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使不得!”陈同佥顾不上中弹后的阵阵剧痛,猛然扑上抱住陈友谅一条腿,被马一拖,牵动后肩伤势,整个人已然昏去却犹自抱腿不放。
“你这是何苦!”陈友谅大是吃惊,下马将他扶了起来:
“汉军听着,今日不拿下应天,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不怕死的随老子冲啊!”陈友谅一马当先,不顾生死直往前冲,士兵受其感染,也皆忘我直闯,一时间万马哀鸣,成片的人马不住倒地,后来的踏着前面的身子往前冲,整个战场上尸积如山,50米、30米、20米,那层黑压压的人流不可遏制地涌向明军阵地。
“不行了,顶不住了!把火枪给老子毁掉!”壕沟里不时传来明军将士的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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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人枪啊!”俞通海颤抖着声音:“若非弹药不续,何惧他百万人马!”
“值了,陈友谅百万大军折损过半,这当口我看他如何攻城!”那彭莹玉和尚不住劝慰,一旁的韦一笑却火冒三丈:“值个鸟,杨逍那厮几万兵马屯兵江北,难道不知应天有难吗!”
“我看他是隔岸观火,哼,应天完了,他杨左使也好不到哪里去!”周颠等人牢骚满腹,只一旁的范遥一言不发。
“范右使,你就没有什么主见吗?”
“我看杨逍几万人马也济不得甚用!何况过江需要大量舰船,又岂能怪他!”范遥为人谨慎,在教众中又颇有威望,他这一说,不少人已自冷静下来:
“教主半年来行踪全无,却不知是福是祸,依我看陈友谅这次孤注一掷,一反往常只围不打的策略,多半和教主有关!”那锐金旗使吴劲草人微言轻,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句话。
“但愿如吴旗使所料!好了,都不要怨天尤人了,咱们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陈友谅的进攻吧!”俞通海一言甫毕,又道:“还要麻烦各位大侠照顾一下沈夫人和周姑娘她们,这样对教主也有个交代!”
“交给五散人吧,其他人难担重任!”范遥言毕又道:“五行旗重新组织,和其他部队混合在一起其阵法无法施展!”
“上次教主带走五行旗中万余得力兄弟,重新组织却也非易事!”厚土旗掌旗使颜恒一脸沮丧。
“厚土旗的兄弟大多被教主带走,颜旗使故有此忧,依属下看,五行旗量力而行吧,不能如往常一样迎敌了!”吴劲草言毕看着范遥,虽然俞通海此刻为应天最高长官,但明教的老兄弟却更愿听范右使的驱使。
这当口又是几发炮弹撞在城门楼上,整个应天都好像颤抖起来了,屋顶上一个大梁掉了下来,司令部内的明教诸人冷不丁被洒了个土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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