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你竟敢派人监视老夫?”曾布明显有些恼羞成怒,忽而又大声说道:“你这个逆子,打了几场胜仗,竟然教训起老夫来了。老夫为官几十年,近十年除了皇上还没人敢直言相斥,小畜生,你给我滚!”
“难道兄长你真的……”
“怎么连你也想教训我!”未等曾肇说完,就被曾布打断了,“老夫为官几十年,用不着你们教训!看不惯,统统给我滚!”
曾肇与曾纹一行人来到少帅府。苏轼一行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看着两人均阴沉着脸,也都没先开口。大家保持沉默。
一会儿,曾纹首先对侯蒙、赵虎问到:“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赵虎低着头,瞟了一眼曾纹,迅速又沉下头,小声说到:“经章府中内线报告,昨夜黄昏共有四拨人来访,一拨是安惇之子安虎,二是枢密副使章粢,三是起居郎邓洵武,四是……”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几分,而且含糊,几乎听不见。
曾纹皱了下眉,说道:“是否我父亲府中之人?”
“嗯,是府中的二执事曾寿。不过章府中线人品级不够,并未探听到所谓何事。”赵虎赶紧说到,曾纹自己口中说出,总算对他是一种解脱,他也算如释重负。
“这事不用再查了。是我父亲泄漏消息给章惇的。我本来就有疑问,适才府中一诈,我父亲就自己露底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我父亲虽说热衷名利,但却和章惇矛盾由来已久。自从章惇背弃诺言,没有把父亲引荐为丞相,这几年,他们俩一直视同水火。父亲心中的最高梦想一直是入主中书省,作真正的丞相。此次如若不是事先泄密,必然可以一举打垮章惇。而空出来的丞相之位,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圆了他的梦!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做呢?”曾纹不解地说道。
曾肇一脸疑惑地说道:“有什么样的利益能使大哥作出这样的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呢?”
顿时,众人把目光一齐盯向赵虎。
沉默了一阵,曾纹说道:“说吧,但说无妨!”
赵虎犹豫了一下,说道:“京中我们是有不少眼线,不过大多数不过都在作坊、店铺、酒肆之中,也就能打听些小道消息和商业信息。官员方面的消息实在不多,再加上,上个月,大人让我们从京城抽了大部分人去两浙,人手就更不济了……”
“别罗嗦了,这里都是些可靠人等,知道什么说什么!”曾纹有点不耐烦了。
“是,大人!”赵虎说到,“在官员方面,我们前阶段把力量主要放在那些原来两蔡的党羽身上。蔡京、蔡卞被贬,一干大员吕嘉、徐铎、叶祖洽也均被黜。但仍有不少中下层两蔡分子活跃在京城。章惇前段时间是我们的盟友,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翻脸得时候,故一直未布置太多人手。而曾相公……”
“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迅速进入主题!”曾纹说道。
“好,我就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了!”赵虎豁出去了,语速也加快了,“关于曾相公(曾布)与章惇之间的关系,我们所获得的消息只有两条,这个、严格地说来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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