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躺在帐篷中,快正午了,她依然没有起来,王爷终于进来了:“格兰,你可是身体不适?”
格兰翻身,脸朝里:“没有,父王!女儿只是……累了!”
王爷放心:“那就好!那就好!我问你,那个吉塔是怎么回事?”
“吉塔?”格兰坐起:“父王为什么问……问她?”
王爷盯着她:“她刚才来帐中求我,求我准许她与那个姓张的在一起,我才知道你关了她两个多月……现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我女儿,就可以不执行我的命令?”后面两句话一说,语气已经颇为严厉。
一放出来就告密?可恨!格兰叫道:“女儿就……就不准他们在一起!就不准!”这个人如此无耻、可恶,恶意中伤她在前,昨天又……又强暴了她,她恨不得杀了他,又岂能让他们再在一起逍遥快活?
但这个理由当然说不出口。
王爷大怒:“我的指令你随意更改,你眼中哪有我这个父王,……越来越放肆了!”
被他这么一怒,格兰又能说什么?委屈啊,她都被人那个了,欺负成这样,父亲还骂她!两行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格兰被子一掀,钻进被子中,哭了个昏天黑地。
哭声一起,王爷心软了,这个女儿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半句,这次虽然是过分了一点,毕竟也是那个人中伤她在前,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哭声不停,再拍,里面扭了扭,继续在哭!
王爷轻轻叹息:“你向来极懂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得如此糟糕?道理我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白,事关国家气度,大汉的使者不能杀,但你擅自改变父王的命令,将他的妻子关了两个月,已是太过分,还要将她嫁给马夫,虽然不是杀他,却是辱他,这辱他比杀他更严重,知道吗?一旦传扬出去,大汉与本国的关系势必……”
“别说了!”被子里有声音传来:“我不管了!……什么也不想听!”卷成一团,是真的什么也不听!
没办法啊!王爷轻轻摇头,出帐!大声吩咐:“将吉塔送到西谷,向使者言明,她家中出了一点大事,耽误了两个多月,请他原谅!”
“是!”两名匈奴兵躬身一礼,起身:“小姐,请上路!”
吉塔卟地跪下:“多谢王爷厚恩!”两个多月的囚禁,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可爱的男人了,失望也与囚禁的时间一起滋生,但好歹还保留着最后一线希望,好不容易等到放出来,但一放出来却被告知让她嫁给那个全身流脓,脏不可言而且丑无可比、终生与女人无缘的马夫,她一颗心凉如冰,连死的心都有。
虽然被公主解除囚禁,但看完依然是有,乘看守不备,她终于逃出,运气不差,刚好碰到王爷的马队,跪倒在王爷的马前,她说了一切,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天可怜见,王爷居然蒙在鼓里,一句话出口,她从地狱到了天堂,骑上马,吉塔心中的快乐在飞扬,飞扬在天地之间,老公老公!两个多月了,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想你的拥抱、想你的温存与缠绵、想你的吻!想你的一切!现在好了,现在你的妻子来了,来陪你温存,陪你生儿育女,陪你一起过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轻风吹起,吹起她的秀发,但吹不散她脸上的红晕,马蹄声急,急不过她的心跳!
两名骑士停下马,手指前方:“前面就是使者居住的地方,你去吧!”
吉塔两腿一夹,飞驰而过,直入山谷之中,全都忘了应该跟两人道谢,这两人是王爷的亲兵,地位比她高得多,但她现在是使者之妻,虽然各种地位事实上全无,但名义上来说,她是官员之妻!是使者之妻!地位不太低的!
马停下,吉塔飞身下马,前面是一个洞府,门口几个大大的方块字,她不认识,进洞,心跳得好急,但里面没有人,他想必是去山上了,吉塔脚步刚刚挪动,立刻停下,洞里乱七八糟的,得先收拾收拾!这是他妻子应该做的事!
将他们共同的家打扫干净,碗筷洗干净、收好,洞角的毛皮不少,整理一下,突然,一块红红的血迹映入眼帘,吉塔心高高悬起,他受伤了吗?怎么有血?冲出洞,刚刚出洞,一条高大的人影站在洞外,目光落在她脸上,由警惕到放松,最后露出了笑容:“吉塔,是你!”
“老公!”吉塔几步扑入他的怀中:“我想你!想你!”他没受伤,太好了!
七个字出口,张谦心中有了温情,张开双臂抱住她:“没事了吗?”
她能来就表示没事,这太奇怪了,公主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莫非她真的认为他张谦比马夫还低贱,让吉塔嫁给他以示惩罚?
“没事了!”吉塔激动地说:“王爷知道了一切,他让我来陪你!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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