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准备好了吗!?”乾因紧那突然大叫,美幽会意,忙运起玄天眼,尺郭大吼一声,冲天跃起,美幽玄天眼开,一片蓝光罩住尺郭全身,尺郭大吼一声,身子突然弹射而出,笔直往城堡飞去,众人惊呼起来,尺郭一头撞在城堡之上,那城堡塔楼顿时被撞成两截,半截飞了出去,尺郭身躯重重摔下,一路滚落,巨大的城堡摇晃起来,尺郭重逾千吨的身躯将城堡半边碾平,一时土崩瓦解,城堡主体晃了晃,终于没有倒塌。
只见乾因紧那手中电光闪烁,几个白球中间凝着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球,左右跳动,乾因紧那双手慢慢放开,将气泡般的球体托在手掌之上,长出了一口气,道:“我结下的磁场总算封死了它的神识,无法去冥界作恶。万年之前,尺郭曾被高人封在赤山之下,不知何人又将它放出,造祸这个世间!”
城堡主体幸存下来,国都到处狼烟飞扬,还有些残余尸兵被美幽与乾因紧那扫除干净,只见国都之内死尸遍野,血流成河,四处火光,尺郭巨大的身躯摊在城堡之处。
一切似乎安静下来。
城堡之内。
丘力居站在底部的大厅内,城堡摇晃,砖石坠下,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蹋顿与伐苏米多。
“原来你们两个早已狼狈为奸!”丘力居道。
“呦,父王,你怎么说话的呐,你女儿怎么能与你儿子狼狈为奸呢!”她特别突出“奸”字。
丘力居道:“蹋顿,本王待你不薄!”
蹋顿笑道:“我帮你歼灭叛贼楼乾,难道就凭这点,你也不能封我作王?”
“呸!”丘力居怒道:“你这狼子野心,比楼乾那畜生更不是东西!”
蹋顿也怒道:“老匹夫,你国都已破,若乖乖交出王位,我还可以让你再见楼乾一面!”
“你将他如何了?!”
蹋顿道:“老匹夫,你将我父如何,我便将他如何!”
“我将你父如何了!”丘力居不觉大怒。
蹋顿指着他道:“你杀我父,欲将我炼制成人精,以破解天玑秘密,你好狠毒!”
丘力居有些莫名其妙,道:“什么人精!破解天玑只要读懂上面的文字便可,你如何知道天玑的事!是你偷了天玑!”
蹋顿哈哈大笑道:“别装蒜了,就算你当我义子,但你将我发配到赤山这种鬼地方,还让个惹人讨厌的弥加监视我,我本以为你待我好过亲生儿子,没想到你如此恶毒,老匹夫!”
丘力居暴怒道:“胡说!你这逆贼,本王一心将你当作亲生儿子,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他抽出长剑,命令众甲士道:“给我杀了他!”
蹋顿嘿嘿冷笑,重甲兵士攻来,他双掌一翻,两条火柱绞作一团,向重甲兵士攻去,火柱冲破军士铠甲,穿体而过,蹋顿双臂展开,顿时地面一片火海,将重甲兵士裹如火中。
眼看着国都城中最强悍的重甲兵士竟然抵受不住蹋顿一招,丘力居握着宝剑的手微微颤抖,他退后几步,只见被烧成焦炭的重甲兵士一一倒下,蹋顿从烈火中迈出,狂笑道:“老匹夫,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丘力居退出厅外,蹋顿手臂上扬,一条火线沿着地面向丘力居攻来。只听空中“叮”一声响,火焰立熄,蹋顿大惊之下,只见乾因紧那稳稳落在丘力居身前,美幽随后飘落,嗔道:“赵云在哪里?”
蹋顿大叫一声,全身真如薄发,道:“乾因紧那,你如何来了?”
乾因紧那道:“来看看故友。”
他“咦”了一声,闻到一股香味,道:“你竟然也在此处!”
“好久不见了,乾因紧那!”伐苏米多从蹋顿身后走出来,笑道,“我的情郎!”
众皆大惊,乾因紧那道:“你不要胡说!”
伐苏米多怒道:“你说我胡说?你要了人家,却抛下人家不管,你说我胡说!我每天睡觉之前,都想着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
见乾因紧那不语,伐苏米多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别人都以为你是堂堂君子,其实你还不是个小人!奸污了我,便躲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装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猥琐样!”
“够了!”乾因紧那怒道:“当初若不是中了你的迷香,我如何会做出这等乱性的事情!”
伐苏米多道:“哼哼,你本是天人,却堕落到这人间来,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堕落到这里来的,还不是贪恋女色!?”
乾因紧那怒目圆睁,顿时真如薄发,众人被强大的气场弹开,连美幽也无法抵挡乾因紧那的力量,不由自主飘开十米之外。
伐苏米多站在原地,道:“你终于露出你的本性来了吧,你这个恶魔!”
乾因紧那全身一松,长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不是!”
这句话连丘力居也呆在原地,没想到罕逢对手的乾因紧那竟然会对伐苏米多当众道歉。
乾因紧那道:“当初我确实是一念爱欲,堕落在人间,没想到我错上加错,更玷污了姑娘的身子,我这肉体空留在世间,又有何用?”
