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
那水龙张开巨口扑来,突然身周伸出两条手臂形的水柱,二生四,四生八,越来越多。
眼看水龙便要撞上箭鱼三号了,木鱼全速前进,沿着湖边飞速疾驶。
鹿厌瞥了一眼身后,道:“浪天,你对付他们五个,这个由我来对付!”
身后木桩突兀,追逐着箭鱼三号,誓要将战车拱翻。
浪天会意,脚下一点,向木桩蹦去,只见地底有人,他对着将要拱起的木桩,一掌按去。
“吒!”
那水龙一头将鹿厌吞没,笔直往树丛中窜去。
浪天无法顾及鹿厌,真如透射而下,那木桩顿时存碎,地底的忍者飞扑而上,浪天脑后一凉,已同时有四个在身后攻击过来。
这些家伙当真棘手!
浪天飞起一腿,当面那忍者手中结印,顿时全身木甲包裹,形成一层保护层,浪天这一脚是虚招,待那忍者被木甲包裹的空隙,身子向前一倾,头点地,一脚飞出后踢,刷刷四脚,将身后四名忍者逼退,他顺势双掌按地,身子前翻,一脚便往面前忍者顶门压下。
那忍者大惊,手中结印,身周顿时生出一座巨大的木屋,浪天一脚踢入木屋,只听喀喇喇巨响,被他压得粉碎,那忍者却早已遁走。
浪天左右观望,不知他们躲到何处去了。几次交手,浪天已然摸透了他们的门道,淡淡一笑,道:“出来吧,躲在树林里也没用!”
“嘿嘿嘿,竟然知道我藏身之处!”
浪天循声望去,那名忍者正立于侧面树枝上,双手抛掷着四张面具。
“原来,那几个都是你变幻出来的!”浪天终于知道,原来那无名忍者,只是一个人而已。
“你挺聪明的么,不仅猜到了我属于木系忍者,还猜到了我的忍术!”
浪天迈动步伐,真如幻化的身影在身周扩散,他衣袍舞动,聚集真如。道:“偷偷摸摸的勾当只是小人所为,既然你的障眼法已被我看透,还是与我光明正大地来一场吧!”
他不愿多拖延时间,不知木鱼和鹿厌如何了。
那忍者笑道:“你怕我拖延时间?解决了我,你便能去援助你的伙伴了?嘿嘿,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让敌人在惊恐和莫名其妙中惨死,是忍者的忍道,也是忍者的战斗方式!嘿嘿!”
“哼,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敌人,还有脸讲一个‘道’字!真是笑掉大牙!”浪天精神已经高度集中,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对方便要使出真功夫了。
那忍者一袭黑衣,高高的领子竖起,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哼哼,少废话,你马上便说不出话来了!”
话音甫落,那忍者双手迅速结印,地面轰鸣,浪天大惊之下,忙退后一步,面前竖起一堵高大的木刺墙,回头一看,已经步入丛林,却见那忍者站在远处的小道中央,道:“你已经入了我的牢笼了!”
正诧异见,两边树干摇动,顿时,无数树根破土而出,向浪天挥来。
浪天大惊之下,忙向上跃去,抬头一看,却被树枝密密匝匝地遮盖住,连天都看不见了。浪天长啸一声,脚点树枝,纵身往前冲去,那树根与树枝弯曲缠绕过来,要讲他紧紧缚住,饶是浪天身形迅速,左躲右闪,腾挪不停,也避得狼狈不堪。
“嘿嘿,在我的牢笼之内,你插翅也难逃!”
浪天正躲避间,下方风声起,低头一看,几根粗大的木桩已然拱来,他正欲躲避,侧脸剧痛,被挥来的树根抽了个正着,浪天吃痛,暗叫不好,忙双手护住胸口,被那木桩顶住,他身形一滞,树根树枝纷纷缠上,瞬间便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再说鹿厌被水龙吞噬,一股巨大的真如攻来,鹿厌没想到对方攻势如此猛烈,口中渗血,真如自然而然发应,双手聚起终冰暴真如,那龙头顿时结成冰块,那真如冲破坚冰,鹿厌早乘势跃下,脱离了水龙的攻击。
鹿厌往丛林深处奔去,希望那忍者远离了水,便不能发挥功力。
行了一段,却没有了那忍者的气息,鹿厌在一根树枝上停下,心里暗忖,这些忍者掩藏身形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他无法企及的境界。
“嘿嘿,你身手不错!”
鹿厌大惊,转过身去,那忍者已然站在远处的一根树枝上,不知何时到了那里。
鹿厌站直身子,聚集终风暴真如,手腕之处亮起三个红色圆点。
“你也不差!报上名来吧,忍者!”
那忍者笑道:“你知道你在与谁说话吗?”他指指自己左胸口,道,“这便是我的名字!”
他外衣的左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类”字。
“你们如何有中原的汉字?”
类笑道:“中原是我们的家!”
鹿厌大怒,道:“少放屁,看我收拾你!”他施展踏影飞踪,身子左突右闪,那树林中的树叶微微晃动,鹿厌早已潜到类的面前。
“好快!”类赞叹道。
鹿厌一脚荡来,类蹲身缩成一团,突然右臂一个弧度攻来,臂长超出常人,鹿厌等待的就是这一招,右拳轰去,类一惊,忙收回右臂,双脚一滑,倒立在树枝下,疾走几步,又从树枝末梢翻上,稳稳站立。
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本事,鹿厌心里有些发毛。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类轻轻向后一跃,连看都不看,跳到另一棵树上的枝末。
这一动作,刺激了鹿厌体内的血性。
“嘿嘿,我也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还没使出真本事过,真是兴奋哪!”鹿厌慢慢走至树梢末,那树梢连晃都未晃。
类大喝一声,左手食指点中右臂,那右臂倏忽暴长,一抓向鹿厌脖颈抓来。鹿厌俯身避过,早抽出鱼肠剑,一剑便将他右臂削去,类大笑道:“你上当了!”
抬头“吐吐”几口唾沫,便封住了鹿厌躲避的空间,那唾沫还未飞至鹿厌身边,只见那断臂中又伸出一手,将血汁握于掌内,复张开手掌,那血汁变化为血剑,嗤嗤几声,便射入鹿厌胸口腹部与腿部,穿身而过。
鹿厌大叫一声,向后躲去,只见眼前几点猩红飞来,忙脚踏树梢,以极速往右闪避,不料类吐出的唾沫早已飞至,他躲避不及,却见那唾沫突然变为一条血龙,一头撞在他胸口。
真如一滞,喉头一甜,鹿厌抵受不住对方的攻击,“哇”一声吐出血来。
脚下树枝晃了一晃。
脖颈一凉,一把匕首已然夹在喉头。
生死悬于一线,鹿厌头一缩,匕首刺中面具,他一脚上踢,类早已侧头避过,他手腕一松,鹿厌拔地而起,往上方窜去。
鹿厌身子一停,立在树顶,只见对面树顶晃动,类也单脚站在树顶。
底下一片树海。
鹿厌擦去嘴边血渍,笑道:“看来,非得要用真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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