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倩的眼神，陆白然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再多思考，毕竟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个过客，想不明白就算了。
“小倩，这些女鬼中，哪些是树妖的心腹，又有哪些是被逼无奈才跟着害人的？”
聂小倩回过神来，指着那个被钉着的女鬼略有怨气道：“她叫小青，和我一样算是姥姥手下的红人。但她因为性格与姥姥相符，心狠手辣，而且又善于谄媚，所以更得姥姥的欢喜。也是她，提议让我嫁给黑山老妖，来巩固二者关系。”
若是以燕赤霞的想法，这些女鬼手中全都沾着鲜血，如果不是陆白然保，连聂小倩他也不想放过，所以也没有深究小倩有没有说谎，口中低喝一声：“妖孽，受死！”
一剑划过，香消玉殒。
小倩接着又道：“除了小青外，其他的女鬼都是被姥姥逼着的，骨灰在姥姥的控制之下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小青的死，那些女鬼都以为难逃此劫，因为其中大部分都和小倩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没想到小倩居然会给她们说情，不由得有些诧异，不过也都纷纷附和道：“是啊大侠，我们都是被逼的。”
“还望大侠慈悲为怀，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保证再也不害人了。”
“求求大侠了。”
燕赤霞皱眉不已。
他本以为就一小部分心存善念，没想到在聂小倩口中就一个是主动跟随姥姥的，于是对着小倩低声喝道：“小鬼，你莫要欺骗于我，w.knｓｈｕm 否则连你我都要打得魂飞魄散！”
陆白然还没说话，宁采臣就有些心软的开口反驳：“大胡子，人都有好坏之分，鬼自然也有！若不是小倩，先前我可能就死在姥姥手中了，我不信她会撒谎！”
小倩在燕赤霞的威势下瑟瑟发抖，感激的看了眼这个书生，随后又可怜兮兮的望着陆白然，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就完美表达了她内心的委屈。
陆白然无奈一笑，上前开口道：“就算你们都是被胁迫，我也不可能放你们继续留在阳间，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通通投胎去，要么就魂飞魄散，鬼都当不成！自己选吧。”
语气听着凶恶，但实际意思就是全部都放去投胎。
燕赤霞见“夏侯兄”开口，也没再说，毕竟这次铲除树妖陆白然才是主力，这些女鬼按理说也该由他处置，他说放，那让她们投胎去也无妨。
女鬼们闻言，一个个不由得都感激涕零，其中肯定有一些不愿投胎的，但真假他们也没有深究。
难道还有小鬼能在他们面前作假不成？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结局都是一样，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长叹一口气，宁采臣说道：“今夜的一切，现在看来，都恍如梦境，鬼神之说虽早有耳闻，但我从不相信这些，没想到今夜就见识到了。”
燕赤霞也叹了口气，“这世间阴不阴阳不阳的，鬼怪处处都有，只是你没有遇到。也幸好你以前没有遇到，否则以你这书生，若是单独面对鬼怪，定是十死无生之局。”
宁采臣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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