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没事吧?”几个军士搀扶着楼乾从倒塌的军营中走出来,楼乾浑身沾满泥土,口角残留着血迹,盔甲碎裂,双眼布满血丝,看样子已经愤怒到了极处。他似乎伤了脚踝,一瘸一拐走出来,五个万夫长迎上前去,道:“大王,你伤势如何?”楼乾怒道:“那畜生呢?……******你们五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让这畜生跑了!”说完一脚踢在雀鹰脸上,那雀鹰吃痛,口中“呼呼”作响,刚欲发作,秃鹫喝道:“雀鹰,你给我滚开!”他不怒自威,雀鹰一愣,似有不服,赤腹道:“大哥叫你滚,你还不滚?!”雀鹰大惊,瞪了楼乾一眼,悻悻走开。
楼乾道:“秃鹫、赤腹,给我追,不拿到他的人头,休想回来见我!其他几个听令!全军启动,即日起程攻破赤山!”
秃鹫道:“大王,按照先前的计划,当兵分两路,请大王再派一路军马去牵制丘力居!”楼乾笑道:“好,就着猛雕带领二万军马去国都,但只可小规模交战,以延缓敌人、迷惑敌人为上策,直到我们攻破赤山!”
“是!”几人万夫长下跪受令。楼乾却没看见秃鹫阴冷的笑容。
大军即刻拔寨而起,秃鹫与赤腹各自穿上一套黑色铠甲,这铠甲透着阴冷的光芒,似乎用特殊材料造就,覆盖周身,秃鹫头戴鹰形头盔,挂下的留海刚好遮住瞎掉的右眼。两边插着几根羽毛,肩上长长的延伸出去的护肩,像极了两只展开的鹰爪,他身材高大纤细,后背挂下的三根白色羽毛让他看上去挺拔俊美,威风凛凛;赤腹身批血红战袍,一身紧身的盔甲如鱼鳞般密密覆盖着全身,丹田处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半圆球,不知何物,他拱起的背部弧线特别长,给人一种强有力的弹射感。
秃鹫与赤腹各自跨上披着钢铠的黑色战马,离营而去。望着战马嘶鸣的营地,秃鹫笑道:“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全力对付那个浪天了吧?”赤腹大笑道:“大哥的心思小弟当然知道,离开了楼乾,我们便暂时自由了,那浪天既然也是王子,我们正好收拾掉他,然后乘楼乾与丘力居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再随机应变,将楼乾与丘力居统统干掉,乌丸便是大哥你的囊中之物了!”
秃鹫笑道:“想不到我们隐忍了那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楼乾那笨蛋实在太好利用了,咱们捧一捧他,他就飞上了天,哈哈哈,兄弟,受了这么多年的鸟气,老子总要他跟丘力居统统被我踩在脚下!”
赤腹放眼向远方望去,道:“老大,那个浪天还没走远,就在前面二里之内!”秃鹫伸出长长的舌头,道:“老子好久没动真功夫了!不要有任何顾虑,往死里杀,听到没有!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他解决!”
遥远的东方,曾经是乌丸国人世代居住的地方,曾经是水草丰茂的高山,如今却变成了一座黑红色的恐怖之山。
天边红色的云朵凝集在一起,无法散开,从进入赤山范围,天空的颜色就幻化出好几层颜色,最底下的是血红色,往上逐渐变成了紫红色,黑色、一直绵延到黑色的天空,远处不时打下几个闪电,风吹四野,衰草飞舞,天边的浓云翻腾不息,那高大的黑色山体隐隐透露出几点火光。
“公主,前面就是赤山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下车走到车身旁,对着垂下的窗帘轻轻道。
“我下车后你就回吧!”窗帘里传来一个甜润的声音。
那车夫又望了一眼远方的赤山,风吹得他瑟瑟发抖,道:“是,公主要小心!”车厢门打开,一个纤长的身影钻出车厢,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高高的靴子踏上了松软的土地,公主整个身子钻出了车子,如从葱般的手指撩拨着长发,微笑着望着远方,她身穿一袭紧身短衣,裙子短得都快见到大腿根部,衣服一手长袖,一手无袖,红色的抹胸突出了它丰满的胸部,她双手叉着细腰,道:“你走吧,我自己会过去的,没用的东西!”
那车夫不敢再说什么,跨上马车,一声“驾!”马车掉头便走,很快消失在远方。
公主单膝跪地,双手支地,单腿发力,人便如箭般射出,往赤山奔去。
近处的赤山,那隐约的红点原来是一池池翻滚的熔岩,那熔岩滚烫的气泡中,不断钻出一个个黑乎乎的脑袋,他们游到池边,双手一撑,便从熔岩池中爬了出来,他们四下张望一番,站在身边的高等尸兵一声怒吼,那熔岩中爬出来的尸体大叫几声,便顺着尸兵指示的方向,往山腰走去。
从赤山顶上望去,原来赤山的中央像被掏空了一样,从山体的各条道路汇集过来的尸兵,在中央的管道中穿上黑色盔甲,一个个乘着中央的升降台升到山顶,被履带送到另一座山峰,其中的尸兵密密匝匝,不计其数。另一边的山峰中央,石壁上划出无数的方格,那全身装备完毕的尸兵各就各位,按着编号走入方格中,便一动不动。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城堡,从赤山外望去,谁也猜不到这赤山里竟然还矗立着一座巨大华丽的城堡。
“啊,公主竟然亲自前来啊!”城堡门口几个士兵忙跪下行礼。公主叉着腰道:“我来找你们主子,他人呢?”
其中一个年长的士兵道:“主子去裂炎坑多日,还没有回来!”
公主道:“他又去修炼什么名堂了!?给我叫他回来,本公主有急事找他!”
那士兵为难道:“这,公主,您也知道主子的脾气,我们若去找他,小命就没啦!”
公主大怒,道:“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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