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与诸葛珪连日向北方赶去,日夜不停,不几日,到了河北境内。
张角这次来到河北,与上次离开不同,寒冬已快过去,冰雪融化,阳光普照。这一日,二人在乡间奔驰,几日相处下来,诸葛珪觉得眼前的张角跟传闻当中的确实不一样,但又说不出个具体来,但见两边丘陵侧立,田间嫩芽抽新,到处洋溢着青草的气息,诸葛珪心中不觉为之一荡。要是迷谷在身边该多好!如果能与她在一起,一生终老乡间,耕田赏花,游山玩水,自己这一生就算没白活了!……再生一大堆儿女,围在左右,想到这里诸葛珪不仅心神荡漾,陶醉其中,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山后一声尖啸,诸葛珪从幻想当中回过神来。只见张角已经停下,他策马来到张角身边。张角望着山头冒起的黑烟,皱起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
张角道:“我们应该赶在魏伯阳前面了,这条是他来河北的必经之路,我们找个地方截杀他!”诸葛珪望着山头,道:“山那头有杀声!莫非是山贼?”
张角道:“去看看!”策马往山奔去,诸葛珪不敢怠慢,策马跟去。
翻过山头,只见山下三面群山中的一块平原上,有一大片人马停在山边,这片人马不远处,站着两三个人影。
诸葛珪激动得脱口而出:“啊,是他们!他们!你看!”
张角顺诸葛珪指着望去,赫然就是野王二老与迷谷。张角见他想冲下去,拉住他道:“别急,我们静观其变。”
平原上,两“军”对峙,老头手搭凉棚,道:“小毛贼还真多啊。”老太婆道:“不要理他们,办正事要紧,魏伯阳小弟怎么还没来?磨磨蹭蹭的。”老头道:“所以呀,闲着没事,山贼送上门来陪我们玩,不是正好吗?”
山贼约莫有两百人,为首的身材中等,属于精干型,舞着大刀,帽檐上挂下的铃当叮铃做响。旁边几个山贼色咪咪地望着迷谷,道:“大王,看见没,那个小美人?”首领捏了捏说话的山贼的阴部,道:“早看见了,看你……”众山贼哈哈淫笑起来。右边的山贼道:“大哥,这样的货色,千年难遭遇啊,抢回来,大哥您……”首领一手扯住他的头发,明晃晃的钢刀驾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想跟我抢不成?嗯?”那人双手举起,摇晃着表示不敢。首领舔了下钢刀,放下那人,将刀搁在肩上,慢慢走上几步,道:“两个老不死的!留下你们儿媳,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转身道:“兄弟们饿了很久了吧,这个女人我玩腻了,给你们一个个玩遍,你们都玩腻的话,洗干净煮来吃!”他举起钢刀“嗷嗷”大叫,众山贼起哄大叫。
迷谷听到他们这些淫言**,怒目相视。却怕他们人多,不敢轻易出手。
“大哥,这骚娘们儿穿得这么性感,老子按奈不住了!”一个独眼山贼走上前来,赤着上身,全身邋遢萎缩,嘴上长着疮,手上化着脓。朝迷谷走来。
“呼,禽兽!”诸葛珪气血上冲,张角忙将他死死按住。
野王二老刚要出手,只见迷谷一鞭甩去,那山贼刚开始解裤带,感觉凌空风声作急,一股阴冷钢鞭抽在鼻梁上,只感觉自己往后退去,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站的一个人体,被削掉半个脑袋,兀自喷血不已。
迷谷一鞭解决了山贼,喝道:“本姑娘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杀得好!!!”诸葛珪一拳打在张角脸上,张角大怒,痛得眼泪都流出了,吼道:“你神经病啊!要打也打声招呼!”
他这一吼,声彻山谷,众山贼齐齐往山上望去,就见张角与诸葛珪二人匍匐在山上,两匹马在旁低头吃草。
张角见行迹暴露,只好收拾情绪,跟诸葛珪缓缓下得山来。众山贼不知是敌是友,看着他们两人下山。
野王二老大笑起来,对迷谷道:“这小子爱你发疯了,大老远赶来找你,还带了个帮手!”迷谷嗔道:“别胡说,老不死的!”
张角与诸葛珪来到三人面前,他瞟了迷谷一眼,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野王二老手里的婴儿。他刚要说话,只听背后山贼一阵哭声。众山贼骚动起来,首领手举被杀山贼的尸体,道:“兄弟们,我们亲爱的兄弟被这个女人残忍地杀害了!这个女人是恶魔!杀了她!杀了她!”
众山贼举刀呐喊:“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其中有几个色心不改,扔在喊:“奸了她!奸了她!”声音在山谷回荡。山贼一步步慢慢进逼。
诸葛珪大吼:“谁敢动她!先过我这关!!”
众山贼见一个羸弱书生拦在身前,不禁大笑起来。
张角走到诸葛珪身前,双臂一拦,道:“先过我这关!”
他身形高大,神情冷俊,说话口气自有一阵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味道,身上透出唯我独尊的气魄来,谁都不容侵犯。众山贼停下脚步,见张角凛然站在面前,不惧不怖,纷纷议论起来。首领上下打量张角,心怀狐疑。山贼中忽然一人高叫:“他是大贤良师!!”
“大咸良师?”首领疑道,“管你什么大咸良师,小甜良师,杀我族人,我必报仇!”他举起钢刀就要向张角劈去,众贼中又有人喊:“就是他把红胡子给灭了!”首领的刀在半空凝滞不动了。他转过身,道:“谁刚才乱吼?”贼中走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目光坚毅,一字一顿道:“就是他杀了红胡子!”首领拎起小孩,鼻中喷着气,道:“他杀了红胡子?当真?你怎么知道?”
小孩丝毫不惧,道:“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就是说他比红胡子强?”
“是!”
“红胡子跟我比,谁强?”
“你弱!”
“也就是说,他比我要强?”
“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