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结与李彭对李复如此安排“太白烧酒”的上市,钦佩无比,一再赞叹李复有天生的商业头脑,是一位空前的商业天才,李复都是笑而不语,因为这些手段与现代酒类打品牌的手段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了。
李复记得李憕的吩咐,找了一个空闲,带了元结去拜见李憕。李憕在见到这位才子之后,很是高兴。几人在席间饮着专门送来的“太白烧酒”,元结说起之前做的《述时》、《述命》、《述居》“自述”三篇,李憕笑道:“其实大可不必专门做《述局》等言,说自己是‘上顺时命,乘道御和;下守虚淡,修己推分’,只要日后做出了一番事业,还怕世人不改变看法吗?”
元结做这“自述”三篇,是为了澄清自己曾归隐商余山,而被别人看作狂者、学者、隐者的误解,他做过此文后,便从鲁县动身前往长安,却没有想到走至洛阳遇到了李复,从而改变了他的路程,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听李憕这么说,元结很是感叹,道:“遇到胜之以前,我虽欲做一番事业,却心知绝非那么简单,只是靠着自己的一腔热忱去闯荡。却未想到上天要我遇到了胜之,我心中忽然变的敞亮无比,真觉得以前那许多年都是白过了。”
李复笑道:“次山这么说,可是骂我了。我又不是菩萨,点拨一下,你便醍醐灌顶了,我哪有哪个能耐?”
李彭也笑道:“二哥不是菩萨,却是神仙,却不听酒坊的人都说二哥是酒神下凡呢。”
李复愣住,摆手道:“别听那些人瞎说,若是酒成了就是酒神,将来糖成了又是糖神,织坊开了是织神,再作些冶炼、印刷诸事,那岂不是要当一圈的神,累也累死了!这神我可不作!”
众人大笑,李彭却辨道:“酒神之事,都是酒坊那两位老师傅所说,以他们一辈子的见识,还比不过二哥这年纪轻轻之人,那二哥不是神仙又是什么?不过小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二哥年纪又不大,怎么得知这诸多改进之法,难道二哥是生而知之的圣人不成?”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都止住笑意,.ukansho望着李复,李憕也道:“不错,说起来老夫也极为佩服李郎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本事,只是不知道李郎究竟是从何而知呢?过了这许久的时间,李郎的记忆还未有一点一丝的恢复么?”
李复虽然早就想到了众人会有怀疑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提了出来,一时间难以开口,想了一想,才狠下决心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已恢复了一些记忆,尤其是仔细思索和指导众人做新的改进之时,脑中偶尔会有我在某处读书的记忆片断,但只是稍纵即逝,难以追寻,更不能连到一起。这些改造的诸法应该是从那处书中看来,所以得知。不过我想,若是再过些时日,也许能够渐渐恢复过来,到那时,我定能知道我自己来自何处了。”说着勾起自己独处异地,难以回归的心情,双眼竟有些红了。
元结李彭忙开言相劝,李憕见状也道:“李郎且莫伤悲,这种事情决不能急于一时,还是要静下心来,慢慢恢复才是。我有此问,也是为你着想,李郎的生意如今做的极好,日后免不了到处走动,没有官凭文书,可是处处不便啊,若你恢复记忆,能想起自己的来历,我可安排给你理清户籍,补了貌阅和文书,日后走动才能方便。”
李复默默点头,又谢过李憕,几人改了话题,说些别事,继续饮酒欢笑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