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女直睡到日上中天才醒转过来。一晚上,鳄竟是与三女数度**。鳄身负太一之力,又曾吞食过大蛇内丹,自是无甚大事,太阳甫一生起,便精神抖擞地起身离开坑屋,出去忙碌了。
三女起身之后,看着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和许多秽物,不禁脸如火烧,羞得直欲钻入地中再不出现。好在三女昨晚都已放开心怀,此时虽是坦诚相见,倒也不觉尴尬,不过对鳄独自离开这一点,三女却是俱都满心怨怼。
“姐姐,鳄太坏了,昨晚那样对我们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就这么把我们甩在这里!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下他!”舞烟自小对这男女之事了解甚多,倒也不觉如何,却是对鳄事后的无情很是心酸,口中虽是说要去教训鳄,眼泪却早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澄月眼睛一红,旋即想到自己乃是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急忙忍住泪水,柔声安慰道:“也许鳄只是有急事,来不及与我们说而已。大家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女子怎可像男子那般?再说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不是再正常不过吗?舞烟妹妹,你不要为这事哭泣的。”
颜馨眼圈也是红红的,却极力忍住没有流下泪来。其实以往只有男子被女子抛弃,是以三女一时不能承受鳄甩下她们径自离开的事实。这个时代的女子,压根就没有贞操这一认识,三女自然也不认为鳄应当对自己负责。舞烟的哭泣,更多的只是因为鳄的无情。
三女正在那互相安慰,屋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邪邪的声音:“三位姐姐,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哭泣啊?难道是为小生我?啊呀,这可真是冤枉小生我了。我可是一早就去为三位姐姐取药了。呜呜呜……我太可怜了……”不是鳄的声音,又是谁的?
随着话音,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遮住了屋门。鳄捧着个小陶罐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丝坏笑。“三位姐姐,我不过是看你们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你们。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三位就哭成这样了?”鳄上午已经喂食过野猪、山鸡,还带着马群、牛群出去溜达了一圈,不过这些自是不会告诉三女的了。早已估计到三女会在中午时候醒来,鳄赶在此刻之前从鹤梅长老那里取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恰好在三女醒来不久赶了过来。
“鳄!”澄月三人一声惊呼,齐齐扑进了鳄的怀中。瞬息之间,泪水已经浸湿了鳄的前胸。鳄无奈地苦笑几下,想要伸手安抚三女,但手上还拿着药罐,只得小心地捧着那个小小的陶罐,任由三女伏在自己胸前不住哭泣。
三女似是有无尽的委屈要发泄出来,伏在鳄的怀中也不知哭泣了多久,将鳄一身衣物尽数浸湿,直到三人腹中齐齐一阵雷鸣,这才羞赧地离开了鳄的胸膛。
鳄愤愤地嘀咕了一声:“可恶!不会是报复我不告而别吧!大冬天的,竟然把我衣服都哭湿了……”三女齐齐幽怨地瞟了眼鳄,直吓得鳄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啊……哦!这是我向鹤梅长老讨要来的药膏,可以消肿止痛。昨晚你们太过于兴奋,那里可能受创不轻,还是早些涂抹上去的好。好了,我先去做饭,你们自己互相帮忙……”看到三女眼中散发出的不善光芒,鳄急忙将陶罐塞给澄月,自己抢到火塘旁准备起午餐来。
时光奔流如水,转眼之间,天地间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重重彤云被温暖的阳光驱散,凛冽的寒风也被和煦的春风代替。远远地看着晴空中一队队北归的大雁,鳄的口水再次流了出来。
“大黑,你也想吃大雁了吧?”不顾大黑疑惑不解的眼神,鳄嫁祸给了大黑。在澄月几人怀疑的眼神中,鳄收拾好一身工具武器,拍拍大黑的脑袋,走出屋去。自从那晚将三女一口吞下之后,舞烟几人便不顾鳄的极力反对,一起搬入了鳄的木屋之中。其实澄月与颜馨不过是那日见识过鳄的木屋之后,很是羡慕舞烟居住之处如此“奢华”罢了。否则按这时候的风俗,岂有女子住进男子家中的道理?
只是三人俱都搬进木屋之后,鳄的生活便辛苦了许多。每日里被三女呼来喝去,几与步帅所知的佣人相同。若不是三女每晚都至少有一人陪伴鳄,只怕按着鳄的性子,早已使用暴力将三女驱赶回部落了。即使如此,鳄也绞尽脑汁,找出种种借口外出不归。最初是外出放牧,当舞烟喜欢上纵马狂奔之后,鳄只得改去钓鱼。在澄月的逼迫下,鳄制作了渔网,这之后捕鱼的工作便交给了颜兹等人。很快鳄又找了个借口去捕猎牛群,但成许不久便带人接替了这一工作,同时也将鳄的牛群接收了过去。当鳄将那些种子播种下去之后,一时间,鳄便再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外出的借口了。
这一日,躺在屋外晒太阳的鳄,看到晴空中那一队队或成“一”字或成“人”字的大雁,终于再次寻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三位,等我回来,就可以吃到美味的大雁肉了。”至于自己完全可以用那张大弓射下大雁的事情,他自是半字不提。
不待三女反应过来,鳄已经拖着不愿意离开雪牙的大黑跑出许远。鳄虽是未曾亲身捕猎过大雁,但前世却是看过些相关的介绍。只要趁着大雁夜间在地面休息的时候,不断骚扰担任警戒的那只大雁,使其放松警惕,就可能一举成擒。只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掌握住火候。首先必须要寻到大雁夜间休息的地方;其次还不能被大雁过早发现;待到麻痹了警戒的那只大雁之后,还要不惊动其余大雁,使用网将尽可能多的大雁捕获。这几点,鳄虽是自信可以轻松做到,但在未曾捕获大雁之前,自信再多也是无用。
好在大黑有个灵敏的鼻子,鳄可以很轻松地寻到大雁们落脚的地方。只是那些大雁却也忒是狡猾,落脚之处多是水草丰盛之地,鳄一不小心就有没顶之灾。尤其可恨的是,鳄只要一跨入水中,“哗哗”的水声便会惊醒雁群。虽是成功地骚扰了雁群,但鳄也只能无奈地站在水中,看着一只只大雁拍打着双翅离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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