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着台下的众人,几乎都将目光投向高台时,平静道。
“开始!”。
随后牛子叔和吴邦两个人,直接将磕头不停的曹姓中年男人,连拉带拽的拖到高台正前方。
接着扳直他的身子,让这个黄家镇的老爷,现任的曹家族长,头一次将自己的面容,完完整整的展示在了以往那些,他正眼瞧都不瞧的贱民眼前。
曹大明看着台下众多面黄肌瘦,颧骨高突的镇民,看着他们死死盯着自己的漆黑眼珠,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他恐惧的大喊大叫道。
“看我做什么啊,你们看我做什么啊,旁边站着的可是穷凶极恶的大匪首,他最后肯定会杀光你们的,乡亲们反抗啊”。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任凭曹大明如何嘶声力竭,台下的镇民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像一根根竖立的木头,静默无言,就如同他们以往表现的那样。
台下两千多的镇民中间,有着一群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存在,他们都是这三家大户的奴仆家丁。
如今这两百多人全都锦衣华服,穿上了他们在大宅院中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主家好衣裳。
哪怕天气炎热,却仍要穿着来参会,都是未来要当老爷的人物了,他们可得要在方方面面,和周围的贱民拉开差距。
其实要不是王浩的强制要求,他们就得在周围的瓦房二层,观看这一切,怎么会和这帮贱民们挤在一起,忍受着毒辣的太阳和周围淡淡的恶臭。
这帮常年媚上欺下,在压迫和被压迫间反复横跳的两面针,绝大部分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自从受到了王浩的蛊惑之后,他们彻底化身嗜血野兽,在将三家大户的男丁,全部抓获关进选出来的固定地点后。
面对剩下来的老弱妇孺,他们可不会有半点客气,自从试探到了王浩并不在意他们的行为。
并且还说出人丁尽没,可取而代之的话语,那什么主母大妇,少爷小姐的都得死,既然已经无可挽回,那就贯彻到底。
所以****,杀戮,鲜血,在昨夜充斥着三座土楼围子,三家大户可以说,除了台子上的成年男丁外,已经再无一个活人。
因此他们比谁都希望,台子上的旧主子们能够人头落地,所以哪怕王浩还没开口,他们就先忍不住的鼓噪起来。
“乡亲们,俺刘四子以前做的坏事错事,可都是台子上的曹家大爷逼迫指使。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时候到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乡亲们有什么冤屈,快快说于王首领听啊”。
曹大明怒目圆瞪,直接朝着人群中央的刘四子怒吼道。
“好你条恶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诬陷攀咬主子,你不得好死…等等,翠芬的金锁怎么在你脖子上…畜牲你干了什么,我要你死”。
曹大明不是傻子,反应过来之后,眯眼仔细看过一圈。
顿时发现他曹家的原奴仆们,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主家才能用的华服配饰。
几个领头的更是金银玉石满身,而这些东西随便扫过几眼,曹大明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归属。
那是自己的正妻小妾甚至老娘儿女的,所以一个残酷的事实,已然摆在了曹大明的眼前,这让他直接痛恨愤怒到失去理智。
长久当奴仆的习惯下,刘四子面对曹大明突如其来的咆哮,第一反应也是想着,快点把胸前的金锁塞进衣服里。
等到后面反应过来,刘四子看着台子上只能无能狂怒的曹大明,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把扯下金锁高高举起,大声道。
“曹老爷,看清楚了吗,你放心吧,俺们几个管事把主母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她快活死的。
只可惜当时老爷你不在场啊,以往你不是最喜欢当着别人的面,玩人家老婆。
还逼着我们当帮凶,还喜欢看别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取乐,如今这就受不了啊,不应该啊”。
台子上的曹大明狂吼到嗓子破音,双眼充血的死盯着高举金锁的刘四子,沙哑的说着咒骂的话语。
刘四子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奴仆家丁们见状,不管那家的也都同样狂笑起来,只觉得快活无比。
不少人心中更是想着,还当什么破老爷,以后加入麻匪,当一个打家劫舍的强人,岂不痛快无比。
而在台子后方跪成一片的其余众人,也是哭天喊地,怒吼咒骂起来,显然明白过来他们早已是家破人亡了。
狂笑哭嚎交织进行,此情此景之下,占九成人数的镇民们却还是在沉默,只不过他们黑色的眼瞳中似有火苗升起。
王浩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狞笑,高纬能量包裹声带,朝着台下众人朗声道。
“乡亲们…”。
一番关于人人平等,公平正义,控诉万恶的封建主义的老生常谈的煽动性演讲,流水般丝滑而出,再搭配上王浩强劲有力的肢体动作,和高纬能量加持下直入脑海的音波震荡。
就算是黄家堡小高楼上的众人,都能通过望远镜看出这些贱民们的精神状态,在发生着某种剧烈的改变,这种群体狂热的景象,让他们这帮局外人,都忍不住的内心恐慌起来。
“好了,乡亲们,听了这么久,也该明白我们的方向决心了,人民当家做主就从现在开始。
说出你们的苦难折磨,说出你们的冤屈不公,让我看看身旁的曹家大爷,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是个良善好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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