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尔从书桌上拿起一个蓝色琉璃制成的沙漏,仔细端详着。待沙子全都掉落干净后他把沙漏翻了过来说道:“一个时辰,就有七个小队因为死亡而退出。你好大的手笔啊。”
“哼!”索拉尔冷笑一声不满道:“这些贵族佣兵强盗,全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让他们在这里消耗多一些也好,日后主人加冕也能少一些麻烦。”
“哦?”安蒂尔不置可否的笑道:“那个花言巧语的小子死了也没关系吗?”
索拉尔叹了口气,由窗前走回书桌,从最底层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他拿出锦盒里面的发黄的信件若有所思,良久才说道:“这小子的灵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斟酌良久后说道:“总之很特别。”
“哈,很特别?”安蒂尔从立在门旁的书柜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他熟练的翻开,嘴里不依不饶道:“你就是孤陋寡闻而已,你给我说说,保证在这里面给你找到记载。”
“不。”索拉尔摆摆手道:“我说的特别不是形态颜色,而是他的灵魂,仿佛有两个。”
安蒂尔闻言缓缓合起手上的书,静静肃立。
索拉尔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有时候看他的灵魂就像看一个人在湖边奔跑,你总能看到他在水边的倒影,但有时候这水中的倒影却又和人步调不一致。”
安蒂尔眉头紧锁,从身旁抽出纸张和笔开始记录。
“有时候看他的灵魂,像是两个人重合在一起,你从左边看得出是两个人,从前边看只能看到一个人。”
“有时候你觉得他就是他,有时候你又觉得他是别人,看不透啊看不透。”
“依你所说,这小子的确是亘古未见的奇异人种。”安蒂尔双眼放光,摩拳擦掌道:“真想把它弄到我的书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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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山洞内,一团篝火缓缓燃烧,噼噼啪啪的碎裂声不时入耳。三人围坐在篝火旁,正打量着彼此手上的泥人。
“你说这就是那些法师的真身?”韦施塔德询问道。
“没错,当时我刚醒来,就发现有一个身穿紫袍的法师巡逻到我身前,我趁其不备,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打晕,谁知……”奥斯卡故意拖长了音调。
“谁知什么?”韦施塔德急忙问道。
雷姆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手上这个巴掌大小的泥人,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他抬头望向奥斯卡:“是不是和这泥人有关。”
“聪明!”奥斯卡打了一个响指后对雷姆竖起大拇指道道:“原本以为打晕那法师就结了,谁知他居然整个烧了起来,更奇怪的是烧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就剩这个泥人。”
“也就是说那四十个法师都是一个人操纵的。”韦施塔德补充道。
“看来的确如此,我们三人对付他一人已经很吃力了,幸好他的同伴不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雷姆回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我说两位,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一下今晚吃什么。”奥斯卡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道“我的五脏庙在呼唤我了。”
“山高林密,虽然经先生探查知道了方向,但是我们都有伤在身需要休整,就算硬撑也没法走出去。看来今天真要在这里过夜了。”韦施塔德无奈的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两个虽然伤了,但奥斯卡先生不是完好无恙嘛,他一定会和我们共渡难关的。”雷姆转过身,对着奥斯卡笑嘻嘻的说道。
奥斯卡憋得脸上一青一白,本想偷懒过个饭来张口的生活,不想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韦施塔德感动的眼神,奥斯卡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奥斯卡意兴阑珊的从洞外的缓坡下山。他顺着山间小道行走,很快就回到了密林。
“没有野猪野鹿,你好歹给我点水果吧,怎么全都是光长树叶不长果的主啊。”奥斯卡脖子都仰得快僵硬,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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