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塔第二天起床之时,没有看到她的丈夫,也许是出去跑步了吧,这是他的习惯,也不在意,做早饭,早饭刚做好,她丈夫回来了,一回来抱住她轻轻一吻:“吉塔,你今天回去一趟,好吗?”
“做什么?”
张谦说:“你说王爷对我们怎么样?”
“真好!他对别人很严厉,但对我们两个真好,吉塔感谢他让我和你在一起。”说得真诚啊!
张谦点头:“是啊,王爷对我们不错,我们就送点药给他治病,感谢他对我们夫妻俩的厚爱!”
“药?治病的药?”吉塔睁大眼睛:“你真的会治病?”
张谦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你给他试试看!”
“好!我听你的!”
一颗黄色的小药丸放在吉塔的手心,张谦说:“你让他在疼痛发作的时候整颗服下,试试效果,记住,必须是整颗服下!”
“嗯!”听话地点头:“要给王爷带什么话吗?”
“不用!”张谦将她送出洞外,温柔地一吻:“早去早回!”
吉塔心花怒放,她的男人已经舍不得离开她了!太好了!早去早回,她巴不得一出谷就碰到王爷,将药丸交给他立刻就回,她当然更加舍不得离开他,哪怕只是几个时辰。
快马出谷而去,张谦翘首而视,这是一次尝试,这药丸说穿了一钱不值,无非就是用他们天天吃的黄糊糊做一个外壳,里面加上精心调配的达曼毒水(考虑到达曼花在慢慢枯萎,张谦早已将几百个花鼓中的毒汁晒干,得到了一大把高度浓缩的毒素精华粉,放入羊肠中密封保存),毒水含量不太大,他吞下去的时候只要不咬破外壳,麻药不会流出,口中、喉管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药水入腹而化,应该可以让他的内脏暂时发麻,将疼痛最大限度地减轻。
这种药不可能治好王爷的怪病,但幸好他的目的也并不是将他的病彻底治好,只要他能逃脱,这个王爷的死活与他何干?
这药只是一个引而已,或许是一个饵!这药救不了王爷的命,但如果用得好的话,可以救他自己的命!
准备工作已做好,准备的东西绝不止一颗药丸,还有几样好东西,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许多奇怪的植物!他现在要做的是静等鱼儿上钩,最早也得等到明天。
自己的妻子需要完全隐瞒,否则极有可能被王爷看穿,拿她当道具迫不得已,多少有些对不起她,幸好她也不真的是自己的妻子!
突然一股幽香传来,不是花香!很熟悉,是什么?张谦侧身,树林里一片白色的衣服角快速缩回到树后。
“是谁?”
没有人应!
张谦跑过草地,直冲树后,树林中有脚步声响起,在逃跑!这是什么人?到山谷来干什么?得弄个明白,张谦速度一加,瞬间就冲出了十几米,终于,发现了一个背影,女人的背影,速度再加,从旁边一绕,突然拦在女人的面前,女人正在急速狂奔,偶尔还在看后面,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现的人,一头撞向他的怀中,张谦双手一伸,抓住她的双肩,失声叫道:“又是你?”
格兰!格兰公主!
“放开我!”格兰大叫。
手松开,格兰侧身不看他。
“你来做什么?”张谦口气不善。
格兰不理,呼呼喘息。
“不会又是来喝酒的吧?”张谦笑了。
格兰狠狠侧身:“你……你这个恶贼,还有脸……有脸提这……”脸涨得通红,上次就是因为喝了他的药水而**的。
“看来你还没有原谅我啊!”张谦摇头:“你走吧!”
格兰狠狠地瞪着他,不走!
“好!你不走,我走!”张谦终于让步,转身而去,走出十几步,身后传来格兰的大叫:“站住!”
张谦站住脚:“公主,你还想怎么着?该做的事情做过了,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没有预料中的发火,倒有一句很有韵味的话:“我问你……你真的喜欢她吗?”
张谦没有回头:“这奇怪吗?我喜欢她!怎么样?”
“为什么?”格兰嘶声道:“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她只是一个……”
张谦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是的,她只是一个下人,但她真心喜欢我、尊重我,只会帮我,不会害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
是的!吉塔真心喜欢他,永远都不会害他,而自己呢?害得他永远被囚禁,他不会喜欢自己的,哪怕自己的身子给了他,他一样不会喜欢!格兰只觉得满天全都是乌云,一颗心裂成了碎片,比身子被撕裂还痛苦得多,一阵昏眩,慢慢软倒,张谦猛地回头,刚好看到她倒下,大惊之下几步冲出,在她倒下的最后一刻,挽住了她的颈。
格兰拼命挣扎:“放开我!”脸上泪水奔流,这一刻,她的泪水完全无法抑制。
张谦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又为什么对这个答案反响如此强烈?“公主,你真的在乎这个回答吗?”
格兰不回答,泪如雨下,她不应该在乎吗?你占有了我,现在心里却只喜欢别人,一个女人到了这个程度,还不应该在乎吗?
对付一个拿剑的公主张谦在行,对付一个拿碗的公主他更在行,但对付一个流泪的公主他却是手足无措:“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行吗?”
哭声不停,反而有加剧的趋势!
“受不了你了!”张谦大叫:“说说话,求你了!”
哭声渐轻,但抽咽声还在,张谦坐在她旁边,一筹莫展!
终于,等到她的哭声结束,张谦温柔地说:“对不起,如果是我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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