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天?浪天是谁?”楼乾道。
赵云一翻身,道:“浪天大哥,想不到你困在此处,小弟这就救你出去!”
他不由分说,运起真如,灌注右臂,那龙臂倏忽变得火热,震动起来,力量立即便要喷薄而出,他一拳轰去,龙啸起,只听楼乾大叫道:“住手!”
赵云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反击而来,只听一阵龙啸,大惊之余已经被自己的劲力灌注全身,他无法控制身体,飞跌出去,消失在毒雾之中。
那反弹的力量逐渐小去,虽然受到极大的力量的冲击,但赵云知道自己并没有受伤,他定住身形,便飞奔回去。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楼乾见赵云飞弹出去,对鹿厌道。
鹿厌笑道:“我可没有担心。”
楼乾略一惊疑,道:“你们不是同伴么?”
鹿厌没有回答,道:“这死海之中,到处都漂浮着白骨,为何这白骨竟然如活的一般?”
楼乾答道:“就是有人在控制这里的一切,包括这牢笼外的磁力!”
“那个人是谁?你又为何会关在这种地方?”
楼乾道:“哼,你们又没有办法将我救出去,问东问西做什么?!”
正说话间,赵云已经回来,他小心地站在远处,道:“真危险,差点认不出方向,回不来了。”
楼乾阴沉着脸,突然大喝道:“小子,你说我是什么浪天,浪天是谁!?”
赵云一愕,道:“仔细看来,确实有些区别,但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楼乾低着头,冷冷笑道:“这也难怪,世上确实有一个人与我长得极像,但他已经死了!我亲手埋葬了他!我的孪生弟弟!”
“什么?”赵云惊道,“那么说来,确实有一个人与你长得一摸一样了?”
楼乾道:“确是如此,他已经死了,所以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的弟弟!”
鹿厌对赵云道:“到底是不是,你遇到他问问就清楚了,不过楼乾,谁呆在这种地方都是生不如死,你不如告诉我们谁将你囚禁在此处吧。”
楼乾沉默了半晌,终于道:“将我囚禁在此处的,便是我的父王丘力居!”
赵云道:“那么你便是美幽的哥哥了!”
楼乾没有答理他,继续道:“你们一定要问他为什么将我囚禁于此了,那是因为我要杀了他,哼哼哼!”
二人顿时对这楼乾生出厌恶之感,赵云道:“你要杀父弑君,活该被囚禁在此处!对不起,这个忙我们帮不上了!”
楼乾突然仰天长笑起来,那声音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不屑。
“你笑什么?”赵云道。
“我笑你愚痴!我问你,如若我父王不死,那天下有千千万万的百姓要丧命,你说我该不该杀?!”他见赵云说不出话来,道,“在乌丸,杀父兄是没有罪的,因为乌丸本就没有很明显的父兄的界线!我们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可以互杀,但绝不可以杀女人!虽然乌丸为了强大,为了侵占中原,学习中原的儒家思想,但玁狁的传统是不会抹杀的!”
“玁狁?”赵云奇道,“你们真是野蛮民族!”
楼乾道:“乌丸本是东胡,三百年前,东胡被匈奴冒顿所灭,冒顿将我们族人赶尽杀绝,几乎绝种!”
鹿厌突然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乌丸也有这种时候!!”
楼乾顾自说道:“那是我们所剩无几的祖先,凭着一件神物,竟然逃脱了匈奴人的围捕,一直逃到了乌丸山躲了起来,与当地的原住民混居,匈奴以为乌丸人灭绝,就放弃搜寻,因此那一脉人便存活了下来,从此改名叫乌丸。但我们的老祖宗英明神武,一直不与乌丸山当地的原住民通婚,为的就是保留血统的纯正!东胡人住在山的东面,原住民住在山的西面。终于有一年,老祖宗已经足够强盛,一举灭绝了乌丸山的原住民,占据了乌丸山的周边地区,誓要复仇,并找到冒顿的埋骨冢,将他挖了个底朝天,哈哈哈,将冒顿挫骨扬灰!但谁知道这消息早被匈奴的壹衍鞮单于知道,他并没有直接讨伐,而是暗自调查,不动声色,族人以为他不知道,却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那年,壹衍鞮单于率领大军围剿乌丸山,本来族人可以坚持守下去,但哪里料到,那乌丸山突然火山爆发,将被重重围住的族人烧了个干干净净!匈奴不战而胜。而我们族人,早在乌丸山外建立了城池,及时赶来救援,正与匈奴军大战之时,却突然又插进来一支黑色军队!”
楼乾顿了顿,好像一切都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那支黑色军队虽然只有三千骑兵,但骁勇无比,乘着我们双方激战之际,冲杀进来,族人与匈奴一时便慌了阵脚,那时正杀得愁雾腾腾,谁都看不清谁,突然杀入另一支军队,族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杀了!那黑色军队为首一人,挺着一支两丈长的钢枪,坐下的黑马比寻常马要大出两倍,他坐下战马一跃而起,从士兵头上飞过,他长啸一声,底下的士兵都被一股强大的气压摄住,动弹不得,他战马落地,四蹄践踏,竟然踩死了几十个匈奴和乌丸的士兵,战马前冲,顿时无数士兵飞抛出去,被他硬生生撞开一条道来,族人想抵挡他,可是只要兵器击去,被他身上罡气一吸一震,统统断折!那人一来便如天神降世,促不及防,我们乌丸大人郝旦被他冲阵入来,一枪挑在咽喉,瞬间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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