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铮没想到只交手一回合就被丹妮尔破掉她的法宝。万仞冰山是砷冥在外游历时收集到的法宝,砷冥自己用不上,把万仞冰山传给了孟晓铮。孟晓铮在重新修炼万仞冰山的时候,把她的心神和法宝炼制到了一起,此时法宝被破,心神受到创伤,同时意外受伤也把她不屈不挠的天性激发了出来。孟晓铮用手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用猛兽般的眼神注视着丹妮尔。她随手一招,把护身用的镶钽罩收了起来,孟沅仁和朴迦霖一起高声惊呼道,“晓铮,千万不要啊!”熟知爱女(妻)脾性的翁婿二人断定孟晓铮要和丹妮尔以性命相搏了。
“晓铮妹子,认输吧,你打不过丹小姐的。”商科怗也劝道。丹妮尔使用的飞剑品质太高了,比孟晓铮的强了好几倍,法宝品质的差距压过了两人体质的相克,继续比下去孟晓铮根本沾不到一点儿便宜。
丹妮尔只是想代替秦政教训一下孟晓铮,让她吃一点苦头,并不想把她弄死弄伤,毕竟秦政至今活的好好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把孟晓铮打痛了,惹出来玄冲派的报复,不是她和秦政承担的起的,“孟晓铮,你认输吧。我和你只是切磋一下,没有必要生死相搏。这样吧,刚才我和你的赌约就算是一句玩笑话,怎么样?”
孟晓铮呵呵仰天大笑了几声,“呸,你的怜悯留着给别人吧,我孟晓铮不需要。丹妮尔,你和我之间的比试还没有结束,胜负还没有分晓,最后趴在地上学狗叫的还不一定是我,你接我这招万里雪飘吧。”从她的背后飞去一个雪花状的飞剑,飞剑绕着她飞快地飞了几圈,在空中留下了很多的残影,然后残影变成鹅毛大小的雪花,从空中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旋即被丹妮尔放出的火海烤成水滴,紧接着化成水气。
丹妮尔面色凝重,全身心的控制着飞剑,防止火焰被雪花扑灭。雪花越落越快,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变成了暴风雪,呼啸的寒风卷裹着漫天的雪花义无反顾地和火焰发生亲密接触。很快,孟晓铮附近的火焰被扑灭,丹妮尔操纵飞剑也越来越吃力,火海的范围逐渐缩小,最后只剩下身周半米左右的空间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秦政在场外暗暗着急,丹妮尔如果再不反击,不用半个时辰,就会被孟晓铮打败了。丹妮尔也很清楚她的处境,凤目瞥了秦政一眼,发现秦政一脸的关心焦虑,心中微微一甜,她做的一切都值了。其实她还有很多后着,为了不重伤孟晓铮,她一直忍着没有使用,此时她见孟晓铮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心中一恼,“孟晓铮,你要是再不收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孟晓铮把所有的真元力都用来控制飞剑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砷冥在传授给孟晓铮万里雪飘的时候就一再强调万里雪飘非常消耗真元力,如果孟晓铮状态良好时使用同时又把雪飘的范围控制在三十米范围之内,她大概可以支承半个时辰,再长一点就不行了,孟晓铮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此时,孟晓铮身受内伤,实力已大打折扣,勉强使出万里雪飘已使她呈现出强弩之末的态势,随时有倒下的危险。即使这样,倔强的性格支撑着她用不服输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丹妮尔。
丹妮尔心中叹了一口气,取出一枚火符,用真元力激活变成一个西瓜大小的火球后,一甩手,火球脱手而去,直奔孟晓铮面门而去。孟晓铮急忙闪身一躲,不料跳动时牵动了体内的伤势,真元力已消耗干的她身子一歪,如同面条一样瘫在地上,险之又险的躲开了火球,只被烧掉了半边发髻,朴迦霖和孟沅仁几步抢上场,孟沅仁手中拿着茶壶,把里面的茶水倒在孟晓铮的头上,防止火势继续蔓延灼伤孟晓铮娇嫩的脸蛋。朴迦霖俯低身子,双手把自己的老婆抱了起来。孟晓铮紧紧搂着朴迦霖,两肩耸动,脸上淌下两行清泪,连日来的不甘和委屈终于借着这次机会宣泄了出来。
丹妮尔打赢了孟晓铮,心里面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她的修为比孟晓铮高多了,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原本为阿政报了仇的快感也在孟晓铮的哽咽声中化为乌有。她闷闷不乐的收回炎煜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秦政关心的问她,“丹妮,你有没有受伤?”她回道,“阿政,我很好。”孙若彤道,“谢谢你,丹妮尔。”丹妮尔心照不宣的回了个难以辨析的笑容。
