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两人卿卿我我,二楼里凌波却心绪烦乱,今天的一切都强烈地刺激着她并不粗大的神经:把林德凯抓回来后她以为女王必定会咔嚓成功,为此还曾心痛了好久;及至林德凯脱身,小春桃的急色又让她大为光火;最后把妹妹搭上了,仍不能有片刻安宁……这小子竟异想天开地以为做俯卧撑能医治心律不齐!拜托,那可是黛玉香喷喷的闺房啊,你当是臭男人的大块头俱乐部么?
离去后凌波毫不松懈地监视着林德凯的心跳……间中他曾有反复……终归平静了,估计是睡了。凌波便盘腿上床,动用一切的方法摒弃杂**,她向来是借助修炼恢复疲倦的,但说也奇怪,自己练习了上千年的澄心手段竟突然失效,怎么也无法做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奈下只得独自飞到阳台上,足足去看了大半个小时的明月,借助着月精的力量才做到了心如古井,待得重返陋室,澄思凝神,准备天人合一时……那小子的心竟又狂跳了起来!
凌波迅速飞去!莫非是女王与公主不顾廉耻,竟当着黛玉的面要和林德凯硬来?可黛玉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啊!凌波飞进房里一看,只气得紧咬银牙,长袖垂地颤抖不休!
没人骚扰林德凯,如果说有也只是他骚扰自己,看他吧:四肢蜷缩,把一个大长枕抱压在胸前,如此胡搞,心跳不加速才怪!
“起来!”凌波大怒,被他打断后,大半个小时的明月算是白看了。
林德凯与黛玉从梦中惊醒,同声问道:“干什么?”
“好端端的你抱什么枕头?”凌波怒不可遏,抢过枕头来撕了个稀巴烂,里面的鹅绒毛满室飞舞,煞是好看!
“这是习惯啊!不抱枕头……难道抱着你睡觉?”林德凯睡眼惺忪,倒回床上,这样的结果本是意料中事。
“你何时起有这习惯了?在我房间的时候你也没睡得这么猥狎……。”
“大姐,你长年失眠,当然不懂睡觉的真谛,睡觉嘛,就讲究的就是随心乱欲……想学习怎样睡觉的话你就躺下吧,我不介意教你的。”林德凯含含糊糊的说着,侧过身,扯过被子抱成一团,差不多又要入眠。
凌波无话可说,郁闷下连他的被子也抢来撕烂:“快给好好睡觉!不准抱任何的东西!……小玉,你也不准再给他被子,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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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啊明月,赐我静谧的心吧!——凌波痴痴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努力让自己平静,自己本是仙女,根本就不应为尘世的杂事动心!……好不容易安静了,凌波飞回床上……这次更快,连腿也没盘好就又感应到了他剧烈的心跳!
凌波无奈地叹气,又不能不去,飞出楼外……。
“你有完没完?!”凌波揪着领口把他提在半空中,他很听话,没抱枕头、没抱被子,什么都没抱,就是他竟反转后趴在床上睡觉!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胸口上,也亏他想得出来!
“你用绳子把我绑在床上吧,老看着你跑来跑去的,我于心难安……。”林德凯眨巴着眼睛。
凌波就是想这样干的,但既被他提前说破就不好下手了,一把将他扔回了床上:“我不绑你!你给我仰卧着睡觉!”
“这倒难办了,难道你熟睡了也能控制着不翻身?……算你厉害,求求你了,你教教我吧。”林德凯可怜的说着,也在拍着他身边的空位,很有诚意地请她睡下,脸上尽是好学的表情。
黛玉的肠子都快笑断了,表面上偏要装出鄙视林德凯的神情。
凌波简直要吐血!听他所说,仿佛每字每句都在情在理,令人不得不信他是出于真诚,但细细品味,每字每句的意思不外乎都是希望自己能陪他睡觉!
凌波要疯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啊!
偏偏林德凯好像看穿了她心思似的:“不愿教我?那就算了……,不过,你整日都提心吊胆,你累不累啊?不如把仙感术撤了吧,你不嫌烦我还想睡个安稳觉呢。”
“终于说出口了吧!”凌波冷静下来了,冷冰冰的看着他:“搞这些小动作,你无非就是想去肮脏那群女生,对不对?”说话时彩带无风飘起,如果林德凯的回答稍有差池,只怕便是从窗户往外飞出的份。
黛玉的心揪紧了……。
林德凯却不当一回事,相反地,他的眼睛朦朦胧胧的,眼皮也沉了下来:“撤与不撤那是你的事,对我来说有啥意思?……不撤,就是你继续来扰我好梦,而撤了后就轮到女王和小春桃来捣乱……算了吧,你就继续把我的好心当狗屎吧,我睡觉了!”说完就发出沉沉的鼻鼾声来,对眼前的横眉怒目的仙子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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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算服他了。又站在阳台上,从心底里迸发着痛苦的呐喊:明月啊明月,我又来了!
她捏着拳头,看着渐渐西沉的圆月,强令自己去感受天地间恒古的宁静,好不容易又进入忘我的境界,林德凯的形象却一下浮现在眼前,那流离浪荡的神态、那种懒洋洋的表情,顿时就烦燥难安,而林德凯的影子越扩越大,终于盖过了略显暗淡的月光……凌波知道不妙,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知自己强行修炼,转眼便会陷入魔障,赶紧闭上眼睛放松全身,任由得那爽朗的月光笼罩着自己……。
又不知过了多久,凌波呼出口长气,行了!仗着高深的修为总算避过一劫,再想张眼对明月表示感激时,眼前却是光明灿烂,照射着自己的已换成那鸡蛋黄般的晨阳!
“仙子妹妹,早啊!晒日光浴么?”伊莎丽雅拍着嘴巴,打着长长的呵欠走过大厅,发现凌波呆站在阳台上,便和她打个招呼。
凌波暗呼好险,如果她早一步出来,打扰自己修炼的话就大件事了……回过头,皱起了眉:“家里还有个男人,麻烦你穿整齐点再出来,好不好?”,这女王竟松夸夸地挂着个文胸,再加上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内裤就穿堂过室,满身的羊脂白玉让凌波看了也觉心惊:“我想……,你平日穿的那件真皮短衣已经是尺寸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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