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从意淫中清醒过来,看着前面那曼妙的身子,在橘黄柔和的灯光下,发出隐隐的颤抖,是那样的诱人;不禁自嘲一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自己都变得比较色了,禁不住女色的诱惑,也许是精虫上脑,总想一逞淫欲,想自控也控不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平复心绪,也不说话,再跨前一步,紧贴在李师师的后背,伸手一揽,环抱上她的柳腰,虽然还隔着衣服,却依然能感觉到那细腻滑软的肌肤,触手如水。
“你……你要干什么!”李师师吓得眼也紧闭了,以为对方要侮辱她,虽说是青楼女子,但她十四出道,刚开始年幼,并没有开苞,待得年长二八的时候,她已经是艳名远扬了,那个时候,好色的赵佶也找上门来,之后就从了他。虽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待在醉杏楼里,也接见宾客,但赵佶的风流那可是扬名民间的,也不知道是如何走漏了消息,大家都晓得她是当今天子的女人,天子的女人虽然还在青楼,又有几个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招惹!
也就说,到如今,她除了服侍过赵佶外,还真没被其他男人碰过,现在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近身在前,她又怎么不害怕?
“嘿嘿!”赵桓古怪地淫笑两声,抱起李师师就往里间卧室走去。
李师师快要绝望了,身体的接触,紧靠在对方的胸膛,已经人事的她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非常结实的胸膛,还有那约莫的身高,都不是女人可有;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大床,她更认定对方要做出侮辱她的事了,心里又惊有怕,想挣扎又动不了,痛苦极了。
赵桓一路走来,使得两人身体更加紧密接触,还有隐隐的摩擦,差点要走火,好在距离不长,一下子就到了床边,把美人放下来,使她侧身坐在旁边,而他就坐在后边,依然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李师师倒奇怪了,来人并没有如她所想立刻扑了上来,感觉到他坐在后边,却什么也不做,看不见对方,这刻的安静依然令她不安,长长地呼吸几下,尽力使自己镇静,努力了半刻,还不对方动作,终于压下了紧张,平稳地道:“这位高人,不知你所来何意,若是妾身能为高人办到,决不拖拉!还请明示!”
“嘿嘿!”赵桓努力使自己奸笑几声,运功于喉咙,变了嗓子,声音沙哑了许多,任谁都听不出这是当朝太子的声音了,“师师姑娘,本人也不客套了,只要你好好配合在下的闻话,也不会为难你,若是有什么欺瞒隐晦,哼,就不要怪在下辣手摧花!”
听得对方有所求,李师师安心不少,疑惑地问:“高人想必也知道妾身的身份,竟敢夜闯皇宫,就不怕被人发现诛九族?”
“九族?”赵桓差点要发笑,自己的九族中头号亲人不就是当朝皇帝本人么,他要诛自己?
“这里是皇宫么?”赵桓揶揄地笑道,艮岳不过是赵佶逍遥的行宫而已,若说是皇宫,就真是太抬举它了,此言颇为巧妙,一是点醒此处不是皇宫,另一层就是揶揄李师师的身份,不过是被皇帝藏在这里的禁脔而已!
“你……”李师师是聪明人,哪有听不出话中深意的道理,不禁气结,不过如今身落人手,倒也不敢造次,只得婉言说话,“妾身是个可怜人,高人又何必取笑呢?”
“可怜人?怕是未必吧?”
“妾身不明白高人何意?”李师师装傻道。
赵桓冷哼道:“不要装疯卖傻,不然……哼!”说着把自己随身携带过来的宝剑抽出一半,之后又推了回去,“嚯”地一声,冰冷的金属声响起,在这清静的夜里,着实吓人。这宝剑还是朱佩玉强烈要求他佩带的,她把自己的宝剑借与赵桓,也好有个凭借,没想到现在还起到吓唬人的作用。
李师师也不是常人,经过这会儿的时间,也明白暂时没有危险,倒也平静了,咯咯笑道:“高人又何必吓妾身,妾身遵命就是了!”
赵桓咳嗽一声,继续以变了的声音问道:“那在下也就不饶圈子了,开门见山,在下只想知道,你们口中的‘主上’到底是谁?”
李师师闻言心下一惊,脱口道:“你早就来到这里了?”
“嘿嘿,不巧,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还有,刚才那女子是谁?”紫衣虽是京城名妓,能得他接见的人不是高官就是贵人,或者名流,加上她又不以真实面目见人,他若是一口道出身份,岂不是惹李师师起疑?只要掩饰,也掩饰自己知道地道的真相。
李师师不答反问:“这里守卫森严,高人是如何进来的?”
赵桓笑道:“你都说在下是高人了,区区一个行宫,又怎么栏得住我?直接从大门进来就成!”他也明白过来,李师师也在试探他是都清楚地道一事呢!
果然,李师师轻嘘了一口气,身体也放软了不少,道:“高人果然是高人!”
“别扯其他地方!快说,你的主上到底是谁?”赵桓不想浪费时间了。
李师师也清楚此刻的形势,装不了傻了,只得叹道:“你说妾身会说么?”
“性命重要还是秘密重要?”赵桓也反问一句。
“刚才你也听到了,主上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区区一命,妾身又岂会怜惜而坏了主上的大事?”
赵桓心思急转,冷笑道:“怕不是救命之恩而已吧,还有养育之情,嘿嘿,你们不就是他打小就养熟了的棋子么?”
“你果然也是明白人!”李师师依然笑道,“做棋子就得有棋子的觉悟,既是棋子,就随时都可以牺牲放弃,哪有什么珍贵可言!”
“看来你是死也不肯说了!”赵桓有点气了,不过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眼珠一转,嘿嘿笑了起来,“不难想象,你们所图颇大,连太子都牵连进来!”本来他还想问之前紫衣交代了什么要她去做,不过还是作罢,若真问出来,就坏事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让人家知道他在唬人?
“你就不怕我去向太子告密?到时候把你们连根拔起!”赵桓迂回前进。
“你是太子派来的?”李师师突然问道。
赵桓知道她在诓话,平静地道:“你认为呢?如是那什么狗屁太子派来的话,还会与你废话么!”言辞激烈地骂太子,对方应该不会怀疑了吧?再说了,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太子派来,又岂会打草惊蛇,一早就回去禀告就得了;更何况不是太子派来,而是本人亲临,只不过是变了声在掩饰身份罢了;至于骂那个太子“狗屁”,嘿嘿,此太子非彼太子,又有谁会想到他现在鹊巢鸠占了!
李师师不得不信,毕竟若对方为太子之人,就是为了掩饰身份,也万万不敢不尊主子,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只好疑惑地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什么人不重要,只是对你们那个主子很好奇而已。”
“休想知道!”李师师拒绝得异常干脆。
“哟!”赵桓笑了,“你还真豁出去了!在下知道师师姑娘不怕死,但作为一个人,有比死还要可怕的事!”
“你划下道来,姑奶奶接下就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