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听人说少方的酋长鳄是个人物,想不到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浓密的树冠之中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
鳄老脸一红,有些被撞破好事的羞恼,又有些对自己大意的自责,见那人仍旧躲在树上不肯现身,抬手便是一记剑气。湛蓝色的新月剑气破空而去,将那棵大树瞬时劈为两瓣,自中间分开,缓缓倒向两侧。
一道黑影飞快地自缓缓倒下的树上跃出,还没有等鳄看清楚,已经消失在远方的树林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只会欺负女子,你果然是个人物!”在空气中幽幽飘荡。
“厉害!”鳄心中暗赞。他今日魂力又有极强的增长,方才那道剑气虽是情急之下随手而发,但威力已经不弱于往日运气之后发出的剑气。那人虽然已有戒备,但仍可轻松躲过,这份功力鳄自忖也有,但若要像那人般举重若轻,却是极难了。
“想不到连女子都有这等功力,看来还是我小觑了天下英雄啊……错了,是英雌,嘿嘿!”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对这个没有见到真实面目的女子大感兴趣。
“姐姐,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鳄收回非剑,走回玛法身边,俯身扶起了玛法。
玛法抓着鳄的衣裳挡在胸前,羞红了双颊,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鳄……刚才那个人是谁?我们……被人看到了,实在是太羞人了……”
“呵呵,姐姐不必担心。那个人听声音是个女的,说起来还是她吃亏。不过若是姐姐舍不得我被人看,那可就是我们吃大亏啦!”鳄坏笑着搂住玛法,轻轻拿开了她捂在胸前的兽皮。
“讨厌!谁舍不得你啦!”玛法毕竟脸嫩,急忙抢回兽皮,也不顾上面沾了许多秽物,兜头套了上去。
“哈哈!姐姐你这么想要吗?那兽皮上面可还有我们欢好时候留下的痕迹呐!”鳄毫不在乎地袒露着自己。
玛法闻言立刻又乱手乱脚地脱下那件兽皮摔给鳄,回身取了自己那件破开的衣裳便往身上裹。只是鳄破坏得太过彻底,玛法提着兽皮,怎么也遮不住自己的私处。
“嘿嘿……”鳄忽的想起一事,走上前去,取过那块兽皮,在玛法身上比画了几下,拔出非剑飞快地切割出两大块来。
“鳄,这怎么穿啊?”玛法捂着自己的秘处,羞怯地躲在一旁,看着鳄递过来的两大块兽皮,怯声道。
鳄邪笑着拿起一块小些的兽皮,走到玛法身后,双手猛地自玛法腋下穿过,按住了那对不住颤抖的雪峰。鳄的脸贴在玛法颈后,向着她的耳际轻吹着风,柔声道:“姐姐,这可是极其流行的一种衣服哦。我叫它比基尼。”
玛法被鳄那一阵风吹得身子发软,险些又瘫在了鳄的怀中。“鳄,尼就不要再逗姐姐了。那个人也不知道走远了没有,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鳄闻言悚然一惊,不敢再挑逗玛法,急忙帮着玛法裹好上下两块兽皮。此时天气并不寒冷,正午时候还热得难受,鳄并不担心玛法会因此生病。其实在玛法获得魂力之后,只要不时修炼,她已是寒暑难侵了。
鳄再将自己那块兽皮切下一块裹住腰间,又小心地将那落英点点收入囊中,呼哨一声,招来游荡在不远处的坐骑,抱着玛法上了马背。一提缰绳,鳄催动胯下雪花马,向着鬼方所在奔去。
回到路上不久,鳄便追上了舞烟。原来鳄他们耽搁的时间久了,已是被舞烟追了过去。好在雪花马脚力甚快,片刻之间便追了上去。
舞烟看到鳄与玛法的衣裳,再看看玛法脸上的神色,早已承受过**的她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一酸,眼泪便在眼眶之中转了起来。但在情敌面前,她却不愿示弱,偷偷抹去眼角渗出的几滴眼泪,强自欢笑着迎了上去。
玛法心思不比鳄,对这种小小细节注意得极是清楚。看到舞烟隐隐发红的双眼,玛法便已猜测到眼前这个表面欢笑的女孩子,心中却是酸苦难当。玛法回首对着鳄微微一笑,低语道:“舞烟妹妹似乎有些难过,我过去安慰一下她。”
鳄微一点头,拍马来至舞烟马旁,双臂一使力,将玛法抱了过去。玛法回了个“你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便提着缰绳走到了一旁。
