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玉感到极度为难,按理说,赵桓是她的丈夫,本该听他之言,可一边又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哪里都不好冷落;本来英姿飒爽的一代奇女子这会儿变得犹豫不决起来,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果敢。
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她心里非常复杂,赵桓是他的丈夫,总是之前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身为传统女性的她有着被当时的道德规范约束着所以举止,也就是说,面对赵桓,她还明白妻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于展子望,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在天山上同时学艺,平时倒也互相照顾着,有着兄妹般的感情,当年两人青春年少,加之都是俊男美女,也许情愫暗生,不过当时两人都没有明说,事随境迁之下这种感觉倒也慢慢变淡,距离,使两人产生了隔阂。
赵桓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有为青年,思想倒也开明,之前与朱佩玉不认识,当然没有道理禁止人家和谁交往,不过现在自己是太子的身份了,而朱佩玉作为他的“妻子”,他也没有理由容忍对方与什么旧情人发生点什么!现在处处挤兑朱佩玉,其中不无怨恨报复的因素。
展子望就简单得多了,在他眼中,赵桓就是抢他女人的罪魁祸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闻得赵桓在他面前调戏朱佩玉,生吃他的心都有了!
“赵桓!你不要太过份!”展子望红着脸怒道。
“过份?”赵桓不解地道,“难道本太子要自己的妻子帮着揉揉身体也算过份?不是吧,天理何存!”
不说妻子也就罢了,赵桓一说朱佩玉是他妻子,展子望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怒吼一声:“你找死!”说完就抬起了手掌,要给赵桓一个厉害看看;平时儒雅淡然的风度全然不见,有的只是怒不可遏。
“不要!”朱佩玉惊叫一声,伸手把展子望拦了下来,侧了侧身子,把赵桓挡在了后边。她的武功与展子望差不多,一时也不怕他有什么激动的举止。
展子望不解地道:“师妹,你拦我做什么?这贼子欺负你还不够吗,让我替你出口气!”
朱佩玉叹道:“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小妹已是有夫之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了!殿下是我丈夫,我不许别人伤害他!”
“你……”展子望想不到朱佩玉会如此维护赵桓,心里的那个悲愤,说也说不清楚,但他也不愧青年才俊,一身修为自也不可小觑,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翻腾不心绪,深情地看朱佩玉一眼,“师妹,没想到……”
朱佩玉神色一暗,道:“师兄,我……”
赵桓在一边鼓起掌来,嘿嘿笑道:“不错,不错!郎情妾意,这场面真的好感人,本宫都忍不住要为你们流泪了!”心里却是又喜又怒,喜的是朱佩玉心里还稍微护着他;怒的是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躲在女人背后要人保护,这就是不是他能容忍得了的!
朱佩玉怒道:“殿下,你胡说师妹,师兄与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不要冤枉我们!”
赵桓心虚地看一眼依然怒脸的展子望,回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义,不错,这些侍卫已经磨刀霍霍,只要这边有个不对劲,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冲到这边来保护主子,不由笑了,不依不挠地道:“本宫有冤枉什么人?太子妃,你搞错了,你说本太子冤枉人?不会吧,明明是本宫亲眼所见呀,怎么说冤枉呢?”
朱佩玉此刻学聪明了,近两日的相处,使她稍微了解到赵桓的脾性,更清楚他那张嘴的厉害,要想在他面前不吃哑巴亏,就不要接他的话说下去,一时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展子望此时已经把怒气压在了心底,心里却在后悔,当年自己就该大力争取,不让自己的师妹嫁入皇室,看看现在的情形吧,师妹显然过得并不快活,这太子嘴如刀子,总会冷嘲热讽,相信师妹在他面前忍了不少气,苦估计也吃得不少。
“太子!”展子望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在下是江湖中人,本不管你们皇家的事,但在下师妹竟然身为太子妃,在下就不得不关心一下。也请你不要再口出伤人!”
赵桓笑道:“本宫怎么会出口伤人呢!本太子自小学习儒家经义,一直谨守一个‘礼’字,从不敢逾越,就是说话难听也不过是看不过别人逾越这个‘礼’之一道而已,其他倒没有什么了!”赵桓的嘴还是那么毒,说来说去,反复强调儒家“礼”字,有着指桑骂槐之功,暗示说展子望与朱佩玉不遵守这个“礼”道,至于犯了什么禁忌,一说回来,又和他所说的“爬墙之功”有关了!
展子望与朱佩玉都是聪明人,没有听不出赵桓弦外之音的道理,闻言反应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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