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尽量克制住身体的战栗,拖着木板走出矿洞。
木板上绑着几块巨大的原矿,粗摸估计有一千三四百斤。
虽然用木板拖省了不少力,但没个七八百斤的力气还真的搞不定。
之前在洞里,那股阴寒邪恶盯了他好久,却始终没对他有什么动作。
王午从开始的惊惧,到麻木。再到一脸平静,最后甚至还对那东西产生了一丝好奇。
结果那东西突然消失,王午那有限的五感也没办法找到。
等确认那东西真的不见后,王午就立刻暂停了今天的挖矿,用木板拖着分割好的原矿石出了矿洞。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看似安全了的矿洞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拖着板子,一路颠簸来到原矿收纳处。
一堆杂役或抗或抬,都带着原矿在这里交接。
杂役管事江宽,此刻正站在一堆原矿前,拿着一个小本本勾画比对着什么。
眼角余光扫到王午,没有任何反应,装作没有看见。
王午自然是把江宽的神情动作全部纳入眼底,率先开口,“江管事,这是今日份的矿石。”
江宽抬眼,绕过王午瞄了瞄他身后的原矿。
“行,放那吧。还是老样子,给你记十五分,抵了昨日空缺,还剩五分。”
然后又继续投入记录工作中。
王午将木板放下,解开绳索。抱起一块足有半个人大的矿石,搬起来放入收集矿石的木筐中。
且随意的问:“老江,我的积分攒了多少了?”
江宽疑惑:“咋了?问这个干嘛?”
王午耸了耸肩,“就是好奇而已,我劳作了这么久,不知道等五年期满,可以拿到多少报酬。”
江宽翻了翻小本本,查找一会儿,给出确切的数字:“一万三千,换算成钱财的话,就是十三两黄金。”
“这么多。”
王午似乎被吓了一跳,可语气却是波澜不惊。
江宽没有接话。
王午正想继续问,人群突然开始骚乱。
原本扎堆的众杂役突然散开,留下中央一小块空地,和一个蜷缩在地的杂役。
“又发生了肾么事?”
江宽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收好小本本,三步作两步来到倒地杂役身边。
王午也跟着上前。
“张三,你咋了?”
江宽躬下身子,大声喊道。
而张三脸埋在土里,半扑半跪,裸露在外的青筋血管直接凸起,肉眼可见的皮肤也是黑红一片。
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抓地。
看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王午眉头一皱,“他是不是中毒了?”
江宽面现急色,王午的话让他一怔,但随即否定:“不可能。”
旁边与张三相熟的杂役也说:“三子和我们同吃同住,他中毒我们也跑不了啊。”
江宽头上可见细汗——他管辖的矿区连着出事,虽然不是他的错,但上灵门追究责任却始终落在他头上。
“他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
那杂役微仰头,在记忆中快速搜索,很快说出一段引起王午注意的话:
“在矿洞里,一阵冷风吹了。他就说脑瓜子疼,恶心想吐。”
“洞里?冷风?莫非是那东西!”
王午心里掀起滔天骇浪。
“这屁事可真特么多。”
江宽破口大骂,作势就要拉张三起来,“带人去找老张,他懂医术。”
两只大手拿住张三胳膊,发力。
结果张三差点没把江宽拽翻。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了?”
江宽疑惑,很快又抛之脑后:“王午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抬不起他。”
搭锤子手!
王午立刻拉开江宽,“不对劲,老江。这得找门内大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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