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在西北,死再多的人,我也看过了。我也不是不知道政治的残酷。我并不是想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的生死来责备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种漠视生命的神情。不管她是多么的让你憎恶,她并没有犯下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行,可是,当你眉飞色舞地叙述你的计划时,就用了‘解决’这个词。也许作为一名政客,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可是我已经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已经快看不清你的脸了!”说完师师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莫名其妙!难道我错了么?不管用什么词汇,就是说‘上天堂’还不是代表一个生命的终结?我看你就是一身的小资产阶级情调!”曾纹大声说道。看着师师离去,看了一眼那半罐仍然发着肉香的蛇汤,却在没有一点诱惑。长叹一声,也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在曾喜的催促声中,曾纹急急忙忙赶往上朝的路上。
他心里极度憎恶这种顶着星星上路的早朝,虽然这个时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没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供人消遣。但是乌漆抹黑的就要被人唤起,实在是一件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尤其在这样一个寒冬腊月的日子。
他迷迷糊糊地进了宫门,想在半瞌睡状态下进朝堂前,找一个地方继续片刻的周公之约。不想突然被人大力拽住。一个激灵,定睛一看,原来是侯蒙。看着侯蒙两个熊猫眼,曾纹边作揖边说道:“呵呵,看样子你是一夜沉睡。这我有经验。你这会儿不但不困,还特有精神。你得继续坚持,这一躺下可就起不来了!非要耽误早朝不可!我这会儿跟你不同,再让我眯一会儿就成!”
“侯大人、侯大哥,你倒是松手啊,我不差你钱吧?”见侯蒙不松手,曾纹急于摆脱侯蒙的手,好去再小睡一会儿,哪怕一分钟也好。
“大——人!您别睡了!大事不好,出大漏子了!”侯蒙苦拉着一张脸,说道。
“怎么了?”曾纹一个激灵,一下全醒了,“杜、……杜、没死!”
“死了!”侯蒙面无表情地说。
“梁师成他、他们被发现了?”曾纹舌头有点不灵。
“没有,一切顺利。三更时分,被捞了上来,两位太医、仵作已经下了判断,标准的溺水而亡!”侯蒙倒不紧不慢地说道。
“难不成,还诈尸了不成?!”曾纹恼怒地说道。
“那倒没有!”侯蒙依然是那副腔调,“是郝随、刘友瑞被人杀死在卧房中。”
“我说嘛,怎么可能诈尸!恩?你说什么,谁、谁死了?”曾纹一下反过来,紧紧抓住了侯蒙的手。
“大、大人,您别着急,听、听我说。”侯蒙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调调(熬了一夜,谁都那德行)“昨日夜里,我就怕出事,一夜没敢合眼,好容易等到仵作做完验尸,我也方了心。这不早朝也该开始了。宫门刚打开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太监出门而去。虽说一切手续正常,但我总觉得两人形迹有些不对,仔细一瞧,居然认识,是太后宫中伺候郝随、刘友瑞的两名小太监。因为大人让我盯着着两个人,这半年我就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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