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已久,凌波和小春桃都换上了极柔软的丝质宽松睡衣,大开着窗,有风吹过时,睡衣便会紧贴在身上,更显出内里的山麓小丘,比对着窗影观赏更胜一筹。可惜林德凯无暇细看,床上女王满脸通红,一头大汗,却又紧紧拥着棉被索索发抖,还不停的叫道:“好冻!”
林德凯摸摸她额头,也急了:“怎么回事?她身体不是很好的吗?怎么就发烧了?”哪里是好冻?分明极烫手!
小春桃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啊。”凌波冷静分析道:“估计淋了雨。”凑到床前叫着:“姐姐,醒醒啊!”想起她是为了捱义气才陪伴自己淋雨,喉头便有点哽咽。
“嗯嗯~~嗯呐~~。”女王含糊不清地呻吟道,仍有些理智。林德凯急忙凑近耳朵,听清女王说她正在长牙,抵抗力弱,再加上在风雨中站立好久……凌波这才没那么内疚。
小春桃也放心了,运用她掌握的育儿知识:“呵呵,没事的……女王姐姐,幼儿长牙时生病发烧、烦躁不安都算正常,我替你用手指按摩牙床吧,再用点冰块除燥降温就行了,没并发症的话不用担心……。”
“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女王竟被气得弹起狂骂,还真有点烦躁不安的味道:“你尽记着这些不等使的干嘛?等你生了孩子再说吧!……我这最多也算长智牙!”说罢又昏倒了,也不知是烧晕还是被小春桃气晕的~~。
林德凯冷静了点,她仍有理智~~发号指令道:“小春桃,立刻去拧条湿毛巾来!凌波,到停车场把车开来!赶紧送女王去医院!”
他说话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两女赶紧分头行动。待小春桃拿了湿毛巾过来,林德凯已横抱着女王走出,法拉利房前也在等着,两道车头灯便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明。
小春桃递过湿毛巾,看见同样身着睡袍的女王被林德凯紧拥在怀里,她仍不知问题的严重:“女王姐姐醒来后会骂你的……。”
林德凯倒险些骂她了,啥时候了?还提防小节~~除了额头火烫外,女王浑身冰凉,不抱着她怎么传递体温?……狠狠地盯小春桃一眼,把她吓得一愣,然后夺过湿巾,捆扎在女王额上,再将女王放到赛车的后排。
尽管有点害怕,小春桃还是怯怯的说:“大门不是关上了吗?”
对啊~~,小春桃最有建设性的就是这句话了,凌波望向林德凯——她当然没小春桃那么幼稚,却也无法可想,唯有就是依赖这唯一的男人!
不能慌!林德凯告诉自己,实在是有点手忙脚乱了,想了想,再抱起女王,快步冲进房间,一把将棉被撕烂。凌波顿时明白,也进来默默地配合他,待小春桃想去帮忙时,两人已合力将女王象个大婴儿般面对面紧缚在林德凯身上,小春桃乐了:女王姐姐,还说你不是幼儿?
可林德凯吊着陷于昏迷的女王就向围墙跑去,一言不发!
再无知也懂了,小春桃与凌波齐齐托起他的屁股,林德凯也再次施展爬墙功夫,三两下爬到了墙顶上,尽管很小心地提防,还是亲眼看着围墙外硕大的拳头挥舞呼啸而来,重重地砸在他面门之上,当即被打得一个后翻,仰摔在草坪之上,而胸前女王重重压下,一时间竟透不过气来。
“凯哥哥,你也太小看我的魔法了吧,换了以前你也逃不掉,再多加个女王……。”小春桃得意洋洋的,凌波急忙捂住她的小口。
挣扎着,林德凯努力爬起~~。凌波赶忙去扶他,小春桃也去了,眼看大被单吊着女王,林德凯腹部拱起,还真有点孕妇的味道,不由得好笑。
林德凯什么话都没说,再次咬着牙上围墙,倍加小心……又是一拳……来势太急,封住所有的去路……结果黑眼圈左右对称……但小春桃也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再也不敢偷笑,竟抢着去扶他。
一次、两次、三次……,凌波与小春桃眼睁睁地看着他捱拳,每一拳挥出时她们都闭上了眼睛,仿佛每拳都重揍在她们的脸上。不知爬了多少次,林德凯被打得头昏眼花,亦累得四肢无力,再一次站起时,一手撑着围墙,另一拳却重重地打在墙上……没有砖屑纷飞,只有他痛得直抽冷气!
“凯哥哥,打不烂的,能打烂的话我就让秃头男把围墙拆了。”小春桃轻道。可林德凯不理她,仍在拼命的打,拳头处血肉模糊。凌波被他的疯狂吓住,竟不敢去劝他。
小春桃无所谓谓,看着他,也有些心疼:“凯哥哥,算了吧,明天一早再去……虽然围墙打了你几拳,你不是非报复不可的,狗咬了人,难道人也要去咬狗么……?”
“靠!”林德凯忍无可忍,猛地转身,脸上黑肿多处,浮胀破裂下竟交织着泪水和鲜血!“你懂个屁!给我住口!……都是你搞成这样的!如果女王有事……我非狠揍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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