阎辉礼目睹丹妮尔火烧孟晓铮,明白过来今天的交流会绝不仅仅是切磋那么简单,他听闻过孟家和秦政的恩怨,也知道孟家的晶矿在近期被官府查封了,他一直以为当事双方早已经在私底下把恩怨误会解释清楚了,秦政能够来孟家参加此次宴会则代表着双方的和解,没想到连一个时辰还没有过去,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全武行,孟晓铮不但被挫败还险些被毁容。修真界虽有肉肌活肤的灵丹,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的**的损伤都可以恢复,可是心灵上的创伤却不是灵丹可以弥补的。修真者鲜有心气平和的人物,**受损是仅次于元婴被毁、元婴被创的奇耻大辱,孟晓铮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双方的仇恨肯定结下了,很难再化解开。阎辉礼心道,我还是溜吧,继续留在这里看他们性命相搏吗?我还有大好的时光要享受,门中的弟子还等着我教导,我可不愿意把小命丢在这里,“孟兄,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约了一个朋友见面,时间差不多该到了,真不好意思,我必须回去了。”
孟晓铮停止抽噎,从朴迦霖怀中抬起花花脸,“阎叔叔,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呀?再坐一会儿吧。”阎辉礼是证人,把他放走,以后有人追究起今天的事,谁来作证。
商科怗拍拍阎辉礼的肩头,“阎兄,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吧。”阎辉礼不敢和孟家翻脸,只好苦着脸坐回座位上,等着观看下面的“交流大会”。
孟晓铮低声道,“迦霖哥,我没事了。你不要急着帮我报仇,我和丹妮尔之间的恩怨暂时不要理会,大局要紧。你还是按照咱们事先的计划,挑战秦政。既然他们先下了毒手,我们也不要客气了,记得好好招待秦政。”
朴迦霖眼中闪现出摄人的寒光,厚厚的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晓铮,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扶着孟晓铮回到座位上,让孟晓铮坐好。他重新走回禁制场中央,冲着秦政一抱拳,“秦将军,在下不才,想和将军切磋一下,不知将军是否肯赏脸?”
秦政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孟晓铮刚刚在丹妮尔手中受挫,他如果执意不肯上场,她们三个人今天能不能走出孟家都是一个未知数,他站起身,呵呵笑道,“既然朴先生看得起我,我没有理由不奉陪。朴先生,你我都是修真之人,大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如何?”
朴迦霖翻翻白眼,暗自在心中腹诽道,你白痴呀?现在都成这种局面了,你还想着善了,别说我不肯答应,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肯答应你。心中虽如此想,口中却道,“秦将军所言极是,切磋嘛,没必要把现场搞得血淋淋的,有伤天和。”他懒得陪秦政闲扯,率先跳到禁制场中,双手抱拳拱拱手道,“秦将军,请!”
丹妮尔没料到秦政会在上场之前露怯,担心之余关切地问道,“阿政,你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有,我们就不要比了。”
秦政笑着摇摇头,“彤彤姐,丹妮,你们放心,我命硬的很,能让我送命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孙若彤叮嘱道,“小政,万事小心。你记得打不过,不要硬拼,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挽回今天的颜面。”她和丹妮尔一样,也不看好秦政,情郎不但修真时间太短,而且缺乏实战经验,和修真一两百年又是名门大派出身的朴迦霖相比,秦政欠缺的不是一点点,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她原本还希望丹妮尔能够消耗一下朴迦霖的实力,却万万没料到丹妮尔却把矛头对准了孟晓铮。
秦政道,“彤彤姐,丹妮,你们放心,我呆会儿比试的时候,不会莽撞的和朴迦霖以命搏命,我会以保存自己为第一目的的。”秦政经历多年乞讨生涯,除了看尽世间冷暖之外,学会的最大一条原则就是只有保存自己,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命如果丢了就什么都不会有了,只要命还在,总有一天,会讨回来属于自己的一切,无论是尊严,地位还是财富。当然在秦政的意识当中,并不是一定要遵从这一条原则,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孙若彤差点把自己的性命丢弃在莽莽大自然中。
朴迦霖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秦将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的?”
