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呼了几口粗气,赵云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奔了约莫一个时辰,赵云见前方一条小河,便下马让马儿喝水,却见河对岸火光四起,两个瘦小的人往他这边奔过来,见小河阻住了去路,不顾一切便往水里扑,后面一大堆村民举着火把往两人赶来。
这两个瘦小的人不识水性,脚下一滑,就在水里扑腾起来,他们看见河对岸的赵云,大喊救命。
赵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待要出手相救,却听河对岸晴天霹雳一声巨响,大地顿时震动起来,那两人被硬生生从河水中震上半空。
猝不及防,赵云也险些摔倒,忙用真如护住全身,却发现对面有人以强大无匹的真如震动地面,河水飞腾起来,倒卷起二人向对岸甩去。
那两个瘦小的人也非常人,却见全身泛起淡绿色气息,在空中伸掌向地面拍去。
此时对岸村民已经赶到河边,火把将岸边照得仿似白日,赵云才看清,对面岸边一名八尺大汉,袒胸露背,手持双戟,眼见空中两人绿气袭到,大喝一声,却见他浑身皮肤皲裂开来,裂缝中竟然流淌着熔岩般的火焰。他手中那对双戟在他的真如催逼下,竟然被灼烧地通红。
大汉挺胸受了他二人一掌,不仅不避,反倒探出双戟向空中二人刺去。
“噗”的闷响过后,大汉向后退了一步,二人恰好落下站在岸边,四条腿半没在水中。
“何必赶尽杀绝呢?”二人一开口,声音尖锐刺耳,阴气十足,赵云便听出,原来二人是宦官。
那大汉怒道:“杀的就是尔等阉种!”他大喝一声,右手一戟砍去,右边那宦官忙后退几步,却不料大汉声东击西,左臂一挥,兀自发愣的另一名宦官被他削去了脑袋。一股白烟和焦味从他脖颈处的断口冒出,大汉没等他的脑袋落地,一脚将脑袋飞踢向村民:“接好了!”
村民中爆出一阵喝彩声。
赵云大惊,这大汉的速度与力量,已经超出了一般的高手之境,只有像他一样拥有强大真如的人,才知道那大汉的恐怖,那是一种超越普通真如境界的无比强大的真如。
而从动作与真如看,那两个宦官也绝非泛泛之辈,否则何必百十个村民出来围剿?只是那大汉过于彪悍,反显得两名宦官柔弱了。
见同伴被杀,另一名宦官吓得尖叫起来,忙磕头如捣蒜:“大爷,饶了小的该死的吧,小的也是从宫里逃出来,小的是无辜的呀,作恶的,杀大将军的,那是张让他们,与小的无关呀,小的只是个喂马的!”
“喂马的?喂马的你为何懂得太平青领功?”一个村民喝道。
原来是太平青领功,赵云这才明白,为何二人身泛绿气,看来在何进死后,宫里又发生了巨变。
那宦官刚想回答,大汉已经凶神恶煞般朝他走来,手中通红的双戟在高热下已经被火焰包围,在看那大汉,全身裂缝中冒出火苗,一双火红的眼睛和赤红的发须,就与地狱恶鬼一般。
“妈呀!”那宦官下身失禁,双腿发软,挣扎着起来,又颓丧地倒在地上。
“死吧!”大汉双戟竖劈而下,要将宦官劈为三段。
“卡……轰!”河水被炽热的双戟击打地翻腾起来,碎石飞射,击倒了几个村民,大汉见地上一个大洞,唯独不见了宦官,正自纳闷,却见赵云站在一旁,肩上扛着口吐白沫已然昏过去的宦官,正惊魂未定地瞧着自己。
他竟然能站在自己的三尺之内!大汉心中亦一惊,当即明白此人看来年纪轻轻,非普通少年。
赵云此时也正好端详着大汉,他浓眉大眼,一脸钢针般的胡须,全身赤红,束发带早被真如绷断,长发根根向后竖起,高温与强大的真如激荡着他全身,若不是以真如护身,他已被大火吞噬。
“奶奶的,你是谁,敢多管闲事?!”大汉扛起双戟,傲慢地盯着他,U.unshu. 真如却又放大了。
赵云放下宦官,拱手谦逊道:“这位大哥,我乃路过一小兵,这名宦官并非首恶,大哥缘何定要取他性命?”
后边一个村民怒道:“这是朝廷严令,见宦官取首级者,可封妻荫子!你这小子,管这么多干什么?”
十常侍不是将何进杀了吗?缘何内宫中会逃出宦官来?赵云有许多疑问,这里又不能问,只好拱手道:“大哥,小弟在袁绍军前效力,有些事要向这宦官问清楚,还请大哥放过他!”
大汉回头看了看村民,为首的村民摇摇头,他回过头来道:“不行,你若是假冒的,岂非……”赵云掏出军牌请大汉查验,道:“我便在此处问话,问完再交由你处置,如何?”
大汉想了想,背后的村民却急了:“典韦,愣着干什么?他肯定与宦官一伙的,一起杀了,一起杀了!”
典韦点点头,怒道:“小兄弟,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你若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休怪我无情了!”
赵云见他要动手,也来了犟脾气:“小弟有礼在先,若典韦大哥非要杀他,就先打败我!”
典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棵嫩葱,俺就连这山上的虎窝都一口气端掉过,你也想与我斗?告诉你,俺平生只输过我许大哥一次,不信你个细胳膊细腿的,能经得起俺一拳!”
赵云学着他的口气,冷笑道:“告诉你,蛮牛,俺平生未输过,也只赢了一次,俺赢的,便是你的许大哥!”
典韦大怒,道:“臭小子,赚俺便宜!看俺将你撕成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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