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民俊的眼里,郭应只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哪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自称烧得一手好菜,着实让江民俊大吃一惊。江民俊非要进厨房探个究竟,却不想郭应不让他进去,只叫他在饭厅等着就行了。江民俊伸长了脖子,不住向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郭应见他一幅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不禁心里暗暗好笑。
厨房里香气阵阵喷出,郭应始终没有露面。江民俊搔耳摸腮,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一副等不及的模样,他始终觉得郭应不是那种会烧菜做饭的女人,但又听听自夸烧得一手好菜,不禁暗暗担心:她烧出来的菜是否入得了口?
不一会儿,郭应笑盈盈地把烧好的菜端了出来,江民俊只觉得香气扑鼻而来,便使劲深呼吸几下,赞叹说:“郭应,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暗藏了一手!”
郭应嘿嘿地笑了笑:“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着呢!”说完,转身回到厨房,拿了两只小酒杯和一瓶“小糊涂仙”酒,说:“咱们今天就索性来个不醉不归,也预先祝你明天旗开得胜!”说着,斟满酒,一杯端给江民俊,一杯自己拿着,盈盈一笑:“来,干!”
两杯相碰,江民俊一饮而尽,而郭应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江民俊假装生气说:“都说干了,怎么只喝一口?那可不行,你得全部喝了!”郭应笑着说:“饶了我吧!这酒虽然入口不辣,但要我一口干了,实在是有些为难我了!”
江民俊不依,捏着郭应的鼻子,硬把那杯酒灌了下去:“都说干了,你不干的话,那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兄弟?”郭应奇怪地问。
“对啊!当然是兄弟,难道还是夫妻不成?”江民俊笑笑说。
“噢?!呵呵!”郭应干笑两声:“原来是兄弟……”
“兄弟好啊!刘备那句话听过没有?他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当然是兄弟好啊!这衣服嘛,破了可以换件新的,这手足断了,哪能接得上?”
“好!”郭应又斟满酒,举起杯子,学男人一样豪爽的说:“为我们这对好兄弟,再干一杯!”说完,不等江民俊催促,一饮而尽。毕竟入口的白酒,不是饮料,就算女人天生是五两酒,但她还是不禁咳了两声,说:“只觉一股热腾腾的液体从咽喉直穿胃里!怎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这个味?”
江民俊笑笑说:“我也不是太喜欢喝酒,但和谈得来的朋友一起喝,讲究的是一种气氛,要是张冰蓝和我喝,我才没那兴致呢!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么和我喝酒呢?”郭应问了一句。
“那不同,咱们是兄弟嘛!”江民俊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别光顾着喝酒,尝尝我的手艺如何?”郭应说着,用勺舀了一勺泡椒牛肉放在江民俊的碗里:“尝尝这个!”
江民俊夹了少许放在嘴里,不住伸出大拇指夸赞说:“不错,牛肉七成熟,略带粘性,味道鲜美;泡椒酸辣正合适。牛肉里略略有些麻,定是放了花椒,牛肉鲜而不腥,定是被葱沫和姜丝除味,不错,比我烧得要好一些!”
“比你烧得要好一些?才一些啊!”郭应满脸不痛快:“我可是考了厨师证的!那下回可要尝尝你的手艺了!来,再来点这个!”说完,夹了少许干焙洋芋丝放在他的碗里。
那干焙洋芋丝入口香脆,江民俊一嚼,发现中间还明显分了三层不同的口味,外面一层,脆而不焦,再往里面,却是熟透了的洋芋,糯糯的,面面的,入口即化,而最里面那层,却只是七分熟,三分生,带着一些生脆的口感。这道菜虽然是家常菜,却着实费了郭应半天的功夫。要做到香脆并不难,难的是外面这层要脆而不糊,而最里面却要七分熟,确实不太容易,江民俊这次再也没话说,承认了郭应的水平!
郭应几杯酒下肚,醉眼盈盈地望着江民俊,如一汪秋水,荡漾着丝丝情意,说:“民俊,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烧菜,好吗?”
江民俊虽然几杯酒下肚,但心里还是很明白郭应这番话的含义,但缓缓伸出手来,按住了郭应的小手背,说:“郭应,我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郭应甩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的双眼,足足看了十多分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我真是痴人说梦,我知道我的过去不干净,也知道我配不上你!还是算了吧!”
江民俊听她提到过去,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郭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有债要还,还有仇要报,你跟着我,日子不会好过的!”
“仇?什么仇?”郭应奇怪地问,她真的不相信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报仇,她觉得像是看一本江湖恩怨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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