秦政走到禁制场,站在朴迦霖面前三十米处,“不好意思,让朴先生久等了。”
朴迦霖不耐的道,“废话少说,我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直接取出法宝云尘枪,朴迦霖也有属于自己的飞剑,但是飞剑的品质一般,威力也一般,远远比不上云尘枪。他也不待秦政准备好,直接手握枪把,枪尖对准秦政,口中念念有词,“疾!”
秦政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放出火雷剑,刚腾空而起,在他曾经站立的位置上冒出一个尖锐的石刺,要不他躲的快,此时已被石刺刺穿了。
朴迦霖的体质是极其罕见的土性,擅长各种土性法宝、法术,他暗施偷袭,一是存了攻其不备的居心,看看是不是能够趁机重创秦政,如果不能也能为他后续的手段争取时间。
秦政反应如此灵敏让为他揪着心的孙若彤、丹妮尔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秦政躲过了一劫,两女顾不得责骂朴迦霖的卑鄙无耻,心中挂念秦政如何应付朴迦霖后续的手段。
朴迦霖嘿嘿冷笑了两声,扬手先披挂上战甲,他的战甲品质要比孟晓铮的好一些,中等偏上,是他初次修炼到元婴期的时候,门中的一个长老赐给他的。秦政的手镯内还存放着四套上等战甲,他却不敢穿出来,一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女式战甲,一旦传了出去,非糗死他不可。一直在空中飞着,使得秦政没有办法回击朴迦霖,最后等待他的结局是必输无疑,当然他也可以在空中使用回旋刃或者鸿鹄剑进行攻击,但是这两样法宝都不想暴露在和他有敌意的人面前,一怕被人抢,二怕暴露他的保命手段。他驾驭着飞剑试图落回到地面上,朴迦霖早就料到秦政会这样做,他抓住时机,不断地用石刺术,在场地内部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刺,每个石刺冒出的时机都极有分寸,就在秦政要下落的正下方。秦政不得不滞留空中,一边大迂回的盘旋,一边伺机下落。丹妮尔在场外喊道,“阿政,快下来,不要在空中呆着,太危险了。”她看出来朴迦霖绞尽脑汁,也要让秦政空中滞留,所图一定非小。
秦政苦笑着耸耸肩,心道,我也想下去呀,可是朴迦霖太狡猾了,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朴迦霖冷笑道,“丹小姐,你用不着提醒秦将军,一切都太晚了。”说着,他随手挥舞云尘枪,挽出几个好看的枪花,随后十几个斗大的石块从枪花儿中飞了出来,带着滚滚的雷声,从四面八方朝秦政包抄过去。他也不看秦政能不能从中逃脱,而是右手握着云尘枪往地上一顿,遍地的石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抓紧时间,从腰带中取出十几面三角形的灰褐色小旗,随手朝场地的不同位置抛去,他的手法极其老练,力度适中,十八面灰褐旗按照他的设想,插在了相应的位置上,刹那间,用灰褐旗作为阵节点的阵势布置妥当了。朴迦霖站在旗门阵的阵眼处,手掐灵决,启动了旗门阵,顿时,禁制场内沙尘弥漫,黄沙滚滚,场地内充斥着速度惊人的飞沙走石,即使一块儿厚厚的铁板,也能被撞成碎片。朴迦霖也许是嫌还不够乱,挥舞着云尘枪,又对着空中手忙脚乱的秦政放出数以百计的石块,看样子不把秦政撞死撞伤,他是不肯干休了。
旗门阵受布阵者控制,所以对朴迦霖没有任何副作用,秦政却倒了霉了,细密却又无处不在的沙砾不断地扑打着他的面门、眼睛,他根本不敢睁开眼,只能依靠视觉之外的五识躲避着朴迦霖连绵不断的攻势。孙若彤手脚冰凉,秦政的苦难,她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相待,“小政,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道。丹妮尔则坐立难安,心中一直在犹豫着是否要冲进禁制场内和秦政并肩作战,眼睁睁看着秦政受苦让她心如刀绞。“阿政,你不是懂得很多手段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反击呀?”
