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真的要给太子施醍醐灌顶之功?”智光看着眼前悠然端坐的德正,急切地问,“如今太子已经住进寺里,师兄,你……”
德正淡笑道:“师弟,我等虽为出家之人,但身入红尘,也不得不讲信义,老衲既已答应太子,万没有食言的道理!”
“可是师兄,传功一事,实在是太过凶险,师兄年纪已大,若是没有了全身功力,万一……”
德正道:“这个老衲心知,老衲现已过八旬,年老体虽,若没了功力,只有西去一途!”
智光大惊道:“那师兄怎么还要传功!”
德正叹道:“佛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
智光不能理解,此语是我佛为救世人而发出的慈悲之言,可传功给赵桓,说得上救他吗,相反,还是赵桓逼着要传功。
德正道:“智光师弟,老衲知你不解,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来劝老衲了,师弟对老衲的维护之心,老衲铭感五内,可此事老衲决意已定,也是万万不可更改的!”
“师兄,你若西去,我宗门可要怎么办,要知道,你是我等南宗的第一高手,若是没有你护航,我宗门……”
“阿弥陀佛!师弟此言谬矣,我佛慈悲,法力无边,没有了老衲,自会有人挺身护法!”
“师兄……”
德正叹道:“智光师弟,你说老衲还能活在世上多久?”
智光恭敬地道:“师兄佛法无边,加之功力高深,一身修为直达天人,虽不说与天地同存,要延年益寿倒也不是问题!”
德正笑道:“老衲也是人,就是武功高一点,身体机能比一般人要好一点而已;何况老衲不过是天级下品而已,远远不能达到上品级别,妄谈天道自然,也许不过十年,老衲也会西去!可你知道老衲为什么要传功给太子赵桓吗?”
“智光不解!”
“师弟也许是以为是太子已灭佛一事相逼,错了,我佛在整个天下的根深叶茂,岂是一人可灭,纵使他身为帝皇也做不到!”
“那师兄为什么还要传功与他?”
德正笑道:“十年后师弟自知。”
“十年?”智光急了,“师兄,为什么要十年后才知,现在就不能说么?”
德正神秘地道:“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时师弟自会知道。老衲交与你的信,等我宗长老北上相国寺,你再亲手交与他们,他们自会明白老衲的想法!”
智光佛法修为自也不浅,深知多说无用,只好叹道:“好吧,一切都按师兄说的办吧!唉,看来也就智光愚昧而已,就连太子赵桓也说师兄如此定有深意。”
“哦?”德正来了兴趣,“太子和你说过什么?”
“也没多说,只说师兄不是他能逼迫得了的,这样做有着其他深意。”
德正呵呵笑道:“此子倒也不蠢,看来老衲估计得不错!师弟,太子赵桓得到功力后,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他的作为,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可请长老处置。”
智光吃了一惊:“师兄,这话怎解?”
德正叹道:“太子赵桓老衲以前也见过,也给他看过面相,并不是多福之相,此次再见,却发现他的面向发生了老衲也看不破的转变,实为神秘,加之他煞气冲天,前途更是难测,若是他不能把持住心性,以武惹下滔天罪过,那倒非万民之福了,须知他是为了的帝皇,掌管着天下万民的生死!”
智光皱眉道:“既然师兄说他煞气深重,为何还要传他武功,你师兄的武功修为,施展醍醐灌顶之法,把功力都穿给了他,就算他不能融会贯通,但少说也是地级高手,放眼江湖,也是顶尖高手,若是作恶,难以制服!”
德正叹道:“此子神秘难测,加之才华无双,想来师弟这几天也耳闻他文才一事了吧?”
“不错,此子以前表现庸碌,现今突然爆发,想来隐忍之心够坚,以此而看,倒也是个可怕之人!”
“是不是可怕之人,老衲倒不担心,只是想他得到老衲赠功,能……”
“能什么?”智光见德停了下来,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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