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额头渗下冷汗,道:“难道与我有关?一个日,一个月,岂不与日月火教相符?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吗?是凶是吉呢?”
美幽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太阴,乃坎;太阳,乃离,这正是文王八卦中的坎离两卦,黄帝与三相四人,分掌八卦中的两卦,而易经中的八八六十四卦便是从这最基本的八卦演化而来,乃至无穷无尽的变化,以此概括世间所有的现象。也就是说,他们四人,便可以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便能将天下治理好!”
“有道理!”孙坚拍掌道,“这与祖师传下的教义相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
美幽笑道:“都是师父教的!”
“你师父是谁?”
“他叫童渊。也是云儿的师父。”
“童渊?”孙坚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问道:“那么依照八卦来看,这两卦组成的卦象应该都还算吉利,不知是否算孙氏门中将要大兴?”
美幽刚要告诉他祸福相倚,吉凶乃得失之道,浪天拉拉她衣袖,她便闭口不提了。
孙坚举起孙权,喜道:“一个月,一个日,是否告诉我,要将生平绝学分传两个孩儿?好!甚好!定是祖师有灵,预示我孙坚必成大业,由此两儿辅佐,不愁大业不成!”
洛阳白马寺。
支谶离开后,迷谷呆呆坐在僚房内,她突然发现,这里便是多年前住过的地方,那时她急着要见父亲,心里欢喜得紧,没想到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心境也完全不同,无常,世间无常叫人感叹万千。
此时的她,不知该不该去见父亲。
“见而不见!”
支谶离去前最后的话一直让她迷惑,见而不见?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岂非矛盾?
不见,就此出家,便是不孝,见了,便无法再从皇宫出来,此生岂非无法再见到心爱的诸葛亮?
正思索间,屋顶瓦片轻轻一动,这在常人绝察觉不了,迷谷警觉起来。
什么人施展轻功晚上偷偷潜入寺庙来?
莫非会对老和尚不利?
踏瓦而来,绝非善类。
她踏着月光下的阴影,悄悄溜出僚房外,却见远处大殿之上一个黑影正好翻过。
她快步追去,过了正殿,只见一名黑衣人站在后殿门口,正对着支谶。
看来被老和尚发现了!
迷谷准备时刻出手对付黑衣人,如果他要对老和尚不利的话。
“火龙真人,如何深夜前来寻找老僧?”支谶的话甚是平静。
黑衣人道:“没想到你竟认出了我,那么再穿这身行头便是看不起你了!”
他掀掉头罩,褪去黑衣,只见此人身材肥胖,竟然穿着一身道服。
“我来要一件东西!”
迷谷大惊,此人她见过,正是泰山顶上见过的道人魏伯阳!
支谶笑道:“佛门以布施为六度之一,老僧的命你要,也尽管拿去,何必要夜晚偷偷摸摸前来?”
魏伯阳道:“听说你从西域带来佛门至宝,可否一借?”
支谶道:“《无量寿经》?拿去何用?”
魏伯阳道:“正是,不瞒老和尚,《太平青领书》落于张角之手,若要击败他,听说只有佛门的《无量寿经》,所以想借来一用!”
支谶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佛门至宝竟然成了杀人工具!”
魏伯阳不禁汗颜,道:“张角那厮已有反意,我是替汉王朝除去一害!”
支谶道:“释迦牟尼佛当年在世,便从未参与政治、军事,佛门也从不插手世间任何纷争!一切皆有各自因果!大汉若要灭亡,岂是张角一人除去便能阻止得了的吗?”
魏伯阳沉默不语,.knshuo突然发狠道:“老和尚,你到底给是不给!”
看他要动手,迷谷踏前一步。
支谶双手合十,并不恼怒,道:“此经只有一部,乃梵文原本贝叶经,如今在我弟子安世高处。你若要使用,我便施于,自负因果!”
魏伯阳急道:“安世高在哪?”
“四方云游去了!”
“臭和尚,原来你在耍我!”魏伯阳一把抓住支谶的衣领,怒不可遏。
“莫恼,老僧无有妄语,此经只有有缘人才能一睹经文,何况此中记载法门很难让人相信,所以能够依教奉行的少之又少,施主无法得到,只能说缘不具足,若诚心去求,便能得到!”
魏伯阳见他一点都没脾气,自己一个巴掌也拍不响,道:“什么废话!安世高往哪里去了?我去找他便得了!”
支谶道:“往南!”
魏伯阳骂了一句,放下支谶,正要转身离开,道:“老和尚若你戏耍于我,我便烧了这寺!”
支谶微笑不语,顿了几秒,道:“这寺乃皇帝陛下敕封!”
魏伯阳闻之大怒,忿忿而去。
迷谷当然不知道魏伯阳为何如此气恼,并不是因为魏伯阳害怕皇帝,而是当今皇帝正是被他的死敌费长房附了体。
魏伯阳离开了,支谶回身走入大殿,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原来他已经发现了迷谷。
一瞬间,迷谷已经打定了主意,去寻找安世高,阻止魏伯阳抢夺《无量寿经》。
我可没支谶老和尚那么心胸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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