黑松循声看去,不由脸色大变。只见鳄已经收起非剑,从容地向着澄月走了回来;鳄的身后,那只老虎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这怎么可能!”黑松大张着嘴,伸手指向鳄,身子却是在不住后退。蓦的,黑松惊恐地大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不是人!不是人!”说话间,黑松脚下一绊,倒在了地上,后脑恰好撞在一块石头上,竟是就此晕了过去。
“啧啧啧,老兄你还真是强啊,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鳄冷笑着走到黑松身前,俯身掐住了黑松的人中。真气到处,黑松旋即幽幽醒转过来。
甫一睁眼,便见到鳄那张无比狰狞的面孔,黑松惊惶地蹬着双腿不住向后退去,嘴中还在叫着:“不是人!你不是人!”
鳄轻叹一声,立起右掌,击在黑松的脖子上。黑松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不屑地啐了口痰在地上,鳄站起身来,回身对澄月道:“姐姐,这可不能怪我了。不把他打昏,我可不想一直被人那么喊。”
澄月哭笑不得,伸手轻轻在鳄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个调皮捣蛋的家伙。黑松与姐姐还是小时候认识的,这么些年没见,热情些也是正常。你怎么就那么在意呢?竟然这样吓唬他。”
“嘿嘿,谁叫他和我挣姐姐你呢?”鳄一吐舌头,脸上却满是狡黠的笑意。“不过倒是可惜那只老虎了。姐姐你说它没招谁惹谁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正好撞到我们面前。”
听鳄这么一说,便是澄月也忍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澄月轻轻在鳄脸上问了一下,笑言道:“那只老虎不过是惹到了你罢了。唉,这只老虎也真是倒霉,偏偏被你撞见。好啦好啦,我们快些收拾一下,这便回去吧。”
“好的。”答应一声,鳄抗起老虎的尸体,又一脚踢醒黑松,带着澄月三人径自先走了。许久之后,鳄他们身后的树林之中,才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不是人啊~~”只是此时四人早已走得远了,哪里还听得见?
“鳄,明天商量好结盟的事情,我们就回去吧。”路上,澄月挽着鳄的臂膀,臻首靠在鳄的肩头,轻声说到,“只是,我担心玉肜姨不会答应这事。”
“这是为什么?”鳄疑惑地问到:“这事情对琼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什么不答应呢?”
澄月轻叹一声:“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就和玉肜姨说过这事了。但是玉肜姨觉得这事对琼方没有什么好处,不愿答应。”
“怎么没有好处!”鳄险些蹦了起来,“三方联合,才能对抗鬼方。难道琼方不怕鬼方吗?”
“这倒不是。”澄月抬起头来,黛眉微颦,道:“我看是那些长老想捞些好处。可是,我们能给她们什么好处呢?”
鳄闻言却松了口气,在澄月脸上一吻,自信满满道:“就这么点小事啊。你放心,今晚之后,她们绝对会答应的!”
“哦?鳄,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姐姐。”澄月一脸喜色,晃着鳄的胳膊,不住问到。
“不说,坚决不说!”
“揪耳朵也不说?”
“打死我也不说!啊!姐姐你真的揪我耳朵啊!轻些轻些!我这就告诉姐姐……”
“把鸡切成两寸见方,对,就是这么大。”
“放到陶罐里去,加水。多了多了,没过就可以,倒出去点水。架火上烧啊。小小,现在还没好,不能吃的。”
“水开鸟……木瓢呢?让我来把血沫撇出去……加盐,再放点花椒。嘿嘿,虽然没有大蒜瓣,不过有这野生姜就可以了。哇哈哈,我的运气最近真的不错啊,竟然连这个都能找到。”
“加水加水……嘿嘿,再炖上一两个小时就大功告成!小小,你不要流口水啊。你一流口水,我也想吃了……”
不提屋中两人在那鬼鬼祟祟地作些奇怪的事情,屋外的澄月与颜馨正在向玉肜解释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呃……基本就是这样了。ww.knshom玉肜姨,这只老虎便算是我们送您的礼物了。今天的事情,虽然是鳄不好,不过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姨你就放过他吧。”澄月拉着玉肜的胳膊,不住哀求着。
“呵呵,你们啊。”玉肜混不似澄月想象的那般勃然大怒,反倒是和蔼可亲地微微一笑。轻拍着澄月的小手,玉肜笑着说到:“呵呵,都是小家伙嘛,调皮一些也是正常的。黑松这孩子,最近也有点过分,鳄教训一下他也是好事。大家既然都没有出事,我看啊,这事就这么算了。”
“呃?”澄月脸上显出错愕之色,险些叫出声来:“不是吧玉肜姨,就这么算了?妄我还准备了那么说辞。”
“你这孩子!”玉肜故意一绷脸,“怎么还这么调皮?都十四了吧?再有两年就要有小孩了,再这样可不行了。”
“我不就是在姨你的面前才这样吗?”澄月哪能不知玉肜对自己的宠溺,将头埋进玉肜怀中,撒起娇来。
“好啦好啦,你这孩子,就知道欺负你姨。”玉肜爱怜地抚摸着澄月的秀发,扭头对着一旁的颜馨说到:“颜馨啊,你和澄月打算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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