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章惇、元佑党人纷纷出来反对成立河北制置府,而曾纹众手下又开始纷纷反唇相讥。
话题扯到宋辽关系,而先前关于曾纹的疏密副使一职的事再无人提及。
一场朝会在吵闹中开始,在沉闷和无聊中收场。
刚下朝会,曾纹就把侯蒙扯到一边,嘀咕了一阵,侯蒙点了点头就去了。
回到府中,曾喜来报,说有位朱公子来访,等候多时了。却原来是当日在街中相遇的朱敦儒。这朱敦儒其时只有十九岁,也有些才学,但素以清高自诩。曾纹有心拉拢,但晚上有事,不及详谈。但仍着意笼络,使其答应,暂时留在府中参作幕僚,待时机合适,举荐为官。
夜晚,大内景灵宫。
一间屋子内,一名身着宦官服饰的男子不时喝茶,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敲着桌面,掩盖不住心中的焦虑。
一阵敲门声后,进来的赫然是当今皇上身边的景灵宫总管梁师成。他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一切安排妥当了。已经派人去请太后了!”
“嗯,那就好。”说话的男子正是曾纹。
原来退朝后,他与侯蒙一阵密议,决定用这种方式与刘太后见上一面。虽然皇城司的官兵皆是侯蒙手下,皇城内的诸班直也大多由兼任宣徽院长官的王厚(宣徽院掌管总领内诸司及三班内侍等人,其长官一般由枢密副使兼任,由于曾纹长驻西北,这样的职权当然不能落入另一枢密副使章赀之手。故暂时由签书院事王厚执掌)安排妥当了。景灵宫内的太监宫门也都是梁师成的心腹之人。他还是有些不由地紧张。
好一阵,外面传来些许嘈杂,想是刘太后到了。梁师成告辞出去。就听得梁师成在外面高声吩咐:“皇上偶感小疾,已经睡下,太医吩咐,噤声。”
刘太后在梁师成暗示下也喝退众人,单独进入房中探视小皇上。梁师成自然充当了门神,挡在门外。
刘太后走进门来,只见床上空无一人,一旁桌边坐着一个太监,正自斟自饮,先是一愣,定睛一看,正是曾纹。先是一喜,忽然又转身要朝门外走去。慌得曾纹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太后。
刘太后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冒充内侍(太监),潜入大内,该当何罪!”
“青青,我这可是顶着杀头大罪,给你赔罪来了!”曾纹举手作揖。
“不希罕!”刘太后面色如常,却又轻声说了一句。
“都是我的错,你不会铁石心肠吧?”曾纹有些急了,声音不觉大了许多。
刘太后一把捂住了曾纹的嘴:“你要找死啊!”
接下来,两人来到桌前,推杯换盏,虽是些许小菜,却也吃得高兴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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