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府的后花园不消说都是很大,里面郁郁葱葱的花木、各色姿态的亭阁,令人心旷神怡。
赵桓置身其中,走在一条曲折的回廊上,周边的花木已经被白色的雪花覆盖了,银白的世界时不时吹着冷风,卷起的片片雪花飞上了天空,就像有人在上空撒了一片片花瓣。远处每隔十米就有几个士兵站哨守卫。
作为皇太子,安全工作肯定是重重之重,徽宗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太子,但毕竟是他的儿子,倒也不遗余力地安排了不少内宫禁军来保护他的安全。
花园愈进愈深,也更幽静。赵桓此时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右边还是奇花异草,说到奇花异草,自古而下,搜刮的力度又有谁比得上宋徽宗,朱勔当年在苏州设立的“应奉局”就当做了其中的急先锋,在民间为徽宗搜刮奇花异草,做“花石纲”进奉朝廷。太子府作为储君的住处也得到了其中的进贡。
赵桓深深地为皇家的奢侈感到震撼,虽然后世看过不少描写皇家的影视,但那些都是道具居多,哪有现在的真实感!
赵桓站住了身子,静静地看着左边,隔了十多米,一切都很清晰。那里是一个大湖,平常养了不少珍贵的水中生物在里面;现在白雪覆盖,倒也冰封了湖面,白花花的一片,令人震撼。湖边是一个比较高大的凉亭,地基呈方型,长宽十米,亭面高四米,盖住了一大块空地。亭顶高五米,倒也是园中一景。
亭的正面上书“剑心亭”三个楷体大字,笔墨浓厚,没有银勾铁划的遒劲,却有几分秀丽隽永,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所书。亭中立着一张石桌,周边围着几条石凳。
此时一个女子站立在亭中,身姿绰约,浑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衣物,就连披在身上的披风也是雪白色的,像自然一景,和谐地融入了周边雪白的世界;像俏立的冰峰,伫立其中,雪白的世界包容了她,她也包容了这雪白的世界。
赵桓突然心里一阵悸动,这女子他记忆里看了无数次,不过作为新声的他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蔡京的外甥女,现在的皇太子妃。
脚步声惊动了亭中的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美伦美奂的绝世容颜呈现在赵桓的眼前,她肌肤雪白如霜,狭长如瓜子的脸蛋精致无暇,不施脂粉的脸蛋白里透红,如一抹熟透的桃子嘴,令人心动;光滑饱满的额头闪现着光泽,底下是弯弯如柳黛的细小眉毛,微蹙的眉头有淡淡的幽怨,轻微不可察;一双丹凤眼角中是亮若水波的眸子,有神却没有女子的妩媚,点点精光闪现其中;高挺的瑶鼻恰如其分地长在脸中间,有点性感,弧度优雅的红唇在底下华丽地闪过,像撄桃一样红润。
修长的脖子被披风上雪白的绒毛包裹着,但偶露外面的肌肤还是令人震撼了一把,底下是高挺的胸脯,高耸入云,裂衣欲出,配上高挑的身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绝世美女,用沉鱼落雁并不能形容她绝世的姿色,她还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配上一身华丽的袭衣,又有了雍容高贵的气质!
她就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皇太子妃,也是蔡京的外甥女,以前“赵桓”痛恨的对象,面对这绝世风华的容貌,赵桓第一次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她美貌如初,并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却是他的心态。
太子妃见来的是太子,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没有任何波动,微微弯了身子,用皇家的礼仪给赵桓请了个礼,脆耳却冷静的声音从她的红润的唇里吐出:“臣妾见过太子。”
“免礼。”赵桓淡淡地道,心里头却有了一股恼怒,对方那古井无波的表情使他又记起了小月的凄惨,太子妃的态度反而好像他赵桓欠了她多少一样,不要忘了,不是因为你,小月也不会就此惨死!此刻的赵桓虽然没有以前“赵桓”那般爱着小月,却非常同情她的遭遇,心里也不面跟着以前的记忆痛恨起使小月惨死的祸因来。
赵桓攥紧了拳头,想说一些讽刺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以前的他可是一直避免与太子妃见面的,今天新生的他看到如此妖娆的美人,心里不由得蠢蠢欲动。汗,美女呀,而且还是他现在名义上的妻子,怎能不令二十一世纪还是处男的赵桓一阵激动呢?
转头看到亭边柱子上悬挂着一柄黝黑的古剑,那是太子妃常年带在身边的兵器,不由得问道:“太子妃练剑,懂武功?”此时想起刚才自己想到的“高手”,才顺口问了起来。
太子妃规矩地答道:“回太子,臣妾曾经随师门练过剑法,学了点皮毛,不是很精通。”
“哦!”赵桓点点头,看见太子妃生分的回答,心里没由来地又恼了,稍微提高了音量道,“太子妃,你不要对本太子有什么想头,嘿嘿,本太子不欠你什么,要说欠,也是你欠本太子的!”赵桓觉得要为以前的太子出口气,因此他要撒泼了,当然,也为吸引美女对他更深刻的印象。从太子妃以前的表现可知,她也是非常鄙视太子的,更不用说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太子妃闻言愣了愣,奇怪地抬起头看着赵桓,深吸一口气,依然平静地问:“这个臣妾就不懂了,不知道欠太子什么。”
“你……”赵桓气急败坏了,小月的事又涌上心头,胸中的恨意大盛,冷眼看了一下对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还的,你们……”本来想说句狠的要“你们都要死”,“你们”当然是指蔡京一脉,但想到眼前此女正是蔡京的外甥女,倒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向蔡京告密去,虽说对方不敢拿他的性命来作文章,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就连忙止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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