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
夜深,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一小队骑兵驶出京城,向北方飞驶而去。五月的夜晚,月亮躲进黑云里,迎面吹来的北风依然凛冽刺骨,寒意还很浓。我和师傅带着张国柱和一百名侍卫,尽量不惊动地方,昼夜马不停蹄地赶往祁山。
祁山面向塔格拉大沙漠的一座小镇里,在一座大宅院的大厅里,灯火辉煌,我、师傅正与安广异将军在一起,研究从各地收集来的一些情报。塔格拉大沙漠很不客气给我的见面礼,是一场沙尘暴。屋外大风呼啸着,漫天都是黄尘细沙,这场沙尘暴来势汹汹连续肆虐三天,劈头盖脸刮过来的大风、强沙尘暴,瞬时就可把人、畜刮倒,帐篷也可被刮倒,飞上了天,二百尺开外见不着人影、树影和一切东西,天空一片灰蒙蒙的,,看着远出的太阳,天空发黄,太阳的周围是一圈的淡黄,始终看不到一点阳光;嗅着的是一种刺鼻的土腥味儿,沙尘颗粒粘附在皮肤、撞击着眼睛、鼻子,呼吸也感困难,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别说行军打仗,连行走也困难。
我久久地凝视着地地图,在离这一千里外的宁山,有一处险要的关隘住有着二万的蒙军,关隘有一条大道直通山谷,山谷中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从军营穿流而过,军营的四周是高山峭壁环护着,这就是蒙军囤积粮草的地方,在这里还有一万蒙军把守,这是蒙军的命门所在,防范可谓森严。
若要奇袭,必须穿越塔格拉大沙漠,绕过关隘的蒙军进入山谷,才能到达蒙军的囤积粮草的地方,这里有一万的蒙军若顽抗,外面关隘的蒙军再向里夹击,再多的入侵的军队也会被消灭,在这几天我正苦苦地思索着破敌之策。
安广异将军汇报着:最近的沙尘暴很频繁,每相隔五、六天就会括起一次,沙尘暴过后整个地形地貌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原有牧民的秘密小道在沙尘暴过后也很难寻找;宁山外有几条山羊小道和药农进山采药的小路,只能徒步登山,路滑山峻,有时也无路可走,但据当地的药农说,可绕过关隘的蒙军,到达后山。
安广异将军略微停了一下,接着又汇报说着:这一、二个月来,我们的小分队经常对蒙军的驻地,包括宁山一带的蒙军进行骚扰,起先对我们的小分队还很在意,整个驻地的蒙军都会振动起来,昼夜不眠,后来蒙军也习以为常,对于我们小分队的奇袭的反应也很淡漠,有时龟缩在军营里,对外面的事不理不睬。
“安将军,你能不能找到穿越大沙漠和过宁山的向导吗?还有多次穿越大沙漠的牧羊犬、骆驼吗?”
“皇上,可以,我们小分队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所以能在大沙漠里、在大山里与蒙军周旋;至于牧羊犬和骆驼也没问题。”
“皇上,你决定实施这次行动吗?”师傅不无担忧地问到。
我对师傅点点头,接着我把整个计划详细地向师傅和安将军说明,我们争论了大半天,把可能遇到的困难都考虑到,师傅和安将军也补充了许多,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但是就我要带队实旋这次行动却受到了师傅和安广异将军的激烈的反对,最后我拿出皇帝的威严说着:“师傅,你们也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师傅请你调集武城和海城的军队,随我之后进到宁山,不管这次奇袭是否成功,我们都要在这里截断蒙军后路;安将军除了安排好所有的准备工作的同时,调集你的小分队向宁山靠拢,随时配合这次行动。”
我在张国柱的陪同下来到禁卫军的驻地,禁卫军看到皇上亲自来,不由得都欢呼起来,情绪高涨,皇上来的消息风一样地即刻传遍了整个军营,他们知道皇上的到来,定有新的重大的军事行动了,他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没捞到对倭寇的战斗,他们在心里还在嘀咕着,可是他们也知道,皇上把他们派到这里必有重要的事在等着他们,现在皇上不是来了吗?看来一场重大的战斗即将开始了。
我带着张国柱,陈虎将军、狄英杰将军和四位副将卢雄、吕婴、秦启先、欧阳山在军营的大厅里,我向诸位将军说明了整个战略计划,时间紧迫,沙尘暴一停马上就行动,大家都有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摩拳擦掌。我笑着说道:“诸位将军有什么看法?有什么困难?请直说无妨。”
“皇上,请放心,士兵们已习惯了这大沙漠的环境,通过塔格拉大沙漠没问题,只要过了大沙漠,其它的困难也就不可怕了。只是沙尘暴刚过,所有的秘密小道难以辨认。”陈虎将军忧愁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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