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冷锋城北的佣兵木屋内。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汉从桌案旁的货架上,掏出一根绳子,望着跟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脸上露出狞笑,飞速的将他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
男人一身棉甲破破烂烂,划开的口子,刺穿的破洞,血液从里面一点点的流出。他的鼻梁已经塌陷,眼角更是肿的老高,凌乱的头发被粗鲁的撕扯过,留下了一快快裸露的头皮。他微闭着双眼,静静的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身边的三个人将他捆绑得多紧,多疼,他也不哼一声。
男人被扯了起来,丢到了一张椅子上,能够倚靠在靠背上让他着实轻松了不少。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屋内摇晃的油灯将眼前的五六个彪形大汉照得轮廓分明,脸上的表情也狰狞可怖。他们或坐或站的围在自己身旁,手上不是拿着狼牙棒就是铁爪,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一只强壮的手粗暴的抓着男人的下巴,把他的脸给抬了起来。男人仔细瞧着眼前的大汉,咯咯的笑了起来。
大汉问道:“你笑什么?”
男人继续自顾自的笑着,丝毫没有理会大汉已经青筋暴起的额头。
“我再问一遍,你笑-什-么!”与大汉拖长的声音一道的,是他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
男人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扯动着几乎痉挛的肌肉笑着回答道:“我、我笑你们死到临头!”
大汉松开了手,男人立刻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听到四周的人都笑了。
大汉朝着周遭看了几眼,拿手指着自己的脸嗤笑道:“他说我们死到临头,你们听见了没有?”五六个人都停下了笑声,静静的看着男人。
大汉突然间一记右勾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牙齿也不见了两颗。大汉一把扯起正在吐血的男人,将他又放在了椅子上。
大汉松了松脖子的筋骨,对着男人说道:“时间还长,咱们可以慢慢玩。”
男人艰难的抬起了沉重的脖颈,咧开撕裂的嘴唇,朝着大汉吐了一口血痰。瞧着大汉怒不可遏的擦拭着脸,男人哈哈大笑着说:“你们不得好死,领主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汉不怒反笑,舔了舔脸上剩余的血迹,把头抵近男人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忘了,我们死不了么?”
男人闻言如遭雷击,脸上的愤恨瞬间凝固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汉的拳头就如同狂风暴雨往他的身上招呼,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打得近乎粉碎。
男人趴在地上,大汉解开绳子,将他的手臂拽了起来,稍一用力,就将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却立刻被一个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的人捂住了嘴,只听得帽子下传来沙哑的声音:“不想继续受苦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们,立花家的驻防图到底在哪?”
男人双瞳陡然缩小,颤颤巍巍的看着围着他的人,惊讶道:“你们,你们是不死人王派来的?”
大汉冷笑了两声,将他提起来按在墙上说道:“现在才知道吗?我还以为立花家派你过来潜伏是因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呢?”
戴着兜帽的人掏出了一柄小刀子,轻轻的贴在男人的脸上说道:“如果你的领主大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的话,那他派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刀子贴着男人的脸,沿着他的脖子慢慢的下滑。
男人汗流浃背的盯着小刀子,那冰冷的触感令他起了鸡皮。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身体的静止,生怕又因为乱动多添了几道伤疤。但是慢慢的,男人意识到了不妙,那冰冷的刀锋划开了他的裤子,贴在了他的命根上。
男人惊恐的声音变了调:“你要,你要干什么!?”
戴兜帽的人用小刀子反复的在他的命根子上摩擦,阴测测的笑道:“不想干什么。我就想知道像你这样的骑士扈从,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心甘情愿的跑来这里潜伏的。还自毁了容貌,变了声音。你这付出是不是太大了?”
男人强忍着恐惧,故作镇定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便杀。只是我告诉你们,不死人是不可能获得胜利的。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领主大人,属于至高无上的葛温大王!”
大汉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对着戴兜帽的人说道:“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就不信他能撑得住。”说罢,大汉扯开胸甲,对着男人嘿嘿笑道:“你看看,你昨天朝我心窝子捅的那伤口还在呢,现在我就加倍奉还!”大汉一用力,将男人的一半命根子给捏爆了。
男人双眼翻白,浑身颤抖,被堵住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很快就晕了过去。戴兜帽的人收起小刀子,不快的说道:“奎托斯,你怎么这么冲动。他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下手了。”
奎托斯将血肉在自己的胸甲上擦了擦,不以为意道:“放心,艾达,他死不了,你看着吧,待会儿他醒了保准什么都说。”
艾达转过身去,拿起了一桶凉水:“我说过,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们只是同僚,没这么亲密。”
奎托斯身后一个带着铁盔的,全身披挂重甲的人说道:“不要吵了,正事要紧。”他走上前来,挤走奎托斯,从艾达手上拿走水桶后说道:“这不是女人该干的。”随即一整桶水倒在了男人的身上,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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