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赵子龙啊!”曹操一把推开曹洪,“我不用塞耳朵!好好,赵云,杀了两天两夜,还有如此本事,真乃吕布之后第一勇将!”
看着赵云如此强悍,强如许褚心中也暗暗吃惊,他当即拍胸脯道:“丞相,你忒助他人威风了,看许褚生擒赵云!”
曹操斜睨了他一眼,道:“仲康,即使你生擒了他,也不代表你胜了他。”
“丞相,不能让他逃了,如今不是讲规则的时候!”一旁的张辽急了,他急于出战,好询问师妹董仙的下落。
曹操摸摸胡子,点头道:“文远说得也是,老夫不能在死了那么多将军后,让他逃脱,否则老夫颜面何存,如何向三军交待?文远、仲康,你们准备出战,去,就等在辕门口,若张绣战败,你们便一起上,将赵云擒来,记住,不准断手断脚,只需轻伤!”
二人没想到都到这关头了,曹操还想收服他,许褚刚要说话,张辽拉住了他。
曹操已经转身重新观看二人决战了。
“杀!”
“杀!”
一个为了救出小主人,一个为了枪王的名声,两人大战了上千回合,从营南一直杀到了营北,各使出了上万枪,却谁也杀不了谁。
一路上,沿着两匹战马的马蹄印,两旁洒落着不少鲜血。
赵云因要护住阿斗,因此处处受制,张绣却不管不顾,拼命向赵云胸口戳来,枪影之中,二人都看到对方的疲态,又坚持了一会,枪速慢了下来,众人渐渐能看清两条枪的轨迹。
这两条枪简直是两条龙,互相撕咬翻腾,从天山一直翻落到山谷里,又滚到水中,复又升腾而起,不分胜败。
赵云浑身疼痛,不知被刺中了几枪,他感觉怀中的阿斗一动不动了,生怕被刺死,忙大吼一声,一枪掀开了张绣的枪,策马往旁退去。
真如完全紊乱了,刺出了上万枪,气都已经透不过来了,张绣也想罢战,见赵云先撤,也顺便停下马,喘个不停,他左肩一痛,用手一摸,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可恶!
张绣咬紧铁牙,撕下袍袖一角,搓成球,塞进金甲后的伤口中。
赵云停下来,也是筋疲力尽,他双臂和腿上,多处被张绣的金枪挑破了皮,血水不停从里渗出来,浸透了白衣白甲。
他顾不得受伤,忙拉开护心镜,低头去看阿斗。
原本吵闹的环境,阿斗反倒睡得踏实,突然安静下来,他却突然醒了,一睁眼便哇的嚎啕大哭。
这哭声惊动了曹军,连张绣都瞠目结舌。
如此勇猛的赵云,怀中竟然还藏着一个婴儿!
站在景山上的曹操惊得呆在原地,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瞬间嘶叫起来:“是刘备的儿子,是刘备的儿子!”他一惊之下,头上的冠都掉了下来,“他是来救他的,他是来救他的!给我,给我活捉他,一定要活捉他,刘备的儿子也不能死!”曹操吼得声嘶力竭,连营中的赵云也听到了。
赵云正焦急万分,以为阿斗饿了。从糜夫人投井以来,也已经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了,阿斗虽然刚吃过奶,但也可能腹中空空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那阿斗突然睁大眼睛,朝赵云咧嘴一笑,两只小手使劲揉搓着眼睛,伸展了一下两条小粗腿,双眼一闭,竟又睡了起来。
苍天保佑!
赵云仰天长舒一口气,忙将护心镜掩住阿斗,心想若再胜不了张绣,只好在瞬间使出光寿功,趁他不及将真如化为武器时,便一招制住他。
“谁也不准过来!”张绣高喝道,“谁若妨碍老夫与赵云的决斗,.uukash 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这句话说出,谁都听得出,张绣连曹操的话也不听了,非得与赵云决出生死来。
何必如此执着?
赵云心中哀叹了一声,拱手道:“师兄,赵云不想争这个天下第一,你本来就是枪王,又何必与我这个晚辈计较呢?赵云斗不过你,赵云认输,请你放我出去吧!”
“休想!”张绣听赵云这番谦辞,更是恼羞成怒,“赵云,谁是你师兄!今日三军面前,你我定要分出胜负,否则我北地枪王名声,便毁于此地!”
“丞相,张绣无礼!”许褚听张绣的话,大怒,曹操按住了他的手,道:“让他去吧,仲康,你与文远一起去,张绣若败,你们再上!老夫猜,张绣的命,也就到今天了……”
许褚不知曹操为何肯定张绣会死,明明张绣占着上风,听张辽在叫他,便一拱手转身而去。
“张绣,我敬你一分,你却无礼,我看你这枪王,没有分毫气度,我赵云不屑与你为敌!”赵云挥舞水戮,作势要走。
这话一出,连曹兵都觉得脸红,瞬间,整个战场安静地能听到呼吸声。
张绣越发恼怒,挥舞金枪,道:“赵云,不许走!老夫定要将你挑于此地!”
执迷不悟!
赵云本想一走了之,想想杀出去还要消耗不少真如,这里能不斗便不斗,没想到这张绣像块黏人的糖,不依不饶,定要分出这无聊的天下第一,他心中一叹,拨转马头,道:“张绣,这是你逼我的!赵云敬你,今日便不用师父所传绝学杀你,看我的七探蛇盘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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