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这是第二场雪,下在临近除夕的夜晚!一夜之间,山庄周围全都笼罩在白茫茫之中,院子里梅花上有了几串亮晶晶的冰锥,屋子里火依然旺,上午,张谦没有起来,这样的天,被窝里舒服,遗憾的是,燕儿没有留在被窝里,她拒绝丈夫的双臂显得很是犹豫,但考虑到形象问题,还是忍痛割爱,离开他的怀抱。
一上午时间,燕儿基本上是在床边度过,刚刚出去拿了点茶点,放在床头,张谦的手又伸过来了:“燕儿,抱抱!”
燕儿脸红红地说:“身上好冷的!”她刚出去过,身上的确还有寒风的痕迹。
“我试试!”张谦一把抱住,的确有点冷,她的手更是冰凉,张谦心疼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只穿内衣的前胸,燕儿轻轻挣扎:“相公,手凉!”
“一会儿就不凉了!”
阵阵温热从男人前胸传来,燕儿终于不再挣扎,斜躺在床上,眼睛里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来:“相公,燕儿让你受凉了,你不用‘家法’惩罚燕儿吗?”
“提醒得真对!”按倒!轻轻地吻上她的唇,燕儿宛转相迎,手热了,心也热了,全身都热!温暖得燕儿简直忍不住要上床陪他一起睡。
幸好她没有上床,房门外有声音叫得急切:“少奶奶!”
燕儿唰地弹起,慌忙挣脱男人的手:“杏儿,什么事?”脸上红晕极浓。
门轻轻打开,杏儿站在门外,突然扑嗵跪倒:“杏儿求求少爷和少奶奶,救救瑶儿姐姐的性命!”
“怎么回事?”张谦唰地坐起,她病了吗?
燕儿脸上的红晕也瞬间消散,紧张地盯着杏儿:“回答少爷的话!”
杏儿声音好轻:“夫人要打死瑶儿姐姐,只有少爷和少奶奶能救她的性命!”
母亲?母亲象是这样凶狠之人吗?张谦大惊:“为什么?”
杏儿的声音更小:“瑶儿姐姐做错了一件事!”
做错了事?张谦盯着她:“很严重?”
杏儿轻轻点头。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杏儿看着燕儿低声说:“能请少奶奶出来一下吗?奴婢私下告诉少奶奶!”
燕儿起身:“相公,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
门在身后关上,过了半响,门开,燕儿脸有沉吟之色。
张谦已穿好衣服:“燕儿,到底怎么了?”
燕儿慢慢走过来,轻声说:“真的挺严重的!瑶儿……瑶儿她有了身孕!被婆婆发现了,婆婆大怒,非要打死她不可!”
府中婢女与人私通而怀孕,的确是极严重的事情,在封建社会,被打死还是轻的,稍重一点的应该是脱光衣服与奸夫一起沉湖!但张谦反而放松下来:“男人是谁?”这个瑶儿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很少外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府中之人,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一惊,难道是自己这个老爸?如果是他,还真有些说不清了!
燕儿说:“是张成!这人看起来挺老实,不知为何做出这伤风败俗之事,两人都被捆起来了,相公,你说这应该怎么办?”
原来只是与另一个家丁私通,不是老爸的风流债,既然不是,事情就好处理得多,张谦:“燕儿,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燕儿轻轻摇头:“这是府中大事,燕儿不敢多言!”
“我们房间里什么都可以说,你只管说!”
燕儿沉吟:“这得看瑶儿是什么情况下**的,如果是张成强暴于她,张成之罪难赦,如果是……两情相悦,相公,燕儿求相公出面,帮她说说情!”
有条有理啊!张谦点头:“与我想的完全一样!这样,我们这就去瞧瞧!”
燕儿大喜:“有相公出面,瑶儿有救了,燕儿多谢相公!”
“为别人而谢,燕儿,你之‘贤’真正是名不虚传!”张谦拉起她的手:“走吧!”
大厅里,气氛肃穆,两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门边,父亲脸色发青,呼呼喘气,母亲坐在椅中一言不发,几名家丁站在屋角,一句话都不敢说,一见张谦和燕儿过来,瑶儿抬头,看了一眼燕儿,满脸愧色,重新低头。
张谦穿门而入:“爹爹、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重重叹息:“问你母亲吧!”
母亲喝道:“这两个贱种,败坏门风,非打死他们不可!”
燕儿靠近,温言相劝:“婆婆,别气坏了身子!快过年了,府中一片喜气洋洋,婆婆要是一生气,过年的喜庆就没有了!”
一句话提醒了张谦:“是啊,爹爹、母亲,快过年了,这是一个欢乐的节日,又是燕儿过门的第一个新年,凡事都得讲求一个吉利,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绝口不提“伤风败俗”之事,先从封建社会最信的“吉利”二字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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