美幽见乾因紧那说话越来越离谱,又闻到一股暗香,立时用真如闭住呼吸,便明白了伐苏米多不知用何魔法,竟然令乾因紧那意乱情迷。
伐苏米多双眼红光闪过,乾因紧那大叫一声,将手中琉璃琴向头顶砸去。
美幽早已警觉,运起玄天眼,同时向伐苏米多射去。伐苏米多身子一晃,便消失不见,美幽没想到她身法如此迅速,下巴一紧,却被伐苏米多倒立在空中抓住,她大笑一声,美幽脖子一痛,身子已被抛离出去,她旋转之中,只见乾因紧那的琉璃琴砸中脑门,顿时血如泉涌,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只听周围呼呼的风声,她飞跌下去,全身如被束缚住一般,重重摔下,地上插着一柄钢刀,正对着美幽胸口。美幽大叫一声,刚欲闭起双眼,一条白色的手臂伸过,将她身子接住。
“浪天!”美幽大喜。
“走,赶快走!”浪天道。
“可是父王,还有乾因紧那!”美幽大叫道。
“他们都已经死了!再不走,我们也逃不了了!”浪天不顾美幽的叫喊,将她放在马背之上,策马突出国都,那马颠簸着从尸体上踏过,一路冲出残破不堪的国都。
“父王,真的死了吗?”美幽泪水夺眶而出。
“是的,蹋顿击穿了他的胸口!”浪天望着远方,泪水夺眶而出。
“再见了,我的故乡,再见了,父王!”
染满鲜血的白马,载着两个浑身血污的人,孤独地在荒漠中飞奔,背后是浓烟滚滚的残破城池,还有一轮西沉的夕阳。
当这轮太阳重新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国都的城门之上,已经挂着两个摇晃的尸体,一个胸口被击穿,血肉模糊,一个失去了四肢,死不瞑目。
一个秃发的跛子,站在城门之下,仰天望着两具尸体,哈哈大笑道:“大王,大王!你们都是大王,哈哈哈哈!到头来,却挂在这里丢人现眼!乌丸亡了!乌丸亡了……”他闷哼一声,几枝长矛穿胸而过,将他钉在地上。
“妖言惑众!新的乌丸诞生了!”
“报告,我认识他,他是赤山的秃鹫!”
两句话在秃子耳边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脑中嗡的一声,垂下了脑袋。
于此同时,离国都百里之地,一个漂亮女人骑着一匹黑马,望着升起的朝阳,摸着怀中女孩的脑袋,道:“别哭了!弟弟不来了,你跟姐姐一起走,乖,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将来潜入乌丸,颠覆他们!呵呵,谁叫你的命运,与我伐苏米多一样呢!”
狂野的风,早吹冷了赤山的熔岩。尸横遍野的赤山脚下,几个少年正缓缓向西面走去。
望着远处浓烈的黑烟,桑哈道:“那边发生什么了?竟然烧了一日一夜!”
赵云道:“看来乌丸亡了!”
桑哈道:“啊?那我们还去不去了?”
“不知道!”赵云有些茫然。
鹿厌坐在远处,默默地发呆。
桑哈笑道:“你终于不勉强自己了,你刚刚昏迷醒来,实在应该好好养养身子,又是跳火池,又是跳冰池,你再这样下去,不死才怪!你死了不要紧,可不要丢下兄弟们啊!”
赵云笑道:“桑哈好兄弟,赵云决不会丢下你们的!”他摸摸麦加的脑袋,道:“你愿意跟我们一起旅行吗?”
麦加早已涕泪交加,道:“当然了,我们一族都被蹋顿杀了,我无家可归,这条命就交给赵云哥哥了!”
赵云点点头,他听到了什么声音,放眼望去,只见一匹白马,朝着众人奔来,马上二人高呼,赵云只见是美幽与浪天,惊喜地“啊呀”失声大叫,忙奔上前去,浪天早就拉着美幽从马背上翻下,U .ukansho跌跌撞撞奔来,木鱼与桑哈也跟着赵云奔上前去,众人大叫一声,抱作一团,哈哈大笑,接着大哭起来,赵云紧紧抱着美幽与浪天,泣道:“美幽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终于又见到你了……”
浪天笑道:“别抱得这么紧,兄弟,我浑身是伤!啊呦,兄弟,你怎么长大许多了?”
众人哈哈大笑,赵云向麦加招招手,对美幽与浪天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地精灵麦加,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麦加也奔上前来,赵云一一介绍过了,美幽道:“鹿厌,你也在!”
鹿厌坐在远处没好气道:“你才看到我啊?”
美幽奔过去,道:“哈哈,好久不见了!”
鹿厌一甩衣袖,道:“别这么扭扭捏捏了你们,就分开了几天,就想成这样!赶快走吧!”
美幽吐吐舌头,道:“咦,鹿厌,你怎么流眼泪了?”
鹿厌忙转过身去,道:“胡说!少废话!快起程吧!”
赵云插着双手,道:“鹿厌,上哪儿去啊?”
鹿厌停了停,道:“废话,走了再说!”说完便独自往前走去。
赵云大叫道:“等等,鹿厌,别丢下咱们哪!”
桑哈起哄道:“路盲,别乱带路!”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掐死你?!”
“妈呀,赵云,浪天,兄弟,救命啊!”
“呵呵,我们是永远的好伙伴!”赵云大步向前走去,只见鹿厌耸耸肩膀,美幽与浪天相视一笑,桑哈将麦加抱入怀内,拉过木鱼,跟着赵云,一起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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