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的说:“我就不明白,昨天你还月薪六千呢,今天咱就没法活了,这钱本来就不尽折腾,你总是一天一变,不安现状,我看也是没法活了。”
“钱是我赚的,怎么花我有权支配吧。”安琪开始发挥起歪理邪说了。“两年来,我做多少事你心里有数吧?我不是要你怎么样做,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你就算不帮我,起码你也得把自己养活起来吧?”
安琪的话虽然噎人,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两年,还真是她在养活着我。虽然我的生活质量经常是以蛋黄派为主,但是也不得否认她养着我的这个事实。
“好了,好了。”这种时候总是以我投降告终,“有关于谁养活谁的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我承认你劳苦功高,我不劳而获。但这问题咱先放放。留待下回分解好吗?这有封邮件给你,你先看看,顺顺气?”
安琪哼了一声,说:“我拿什么顺气?什么邮件这么灵,大萝卜啊!”把信拿来拆开,取出一个像册似的东西,打开看了一眼,突然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跳。
我拍拍胸口:“你踩电门了吧?吓人玩呢?”
安琪把东西仍过来,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拿过来,发现不是像册,而是一个做的很精致的记事本,打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相片,相片似乎是几十年前的那种毕业照,上面全是稚气未脱的男孩女孩的一群老师妆束的人。照片下首印上去一行烫金的字,写着:临海市同城中学高中毕业班全体师生合影留**。
我扫了一下照片,人不少,也得有个二三百人,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曾让我魂系梦牵的人。我的初恋女友——麦家慧。她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梳着两个长长的瓣子,目光炯炯,无所畏惧的盯着前方,这是她十八岁时的照片。这张照片我见过,她曾经亲手送给我的。在我们最后分手的那一天。后来又被我撕掉了。这是我见过她的所有照片中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上的她眼神很清纯,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变化,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成绩很好的女孩,没有那么多出国发展的雄心壮志,那时,我还在与她临街的另一所中学里上学,经常放学的时候在那里等她,喜欢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桅子花香味,也爱看她把两根大瓣子一甩在脑后的那个洒脱劲―――――
“嘿,看傻了吧。”安琪嘲讽的说:“怎么,旧情难忘是吧,你还能找着我在哪儿吗?”
“这个,”我仔细的扫了一圈。“你根本也没在照片上面,我上哪儿找去?”
“胡说。”安琪不满的说。指了指照片最后排的一个被遮住了半个脸的人,“那不是我吗?”
我看了看,真是难以辨认,那么小,连眼睛都挡上了。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一直也没有注意过她。“嘿,你肯定是考试不及格,没脸见人了,所以藏在人家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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