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笔录,又被警察教育了几句。等背着周蕾出了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具体的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因为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于是我问:“周蕾,你累吗?”
我已经想好了下面怎么回答。正常人都会反问:“你累吗?”到时我正好顺水推舟的说:“有点累,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下午你找个人陪你把脚看看。”这样,我正好可以回去吃点东西,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的钱,只够来回的车费的。
谁知道我背着的哪是正常人,她气呼呼的说:“累什么,我恨不得把他们抓出来再打一次。”
我一下子被噎在那里,小心翼翼的试探说:“那我先送你回厂,下午你找个人陪你到医院。”
她大大咧咧的说:“你不是说没骨折吗,那还去什么医院。反正我现在也感觉不到疼。”
说着,她还屈了屈膝盖,向前踢了踢腿。我还在抵抗着由于她刚才的动作,后背传来的**的感觉,耳边就听见了她“啊”的一声惨叫。
我没好气的说:“逞什么能啊,小心变成瘸子。”
“不要你管。”
我故意逗她:“不要我管,不要我管那你怎么还要我背着,有本事你下来自己走啊。”
后背果然传来了她身体的挣扎。她左手拿着东西,右手按着我的肩头,身体拼命的往后仰,一边挣扎一边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赶紧用力的圈住她的双腿,劝解说:“我开玩笑的,小女孩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她不挣扎了,而是用右手在我的肩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说:“谁是小女孩?是你说话太气人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我心说,原来被人拧也有疼和不疼的区别。周蕾拧的就不痛,而洪欣拧的就非常的痛,不,是相当的痛。心里这么想,脸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我赶紧痛叫了一声,嘴里接着说好话。
“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给你做牛做马的份上,大姐你就放过我吧。”
她哼了一声,身子重新伏了过来。
“我们回去吗?”我问。
“回去吧。”声音听起来有些软弱,耳边还传来她低声的哼哼,似乎在忍着痛。
“痛的很厉害吗?”我赶紧问。
“本来都不痛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搞的又开始痛了。”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精神。
可能是刚才在我挣扎的时候,她又活动了她的脚。我暗自叹了一声,你说我没事逗她干嘛。不逗她,我们俩现在说不定已经坐上了回去的车了。现在可倒好,不送她去医院自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我的午饭看来是报销了。
“走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很软弱的说了声好。
背着她打了一辆车,开往最近的医院。车里她皱着眉,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难受,于是我逗她说:“车费可得你付,我身上可没带钱。”
她果然努力的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小气鬼。”
她哪知道,其实我说的是实情。
到了医院,把她放在椅子上,我跑去挂号。等轮到我时,一问,挂号费居然要10元。我搜遍了所有的兜,也只找到了8块钱。我只得又红着脸,走到周蕾的面前说:“能不能给我10块钱,我的钱不够挂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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