也不知玛法对舞烟说了些什么,不一会,舞烟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不时地向着鳄这边看来。鳄悻悻地挠挠鼻尖,知道玛法肯定是在说自己小时候的臭事,干笑一下,催马走到了前头。
而此时,鳄三人身后的一棵大树上,一名女子看着鳄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大人看中的人,竟然可以伤到我。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靠女人发家的人还有什么本事!”她的嘴角,赫然有着一丝血迹。
马行速速,鳄与玛法二女傍晚时分,便已来到了鬼方部落。不待人禀报雪狐氏,鳄驾着雪花马径自奔入鬼方部落大门,向着雪狐的坑屋而去。
“雪狐酋长!”鳄将马拴在坑屋的柱子上,一声呼喝走了进去。在雪狐诧异的目光之中,鳄毫不避讳地袒露着上身,坐在了雪狐的对面。
雪狐倒了杯水递给鳄,偷眼瞄了下鳄那结实的古铜色胸肌,正色道:“鳄,你来晚了。对了,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哦!路上遇到点事情,和人打了一架,衣服破了。待会我让舞烟帮着再做一件就是了。”鳄仰起头,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哈!跑了一天,喝点水就是舒服!”
说话间,舞烟和玛法走了进来。
雪狐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眼圈不禁微微红了起来。“舞烟,让阿妈好好看看你。”雪狐说着张开了双臂。
“阿妈!”舞烟哭着扑进了雪狐的怀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阿妈,鳄欺负我!”
“乖,好女儿不哭,阿妈替你教训那个臭小子!”雪狐轻抚着舞烟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将舞烟哄得眉开眼笑之后,雪狐一瞪身前若无其事坐着的鳄,恶声道:“鳄,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竟然都让舞烟哭了!”
“我冤枉啊!”鳄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举着双手回道:“我除了给舞烟好吃好喝的之外,再也没有做过什么了啊。哦,对了,每天晚上还要再喂她一顿。舞烟想来是有些日子没见着酋长你,一时激动吧。”
雪狐看着鳄的肌肉随着话语一阵波浪般的轻颤,不禁老脸一红,急忙轻咳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问道:“好吧,这事我们待会再说。鳄!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去了?那南方八部的人你就那么撂着不管了吗!”
鳄收回双臂,搂住了满脸云霞的玛法,故作天真道:“南方八部?我只是少方的酋长啊,怎么可能管得了他们?雪狐酋长你是不是糊涂了啊?”
雪狐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鳄,你不要和我耍这一套!那八部的人,除了你还有那个使者,还有谁镇得住?那个尘使者昨天跑回神意去了,她的几个护卫也跟着回去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去管他们?×××,那帮兔崽子这几天已经和我们的人干了三架了!要不是赤狐不在,我早就让他带人去杀了那些兔崽子了!”气急之下,一向沉稳的雪狐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鳄闻言脸色一变,手也从玛法的腰间滑了下来。坐直了身子,鳄沉声问道:“雪狐酋长,是哪些人动手的?”鳄却不去问事件的起因。早在他来鬼方之前,便已经打定主意要寻个机会将八部的人马收归帐下。正愁没有借口起事,鳄便听到了打架的事情。既然要找借口,鳄自然不会在意谁是谁非——便是错在鬼方这边,他也有办法把这事赖到八部的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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