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周瑜府。
琴音缭绕,戛然而止。
周瑜抚着琴,头也不抬道:“你为何来此?”
“嘿嘿,来向你讨债!”
周瑜双手按琴,抬头冷冷道:“断见,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来纠缠什么!?”
断见修长的身子靠着门,鼓掌道:“赤壁一战,都督大胜,别人都在狂欢,唯独你一人奏琴,果然好道行,好修养!”
周瑜双眼闪了闪,道:“原来你不是独自一人前来!”
断见身后闪出一个矮小的身影,道:“老夫左慈,特来拜见都督!”
说完,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头银发和高深莫测的微笑。
“不知左慈先生,有何指教?”周瑜低下头,依然拨弄着琴弦。
左慈伸出左手掌,砰的一声,手掌上浮起一团真如,一半绿莹莹,一半紫黑色,在手掌上翻滚。
“老夫发现,宣午的真如并不完整,今天一来想问问周都督,另一半在哪里?一来呢,想借都督的琴一用。”左慈语气甚是谦卑和客气,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话已咄咄逼人到了极致。
周瑜的琴声变得激亢起来,弹了一阵,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只见左慈闭目低吟,琴弦啪啪啪一一断开。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断见,当初一别,我们已经说好,从此不相往来,恕我不再接待,送客!”说完,周瑜拂袖而去,却发现无人应他,走到门口,发现门已被真如织起的结界网封了。
周瑜抓住结界网,拉了几下,回头冷笑道:“看来你们早有准备。”
左慈咳嗽了几下,道:“都督的手下实在是不够看,老夫懒得杀他们,只是他们昏死过去,几个时辰就醒了,都督放心好了,现在,可以告诉老夫,疾步的下落了吧?”
周瑜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疾步他竟然知道,忙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左慈银眉皱了起来,枯瘦的手抓着一根枯木杖,在地上点了几下,道:“这样说,便不好了吧?疾步,不正是你妖化出来的么?周瑜,多年来,你也在处心积虑地探索神兽器的下落,只是如今,这神兽器大多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今天,你就乖乖交出这把琴吧!”
周瑜心中忐忑,没想到这左慈竟然如此清楚疾步和他的关系,眼看断见站在左慈这一边,心想要硬拼定非他们的对手,当即哈哈一笑,转过身来,道:“既然如此,周瑜便不再卖关子了,疾步正是我化现出来的妖,不过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不受我的控制,只是按照我的指令去执行而已。”
他的话左慈自然不信,当即也不点破,索性席地坐下来,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起来。“周瑜小儿啊,以狡猾来讲,你一点也不比曹操逊色呢!好吧,老夫告诉你,疾步也许在邺城,也许就在这里,为什么老夫要这样说呢?因为疾步就是你的耳目!”
周瑜心中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一般,当即望向断见,若不是断见透露,左慈又如何知晓,当下心下生起杀他之心。
“好吧,不愧为令曹操都胆寒的左慈先生,什么也瞒不了你,疾步正在邺城!”周瑜笑道。
“邺城应该有重大的发现吧?”左慈句句惊人,竟像事先想好的一般,一句一句递进逼问。
“这我还不知道!”周瑜有些恼怒,左慈的态度,就像逼供一般,让他很不爽。
“甚好,甚好!”左慈双眼精光闪闪,“那老夫便将他击杀,以免那个秘密被你知晓!”
听到这句话,周瑜站不住了,当即刷地抽出腰中佩剑,道:“左慈,别欺人太甚,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左慈缓缓抚摸着琴,看也不看脑后周瑜的剑,道:“都督过虑了,左慈只是知道了一些秘密,而那些秘密与都督无关,都督全无必要知道,为了让都督安心,老夫决定除去疾步,好让都督不要多生烦恼!这把琴,老夫便收去了!”
周瑜大怒,闪电般一剑朝左慈左肩劈去,只见左慈身子一动不动,操起琴往右边一挡,周瑜的剑劈到半空,却反弹了起来,同时左慈手中的琴被什么东西劈掉了一块木头。
周瑜心中惊讶,自己明明劈的是左慈的左肩,为何左慈操琴在右边挡格,自己一剑却如同劈在琴上一般?
他大叫一声,真如勃发,一股妖气透体而出,一剑化为三剑,向左慈后背刺去。
扑扑扑……背后剧痛,周瑜哇的一跤扑倒在地,自己刺出的三剑,却好像刺中了自己的背。
匪夷所思。
左慈慢慢站起来,道:“你一定想不通吧?让老夫来告诉你,老夫能让空间颠倒,左变成右,右变成左,方才你第一剑,正是左右互换了位置,第二剑,则是前后互换了位置,接下去,你还要打吗?是左右互换,还是前后互换,亦或是上下颠倒,还是内外互移呢?告诉你,老夫能将这些位置同时互换,你还要进攻吗?还是老夫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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