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赵破将二物都揣进怀中。
另一边,林婉清搀扶起林羡,见林羡受伤不轻,自责道:“阿爹,都是我不好。”
林羡扯着嘴角,忍痛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胡话,一切都过去了。”
看着伤亡惨重的林府下人,林婉清心中悲伤无比,“是啊,都过去了,可有些人再也活不过来了。”
对于下人们的伤亡,林羡也有几分悲痛,但在他心中,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干咳两声,将林婉清的悲伤打断,道:“婉清,先去见过大人吧。”
遍地狼藉中,父女二人来到赵破身前,林婉清一低头,入眼的是双草鞋,她微微行个福礼,道:“公子救命之恩,婉清必当结草衔环相报。”
赵破摇头,“我既不是公子,也无需林姑娘结草衔环来报答,倘你真要对谁结草衔环,那也该是林羡,是他自爆身份,出价黄金五万两,让血云阁庇护于你。”
方才生死之际,林婉清并没有机会细想,现在听了这番话,不由得疑窦丛生,什么林羡?什么自爆身份,什么黄金五万两,什么血云阁?这和赵破的突然出现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一无所知?
心中满是疑惑,林婉清低低叫声,“阿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羡重重吐出一口气,血云阁出手,婉清无恙,现在是时候该告诉她一切真相了。
在林羡充满回忆意味的叙述中,一个简单的故事缓缓展现。
二十年前,他和林婉清的阿娘相遇相爱叛出血云阁,隐姓埋名,落脚洛安镇,后来女儿出生,妻子病故,他费劲心神,把女儿养大,想着有朝一日嫁个好人家,过上安稳圆满的日子,等他到了地下,也好给亡妻一个交代,谁知中路杀出个沙通海要强娶他视若珍宝的女儿,最后万般无奈,只能寄锦书给血云阁,以求得庇护,代价是五万两黄金和他自己的性命。
听到最后,林婉清震惊不已,俏丽的脸庞上挂满泪水,她拉着林羡的臂膀,“阿爹,是我不好,都是我惹的祸,都怪我......”
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林羡笑道:“傻丫头,怎么是你惹的祸?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沙通海,如果不是他色胆包天,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林婉清面色惨白,银牙咬住嘴唇,转身一把拉住赵破的手,哀求道:“公子,求求你,饶我阿爹一命,只要能饶过我阿爹性命,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赵破任由林婉清拉着,她的手,很柔软,亦冷彻骨,她的眸,很动人,亦带泪水。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拒绝人有点困难,但还是拒绝了,“林姑娘,生于天地之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林羡道:“婉清,不要为难大人了,当年前我选择叛出血云阁时,其实就已经就已经想到会有今日的结局,其实仔细说来,除了未能亲眼看你嫁人外,能度过二十年安安稳稳的念头,我已经很知足了。”
闻言,林婉清更加悲切,她突然朝赵破跪下,重重的磕头,细小的石子划破了皮肤,血珠涌出,粘在低垂的青丝上而不自知,只口中痴痴的重复道:“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阿爹。”
“婉清,你这是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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