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瑶作为主事人,当然得先上场打个样儿。
不过这公主除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正经学过什么武艺。
不过她是皇帝,也不过走个开场而已。
射得好不好其实无所谓。
就在梁瑶准备蒙眼胡乱开一箭的时候。一人却上前来恭敬行了个礼,然后上手纠正了梁瑶的动作。
“下愚僭越,只是心系陛下受伤。”
看来是姿势不对,射个箭还可能伤了自己!梁瑶哭笑不得,为自己的无能汗颜,还得为着她的身份提醒也得如此含蓄。
纠正了姿势,梁瑶瞄了半天,终于还是一箭射出,擦着了靶环的边子。
成绩算不上好看,也还算面子上勉强过得去。
陛下开了这个场,后面想要一展身手的就放的开多了。
梁瑶还特为此设了个彩头。
那彩头就是已经传回捷报的草莓,不日便能入京。
这样的赏赐,虽然不算多大的彩头,但这稀罕东西,却多于是表达在于圣上的恩宠与重视。
层层成绩刷新下来,最后却固定在了三个百发百中靶心的美人陷入僵局。
这古代跟朱门沾边的人,看来也不只是知道享受。
个个得学的东西不少,不说出口成章,却也得脱了那俗雅之别。
明明只是献给皇帝,以美貌著称的人物,却也有让梁瑶意想不到就惊喜。
这箭术她是不是埋没了人家好好的人才?这都是些什么怪才?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梁瑶问了一个刚才纠正她姿势的那人,也留到了这最后胶着的三人中。
“有如此才能,怎么不入军述职?”
“下愚是寒门出身,曾想过入宫当个侍卫,但投石无门。”他说得还算轻松。
梁瑶却也不由苦涩了一下。
她知道多半这些人身份不会怎么高,也没想过他们被送进来也有诸多苦涩缘由。
她还是不一一去问了,恐怕都是些身不由己的曲折。
比到现在,彩头都许下来了。终究还是要分个高下。
如今战事将起,虽然远在宫门之内,也受了点感染。
若是在边关上阵御敌的将士,这射术可不能只在固定的位置去考验。
上了马背,从左到右十个靶点一字排开。
看这一路马跑过去,算最终的成绩。
这个法子果然好使,另两名美人成绩果然大滑坡。
还是只有那个原本准备去掺侍卫的人,成绩还算稳定。
结果下来了,各位也都有风度的一笑置之,道了声贺。
不过这时却有个看起来稍微有点不甘心的。是刚才三人里输了的一个。
“陛下!鄙人输了心服口服,但若比箭,我想给陛下添个彩头,可否允许?”他笑一来两边有两颗尖尖的虎牙,下巴是尖尖的瓜子脸。脸上却还有未退下的稚肉,显得这脸上也有两分圆润感。
这还不过一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恐怕是被人比了下去还是有些心有不甘。
梁瑶欣然应允,闲着也是闲着。
没想到他却是换个真的尖头箭,掏了根红线绑在树枝上,吊了枚大板铜钱。
解了发带覆住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脑后系了个节。
搭弓上箭,仿佛眼睛依旧明亮如旧,向着那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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