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婪与寂在千方山的最后决战,双方均动用了大量的军队,连续半个月都成胶着状态。而后寂部忽而杀出一路骑兵,直插戮婪腹地,将其大破,随即寂从正面发起总攻,戮婪惨败,收拾兵马即刻退守老巢,不再出战。
没过多久,戮婪即派人与寂谈和,双方才就此作罢。
经知情人讲,寂的这支骑兵异常凶猛,为首的是个白发银甲的将军,手持一把黑色的弩,隔着大半个军阵,只一下便取了对方上将的首级。
或许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白发银甲的将军便是伤号复原后的淌。
出战之时,淌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寂将这个任务下达之后,他立功心切,竟然亲自率兵冲在最前头,立了头功。
得胜回朝的寂甚是开心,他在招降淌的时候就曾承诺要帮他复仇――戮婪要杀叛将淌的消息已经是路人皆知,蒙冤的淌心中悲愤,视之为仇人。既然戮婪不顾曾经的君臣情谊,那么他也不用手下留情。
千方山一战,淌只一下便要了戮婪的老命,足以可见其为人的爱恨分明。
庆功宴后,喝的大罪的众将都回去歇息了,淌自然也不例外。翌日,刚刚睡醒的寂便得到了淌的告假消息,当时的寂并不感惊讶,他甚至能够猜出来,淌这次告假的目的。
于是他派人将淌召见过来。此时的淌虽然同样的位极人臣,但却没有当初在戮婪处活跃,他还是当初那个打仗一流,思维缜密的战神,可是明显地,这个战神如今沉默寡言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是一笑而过,而且笑容也敷衍地令人发指。
淌来到寂面前,寂问他,说:“这么着急就走了?”
淌有些惊讶地看着寂,似乎疑惑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然而他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十分简易,说:“是。”
寂低低一笑,道:“对方手下高手如云,又有众人保护,你孤身一人怕是不妥吧?”
看来寂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经过短暂的纠结之后,释然的淌微微颔首,直白道:“你已经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了,我也不用再做解释,戮婪这边我已经了却心中遗恨了,剩下的债,该算到那个女人头上了。”
寂挑了挑眉,淡淡道:“你要杀了她?”说完自己都不能相信地笑了出来,说:“怕是不能吧?一个妖界公主,她周围的保护可不是说笑的。”
淌道:“你不是在担心这个吧?你是怕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会令你和她的联盟瓦解掉吧?”
淌如此直接的话语令寂有些难堪,他随即自若地笑笑,解嘲道:“这个倒是不用你担心,我和她的联盟只是为了避免戮婪的势力扩大,如今戮婪兵败两次,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因此这联盟如今也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而且说起来,天妖那块肥肉我也是垂涎地很,等统一魔界,与天妖的战事在所难免。因此你去这一遭,不过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令大家尽早地脱下伪装,以真面目相对罢了。”
淌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拘泥了。”
言罢,淌转身离去,独留寂一个人坐在榻子上转杯子。
这个时候的寂其实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想这么早地和天妖撕破脸,另一方面他又需要满足淌的心理,从而将他牢牢的挽留在自己身边。魔界两大战神联手,整个魔界都将因此而自危,统一魔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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