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极虽没有恼羞成怒的当场出手,但心底却有着怒火升腾。
有好几次黑无极都忍不住想要让这些围在自己旁边的苍蝇们知道,什么叫社会毒打。
身为念力境巅峰的黑无极真想出手,就这些普通权贵富商豢养的打手护卫,不过是些臭鱼烂虾,反手可灭。
自从黑无极成为互助会的领袖后,就连入境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不敢端架子,有多长时间,他没有感受过这种屈辱了。
可随着黑无极前行的距离越远,几次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后,他开始以平常心对待围观者的嘲讽。
黑无极不由自主的审视起自己,没有遇到白魔前辈之前,他是谁,不过是飞拳派的无名小卒。
媚上欺下,同附近的小宗底层弟子们勾心斗角,获取资源,便是平日里的生活。
而且自己不时也会去找普通人抖抖威风,满足自己内心的龌蹉想法,用这种压迫更弱小者来释怀更强者对自己的压迫,自欺欺人的调整心态,浑浑噩噩的活着。
直到遇见白魔前辈,接触组织后,他混沌的脑海才开天辟地,照进了理想主义的光芒,有了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
如今伟大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他为何在与最初的自己渐行渐远,仿佛正在慢慢变成以前他最羡慕,而现在最讨厌的那种人。
说是入境会员摆弄等级尊卑那一套,他黑无极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此处,黑无极隐隐有些明白为何组织的指点要选择在凤岐山,而且要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跪拜上山。
围观人群说凤岐山没有寺庙道观,没有高人隐世,那他黑无极跪拜的也不是神仙皇帝,而是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牢记使命,砥砺前行,黑无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开始发生某种蜕变。
他不在敷衍似的完成规范上的要求,反而虔诚无比的三步一跪,五步一拜,旁若无人的朝着凤岐山顶而去。
围观的权贵富商们看着黑无极越来越虔诚,整个人都好像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如同贤者追寻理想般的跪拜前行,这让他们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难道这凤岐山当真是有什么高人隐士,对了,古早的传闻中,可是说凤岐山有大能来过,驻足欣赏日出之景呢。
难不成,不少脑子灵活的人已经将自己的奴仆召回,大肆打骂他们不识大体,对他人嘲弄奚落。
也有不少人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黑无极这个人会装而已,不过他们也召回奴仆,不再对黑无极逗乐挑衅,出言奚落。
目送着黑无极消失在山道上后,这帮权贵富商们正准备散去时,一群身穿劲装的互助会成员出现,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不管权贵富商们的叫嚣,互助会成员将这帮权贵富商,连同他们的奴仆护卫们全部擒下。
随后五位周身弥漫意境力场,但引而不发的互助会干部,从枫树林中走出,来到道路旁边。
他们看也没看旁边被抱头蹲下的一帮人,只是盯着黑无极消失的地方,静静站立思索。
人群中有些见识的,看见控制住他们的劲装大汉们,胸口上都别着两只金色手掌相握的胸牌,顿时恐惧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见识的总归是少数,大部分的普通权贵富商们见这帮人如此嚣张,身上佩戴的也是他们没见过的标志,顿时心里有了计较。
而且一口气得罪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是没有跟脚的,于是仗着人多嗓门大,纷纷怒骂威胁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行事如此肆无忌惮,眼里还有没有大岳律法,还不快快放了老夫,否则我在金陵刑院的徒子徒孙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本公子我乃是墨玉城城主的嫡子,我母族更是金陵十大世家之一的吴家。
这次你们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就等着追魂令伺候吧”。
“本小姐可是我家真人老祖最宠爱的玄孙女,除非让那个站在前面的小郎君陪本小姐一段时间,否则此事没完”。
这些被羁押的权贵富商们见有人带头,并且这帮暴徒们也没有制止他们,于是更加群情激愤,言语汹汹起来。
可人群中一开始就认出是互助会的人见状,非但没有出言附和,反而将头颅深深低下,生怕被互助会的人误会他们和那些傻子一样在大放厥词。
前方站立的几位入境干部里,其中一个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干部,微微侧头,笑眯眯的看向人群中刚刚说出让自己给她作陪的女子。
只见一个胖的像颗球,粉白的大饼脸上布满雀斑的年轻女子正盯着他,一脸花痴相不说甚至还流下了口水。
对此,年轻男子俊美的脸上依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他的意境却瞬间展开,覆盖住了这帮人,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枫林大道霎时寂静无声。
随后这位互助会的年轻干部看向一位疤面大汉,淡淡吩咐道。
“辱骂会首,不可轻饶,带下去好好开导一番,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冥顽不灵的,按照规章制度处理”。
说完后男子不在看这些人,继续望向凤岐山,沉思起来。
疤面大汉点头称是后,看向这帮权贵富商们,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一挥手这群人和他们的仆人马车便被互助会成员依次带走。
等到一大帮人消失在枫树林中后,疤面大汉转头朝着五位入境干部随意的拱拱手后,也消失在了树林里。
山风吹拂,树林哗哗作响,林荫道路上片片枫叶飞舞落下,像是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凤岐山周围早就被互助会的人把守,这帮不开眼的权贵富商是最后一批游客,互助会魁首出行,怎么可能没人随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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