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雕见来势凶猛,脚底用劲,鱼跃欲过檀石槐头顶,一边军士大叫“好功夫!”
“哼,别以为过得了老夫!”
猛雕突然感觉一股吸扯力将自己紧紧扯住,身子本来可以一下子便翻过去,却被吸扯力一滞,顿时眼前五六条手臂舞动,拳拳向要害击来。
猛雕大怒,道:“老子不信拼不过你!”他双爪齐舞,朝檀石槐抓去,罗汉击何等威猛,猛雕感觉双臂“嘎查”响处,剧痛传来,想必双臂已断,他恐怖地大叫一声,只见檀石槐收回一拳,双眼精光闪闪,笑道:“小丑也来老夫面前消遣,早点下地狱吧!”
他一拳轰来,猛雕大喝一声,运起全身真如凝于双腿膝盖,两腿曲起,抵挡罗汉击。
膝盖如蛋壳被石头杂碎般粉碎,接着是双腿腿骨,猛雕脑中如电击般疼痛,眼中只看到一只硕大的铁拳,接着脑中一轰,顿时失去了知觉,他“哇”一声,被罗汉击击中,挂下的双腿颤动了几下,“啪”一声炸得血肉模糊。那拳头深深陷入猛雕的胸腔内,“劈劈啪啪”不停发出骨碎的声音。猛雕猛地恢复了意识,全身剧痛袭脑,痛苦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仍然挂在檀石槐的巨拳之上,他却一眼都不瞧向自己。
“上路吧!”
檀石槐催动真如,猛雕身子一弹,拳劲透体而出,猛雕如断线风筝般往上飞去,而后慢慢落下,那坐下战马接住他的身体,他全身骨骼全碎,内脏破裂,全身渗着鲜血,已苟延残喘。
檀石槐全身真如勃发,大喝一声,一拳向那战马轰去,只听“轰”一声,猛雕与战马顿时化作了腥风血雨。檀石槐呼出一口气,道:“妖魔鬼怪迟早要下地狱!”
猛雕的军士暴喝一声,纷纷放下军器,齐齐跪倒在地,道:“别杀我们,我们愿意投降。”
檀石槐笑道:“罪首已伏诛,与尔等何干?尔等赶快回家奉侍老母,万不可助纣为虐!”
众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檀石槐的话,突然大笑起来,几个军士拱拱手,一哄而散。
檀石槐这赶尽杀绝的狠招,让乌丸军的士兵们也甚为胆寒,只见轲比能干笑着道:“大将军虎威盖世,所过之处妖魔鬼怪寸草不留!”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檀石槐道:“负大王之托,何敢违失?”
他手一招,道:“回营!”
众军士集成一队正要回营寨,树林右边一彪兵马赶来,原来是檀石槐的斥候。
“大将军,发现有楼乾的叛党余逆,正往我们营寨攻去!”
轲比能大惊道:“糟了,没想到他们在暗中还埋伏着一支军队!”
檀石槐道:“不急,营寨有弥加一人足矣,料楼乾手下也没什么出色的货色,充其量不过这些小丑的实力,我等赶快回去,估计到了营寨,那小丑正战败而逃,我们截杀他的归路,正好一举也将他剿灭了!”
轲比能拍掌道:“大将军果然神算,哈哈,这回要老子来杀个痛快了!”
赤山。
桑哈大叫一声,蹋顿的烈焰臂已经压下,赵云却见蹋顿突然全身一震,那烈焰臂颤抖着硬是击不下来,正纳闷间,自见蹋顿吼道:“关键时刻,你来做什么?!”
却听空中一个声音道:“你趁我不在,意欲何为?”
蹋顿笑道:“没想到我如此谨慎,还是被你察觉了!”
空中那声音道:“尸兵你动不得!”
蹋顿怒道:“你少来管闲事,你我共同守卫尸兵那么多年,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子动用几个尸兵怎么了?再说,老子带尸兵正要去剿灭楼乾!”
“哈哈哈,是啊,顺便把国都也攻下来吧?”
蹋顿收回全身火焰,看来要运起真如与对方对抗。
“那好,想不到你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控制我!好,我答应你不动尸兵,但你先放开老子,先收拾了这些蚂蚁再说!”
空中那声音道:“那****到这里来有何预谋?”
蹋顿大怒,没想到对方连伐苏米多的事都知道了,笑道:“与老情人幽会,老兄你不会连老子的私事也要管吧?”
“哼哼,奸夫****……”
赵云拍拍桑哈脑袋,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跑!”
桑哈猛然醒悟,将麦加塞入怀内,拉过木鱼就跑。二人绕过蹋顿,慌不择路,选了花园旁一条窄路便钻了进去。
蹋顿眼看着众人从身边逃脱,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吼道:“你有完没完!别以为老子怕你,弥加!”
这声音便是千里之外坚守檀石槐营帐的弥加的,此时他盘坐在营帐中,营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军士把守,军营外一阵骚乱,几个士兵跌跌撞撞跑来,喊道:“弥加将军呢?敌人来袭,敌人来袭了!”
管营帐的头领诧异道:“哪里的敌人?此时将军正在入定,如何能打搅他?”
那士兵叫道:“敌人已经来袭,若这里被他们攻下,大将军回来,非杀了我们不可,到时候弥加将军也难脱其咎!”
头领一想也对,问道:“对方多少人前来?”
士兵上气不接下气,道:“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为首的是叛贼的万夫长之一,十分厉害!”
头领咬一咬牙,道:“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也罢,弥加将军问罪的话,我们也只好认了!——快,去报告弥加将军!”
几个士兵拾起营帐门口的鼓槌,敲起竖在两旁的大鼓来。
蹋顿全身一松,只听弥加道:“该死的,谁来打搅我,好了,你小心为是,莫做出对不起大王的事来!不准动尸兵!”
蹋顿刚要回话,感觉弥加已去,“呸!”他一口痰吐在地上,用脚搓了搓,道:“若不是为了演戏,老子早冲破你的控制了,老子在烈焰坑,苦练的便是如何冲破你的意志控制!哼哼,到关键时刻,你想阻挡也阻挡不住了!”
蹋顿看了看桑哈众人逃走的小路,笑道:“鼠辈只会钻鼠洞,看你们往哪里跑!”
他身影一晃,便纵身去追逐众人。
桑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着双眼,微微张着嘴,脸颊流下一缕汗水,心脏不住起伏。
木鱼也是如此,神情呆滞。
赵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又见面了,小兄弟!”
桑哈辛苦地咽下口水,道:“真,真美啊!”
众人眼前站着的,便是来乌丸的伐苏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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