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挥挥手臂,那千万支火箭顿时离弦而出,密密匝匝向对方射去。
人吼马嘶,火箭雨射得敌人人仰马翻,但还是有不少战马突围而出,前赴后继,往山丘斜坡奔来。
“射——!”
几枝火箭平射过去,专射逼近的战马。
“射——!”
又无数高箭射出,在空中弯过桥形的弧度,向对方中军插去。
弥加跨上战马,手接过军士递来锯齿大刀,手里一震,军士让开一条道来,弥加单骑飞出军阵,往敌人最快的几匹战马冲去。
“射——!”
弥加翻过刀背,手臂一震,刀身被一道黑气贯穿,弥加一手策马,一手将刀背翻过,朝着冲来的骑兵荡去。
那些骑兵见弥加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幽魂,大惊失色,顿时全身哆嗦,那弥加大刀荡来,忙用兵器挡格,弥加一荡,锯齿大刀在接触的一瞬间钩住对方兵器,势大力猛,那第一件兵器立折,大刀挡在第一个军士脸颊,顿时将他的脑袋似西瓜一般打得稀八烂。他这一荡,敌人无不筋断骨折,战马人立起来,但身处斜坡,它们站立不稳,纷纷翻了下去。后面几个骑兵大惊,座下战马跳过前面翻滚而下的马匹,道:“对方只有一个人,杀了他!”
弥加翻过刀口,双手举刀,绿眼一闪,敌人只见上空被幽魂笼罩,大惊之下心灵巨震,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双手挥着兵器仍然向弥加砍去,可手到中途突然腰部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上半身已与下半身分离,鲜血狂喷,他们大叫一声,纷纷跌落战马。弥加双臂运刀,连那战马亦不放过,顿时切成碎块。
火箭仍然密密射出,弥加望着左边密林,思忖刚才那一通箭果然让对方不敢轻易妄动,放眼往前方瞧去,对方已有不少战马密密杀来,数量远比第一批的要多。
弥加手一挥,军队分开两部分,中间骑兵突出,弥加高声道:“弓箭掩护,众将随我来!”
一声呼啸,五百骑兵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借着高地优势,万马奔腾往对方敌阵冲击而去。
雀鹰先头部队受挫,后面冲来的军士便没了前面的士气,被弥加当头一突,顿时几十个士兵连同战马抛上半空。弥加单骑突杀而入,眼见中军处有一人穿戴甚是与众不同,料定便是雀鹰,他身子一震,身周放出无数幽魂,那幽魂从敌人七窍中钻入,士兵七窍顿时流血,被幽魂夺取了身体。雀鹰见士兵出现异样,敌人骑兵凶悍无比,冲击得自己完全如退潮的江水,却不知密林中埋伏的一彪兵马为何迟迟不动。
弥加运起锯齿大刀,道:“小心了!”雀鹰心头一震,一股恐慌袭来,弥加一刀劈来,雀鹰纵身飞起,弥加一刀将雀鹰战马劈为两半,却立即变招上挑,雀鹰大惊,没想到对方运用大刀这类重兵器,变招竟然能够如此迅捷,抽出腰间长剑挡格,他一挡便闪开,大口一张,一股绿色气体向弥加喷去。
弥加不知这绿气是什么东西,也大口一张,一股劲气吹去,将绿气吹散。雀鹰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破解么?呵呵,你中计了!”
弥加大叫一声,闭起双眼,眼泪不停往外流下,绿气多少还是渗透到了他眼睛里。雀鹰命重军士,道:“给我上,一起杀了他,上上上!”
骑兵蜂拥围上,弥加大吼一声,大刀抡圆,“劈劈啪啪”扫开一个圆圈,顿时血肉横飞,金属碎片四处飞散,少说也死了十多个骑兵。雀鹰大惊,没想到这弥加竟然如此彪悍,只见弥加的骑兵渐渐冲击过来,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慢慢都被幽魂附体,雀鹰大叫一声,拨马便回。
弥加睁开被熏得血红的眼睛,道:“别想跑!”策马追去。
雀鹰骑上战马,全然不顾其他骑兵的死活,此时他只想一逃了之,不敢再与弥加交战。只见远处蹄声隆隆,雀鹰大惊,只听前方一个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逆党,猛雕已经被我消灭,你又来踏营,不知死活么!”
对方正是檀石槐的军队,只见火把照亮处,中间檀石槐,右边轲比能,大军堵在前方,后边沙尘起处,弥加快马赶来,雀鹰背后闪过一丝凉意,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大将军,饶了我吧,我愿意投降!”
他刚说完,背后一凉,w.uansh.回头瞧去,只见一柄巨大的钢刀落下,斜斜从面门劈下,连头带肩,将雀鹰瞬间劈为两段。
血洒尘埃。
檀石槐道:“想不到你亲自出马,不怕污了你的刀吗?”
弥加没好气地白了檀石槐一眼,道:“我没有心思继续留在此处,赤山要出事了!”
檀石槐大惊,道:“叛党这一路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但楼乾一路向国都去了,一路去攻赤山,不如我去救国都,你去救赤山如何?”
弥加道:“那当然,这次的叛党不止楼乾一人,还有蹋顿!”
檀石槐略微动容,道:“蹋顿终究不是自己人,也难怪了!”
檀石槐迅速将两军合为一处,连夜拔寨而起,兵分两路,带着轲比能往楼乾背后杀去,要在他到达国都前截杀他。弥加自带一军,连夜往赤山奔去。
远处的赤山突然地动山摇,一根火柱冲天而去。楼乾望了一会,才知道不是火山爆发,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功力,楼乾望着身边的剑隼,道:“看样子,那是蹋顿那小子跟什么人在作战,不知谁有如此功力。”剑隼道:“大王尽管放心,剑隼应付得了!”
楼乾道:“接下来便是一场硬仗,他们窝里斗,岂不是天助我?我们要尽快赶在檀石槐回军前,先攻下赤山,控制尸兵,才有可能与丘力居的虎蛟部队抗衡!”剑隼拱手道:“大王说的正是!”
风飒飒,蓬草漫天飞舞,楼乾突然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但事到如今,他要后悔也没有任何退路,因为他连自己是否会后悔都不敢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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