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的兔子总是分外香甜,张谦喝了好久的酒,兔子肉也吃得差不多了,突然,酒店门口来了四名官差,目光直盯张谦:“是他吗?”
官差后面两个脑袋伸过来:“就是他!”
一名官差大步而前,沉重的铁链一抖:“老老实实地戴上,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小四大惊,脸色如土,张谦脸色不变:“敢问官差大哥,这是为何?”
官差冷冷地说:“方大户告你意图谋害他家公子,谋财害命,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
小四大骇:“哪有此事?我家公子岂能……”
官差厉声喝道:“你也是同谋,哪有你说话的份?带走!”
张谦淡淡地说:“他不能说话,你们倒可以凭一方之言定罪,真是笑谈!也罢,跟你们也说不出什么,不是要见你家老爷吗?我去就是!”
“戴上镣铐!”两名官差一齐上前。
张谦冷冷地一挥手:“凭你们还不配给我上镣铐,说去就去,再啰里啰嗦,休怪本人翻脸!”
官差在他冷静的目光下退缩,终于咳嗽一声:“谅你也逃不掉!走!”
寒风中,两人在前,四名官差在后,穿街而过,早有酒楼的伙计飞跑而出,张大少是他们店中常客,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报与张家得知。
县衙,门前已围满了人,个个探头探脑、议论纷纷,穿过气氛肃穆的大门,前面就是衙门,两排衙役整齐地排列两边,上面坐着一人,四五十岁年纪,气度不凡,堂下左边站着三人,两位老者和一名年轻人,年轻人正是方大少爷,三人俱都气愤难平的模样。
张谦一进来,方大少爷如同仇人相见,咬牙切齿地叫道:“陈大人,正是此贼子意图伤我性命!”
张谦直摇头:“方少爷,你可真不识好歹,本人只是射了一只兔子,本想请少爷喝一杯,少爷不接受好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血口喷人?”
“住口!”陈县令发话了:“公堂之上,自有老爷审案!”
“是!”张谦微微躬身:“请老爷禀公而断!”
陈县令威严地一拍惊堂木:“被告何人?报上名来!”
“侍从郎:张谦!”这个官职是小了点,但在县衙多少也应该起点作用吧?
“侍从郎?”县令口气不善:“大汉律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可知道?”
好一个正义凛然的县令,张谦点头:“知道!”一个官职居然并不能减轻罪过,反而换来了罪加一等的待遇,封建社会没有想象中那么黑嘛!
县令声音一提:“既然知道,你就将谋财害命之事从实招来,念你也是官场中人,免你皮肉受苦!”
张谦微微一惊:“县令大人何出此言?我郑重申明,决没有谋财害命之举,与方大少爷狭路相逢的确是有,但方少爷失足摔入水池之中,只是坐骑受惊,与在下全不相干!”
方大少爷一步上前:“大老爷可得为方家作主啊,这贼子分明是用利箭射杀晚生,幸好家人方七忠心护主,以身挡箭,晚生方得死里逃生!”
张谦冷笑:“一派胡言,张某手中箭只射得兔子一只,莫非你的家人乃是兔子?或者兔子跳出来保护你?简直是笑话!”
县令久久地看着他,突然大喝:“还在狡辩?传人证!”
“传人证!”“传人证!”……声音响彻大堂。
县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左手按在右胸,胸前居然还插着一枝箭,指尖鲜血淋漓,一进门,血淋淋的手指向张谦:“你这贼子,我就算……死了,化作厉鬼……也不饶你!”虽然有气无力,但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张谦愣住,他震惊了,这人为了诬陷他,居然还有这一手,不惜自残身体,而且他身上的箭也的确是他的,只不过他的箭刚才交与官差,官差与方家两名下人在一起,这两人要得到一枝箭也是轻而易举,付出如此之大,计谋如此之精,所图必非小!他有了警觉,今天的事难以罢休,如果是现代,他可以申请做指纹鉴定,但这是在古代,又如何洗脱这杀人之罪?
“这可是你的箭?”县令冷冷喝道:“如果你回答不是,本官马上可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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