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军号猎猎,旌旗微微摇动。
盟军的鼓声首先响起,接着一排牛角号声响起,划过长空。
天空湛蓝一片,没一丝云彩。
董卓踏上城楼,望着远方盟军,旗色杂处,却井然有序。
“嘿、嘿嘿!嘿、嘿嘿!”
这是熟悉的西凉军的军威声,三万关外驻军陈列关下,董卓放眼望去,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一柄一丈一尺长赤红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身高八尺,真乃凡间神马。
吕布终于出阵,身后只跟随三名小校,慢慢向当先的河内太守王匡军推进。
“吾乃河内名将方悦,吕布受死!”王匡军中一声咆哮,只见一名八尺大汉身着熟牛皮甲,挺枪直向吕布杀来。
吕布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目。
方悦见他原地不动,看看逼近,运起真如便一枪刺向吕布咽喉,那枪尖甫要刺中他,方悦眼前一震,吕布早已不见,刹那间腹下剧痛,已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刺中,“嚓”轻轻一声,方天画戟透体而过,长戟一转,早将他搅为两截。
“哼,一将了。”吕布冷哼一声,甩掉了方天画戟上的血迹,策马便向王匡军单枪匹马冲了过去。
一合不到,方悦便被惨杀,王匡亦震骇不已,忙令全军掩杀,那前军列阵,挺出三丈长长戈,便向吕布杀去,后边弓箭手同时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
“哼,垃圾!”吕布猛然睁开眼睛,全身泛起黑色真如,那赤兔马突然跃起,避过了前军的第一击,从空中落下,巨大的铁蹄将地下几名军士踩作了肉泥。
“谁能敌我万鬼伏?!”吕布虽深陷万千军士中,却丝毫不惧,话音刚落,方圆百米圈子的军士一起惨叫起来,眨眼功夫,悉数倒下。
吕布挥了挥方天画戟,策马向王匡中军冲去。他巨戟一挥,便有几十个军士被巨大的真如抛飞,强大的真如护住赤兔马前后左右,竟无人能近前。
王匡见状大惊失色,忙命令全军撤退,吕布一路突进,无人能阻挡他一步,如入无人之境,他又冲了一阵,王匡军队早已四散逃去,更不见王匡踪影,吕布大喝一声,又祭起“万鬼伏”,来不及逃散的军士纷纷倒下,战场上立即变成了一边倒。
吕布正左右突进寻找王匡,却见左右两支军队赶来救援,帅旗上写着“袁”和“桥”,吕布知道是袁遗和乔瑁赶来救援,看看有几万人马,心思再杀下去也是无用,白白浪费真如,反倒失了后方,便勒马而回。
吕布回到虎牢关下,见己方无碍,便高声对城楼之上的董卓道:“义父,王匡已被我杀败了!”
董卓喜道:“奉先我儿,英勇无双,甚好甚好,奉先请辛苦一趟,再去杀一回,定要取回袁绍首级!这里自有为父把守,奉先放心!”
吕布便拨转马头,挑了十名军士,便向八路诸侯军赶去。
赤兔马速度快,渐渐把十名军士抛在身后,吕布独身一人赶去八路诸侯在十里之外的驻军处。
袁遗和乔瑁引着王匡回到本营,正要商议如何进兵,却见吕布独身一人前来,八路诸侯此时已经得知吕布胜了一阵,忙点起兵马布阵,见吕布果然独自前来,八路诸侯无不惊讶,此人若不是疯了,就是寻死。这八路诸侯至少有十五万兵马,吕布一人前来,岂非送死?
“匹夫,我吕布一人在此,你们十几万兵马,难道没有一个敢出来?”吕布策马左右踱步,冷笑道。
“放你妈的猪骚屁!”盟军中一名绿甲将飞驰而出,“吾乃张杨太守手下穆顺,特来取汝首级!”
吕布冷笑一声,挺起方天画戟,站在原地,静待穆顺冲来,穆顺早听说与他不相上下的方悦被吕布所杀,便运起浑身真如,一张黄脸涨得通红,待冲到吕布跟前,惊天怒吼一声,劈头向吕布砍去。
穆顺的刀还未砍到,也不知吕布作了什么动作,穆顺的身体已经凌空从马背上飞起,“咔嚓”一声,手中刀寸碎,在半空中身子断为三截,溅着血落在三军将士前的尘埃中。
盟军见吕布如此神武,震惊不已,正无人敢再出阵,孔融军中杀出一将,双手举着硕大的铁锤,飞马直奔吕布。
却见吕布似乎没见着他,对着盟军道:“量我不使出真本事,你们也不肯派出上将出马!”他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我要杀完十八路诸侯之上将,颜良、文丑先来受死!”
“那你先得过我武安国这关!”持锤大将策马而来,却见吕布冷笑道:“鼠辈,杀你,我都不用兵器!”
说完,他将方天画戟在地上一插,冷冷盯着武安国。
“看我将你砸成肉饼!”武安国浑身青筋凸暴,一锤向吕布砸去。
“找死!”吕布也不躲避,运起拳头,就朝那柄上百斤的铁锤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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