亲眼目睹秦政束手无措、狼狈不堪的模样,孟家一家四口,神色激动,两眼熠熠生辉,孟沅仁激动的把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也不知道,要不是顾及孙若彤在场,他们非得高声喝彩欢呼不可,他们的女婿、妹夫、夫君为他们连日来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扳回了一城,给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商科怗不是劥龙国人,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好啊,朴大哥,你的法术真的是太棒了
阎辉礼两不先帮,和两个徒弟睁大眼睛,仔细观摩学习朴迦霖高超的法术,期待着可以偷师到手,有一天也可以像朴迦霖一样威风。
突然,秦政惨叫一声,孙若彤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不顾场地内凶险无比,就要冲进去,丹妮尔急忙拦住她,“孙若彤,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孙若彤怒道,“丹妮尔,你放开我,小政受伤了,我要去看他。”丹妮尔虽和孙若彤不对头,可是也不会让她去送死,“你不能去,你要是真的闯进去,用不了一分钟,你就会被绞成肉沫。要去也是我去,你在外面等着。”说着,丹妮尔重新披挂上战甲,莲足一顿就要冲进禁制场。
商科怗看见了,喝道,“丹小姐,你这样做,是破坏比试规则的,不许去。”他和孟家的人一起拦在丹妮尔面前。
丹妮尔急了,放出炎煜剑,一向心若冰山的她冒出滔天的杀气,“挡我者死。哼,你们要是觉得可以胜得了我的炎煜剑,不妨一试。”
商科怗面无惧色,冷笑道,“丹小姐,朴大哥和秦将军只是切磋而已,好像用不着你喊打喊杀的吧。怎么,你今天想仗着修为比我们高,就要把我们全杀死吗?好啊,你往这里来。”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来呀,我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男人。”
丹妮尔目露寒光,“你自找的。”她手掐灵决,马上就要放出法诀,杀死胆敢阻拦她的商科怗。
商科怗心中一颤,腿脚一哆嗦,思考着要不要马上闪人,把小命不明不白的送在这里,太不值了。
丹妮尔冷冷的又问了一句,“你让不让开?”如果商科怗再要阻挠她,丹妮尔真的要挥剑伤人了,商科怗不死也得褪层皮。
忽然,孙若彤发出一声欢呼,“耶!丹妮尔,你快看,小政没事了。”禁制场内秦政已经寻找到对付朴迦霖的方法。丹妮尔收回飞剑,和孙若彤抱在一起,两女又蹦又跳,高兴得流出泪来。商科怗腿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他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冷汗浸湿了他的内衣。不过他做的这一切没有白费,孟家的人都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孟天偷偷的对他挑起了大拇指。
比试场内,秦政后背靠在透明的禁制上,一只巨大的护盾出现在他面前,飞沙走石撞在上面噼里啪啦乱响。他刚才取出护盾的时候,不小心被飞石撞了一下,幸好他皮坚肉厚,没有受什么内伤。在朴迦霖布置完旗门阵之后,他马上就认了出来。和用晶石布置的阵势相比,旗门阵有着使用方便,布阵灵活的特点,可以走到那里布阵到那里,当然旗门阵也有着明显的缺点,就是需要布阵者找到足够的时间用于布置旗门阵,这也是为什么朴迦霖一开始要把秦政逼到空中的原因。布置旗门阵的三角形法旗需要事先炼制,威力和晶石一样,也有高低之别,法旗的颜色也根据五行的变化催生出不同的颜色,像灰褐色是专门布置土性阵势,杏黄色用于金性阵势,当然了,法旗的颜色不止五种,还有一些其它的颜色,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朴迦霖布置的旗门阵是一个土性的阵势——滚滚黄尘,威力在旗门阵中排列在中等位置,还算可以吧。秦政之所以一上来就居于下风,一方面是被朴迦霖打了个措手不及,另一方面是他没有合适的法宝,如果他有一个类似于镶钽罩的护身法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破旗门阵的关键在于破坏阵眼,不过朴迦霖占据了阵眼,一时半会肯定攻不下来,秦政只好把目光对准了十八面法旗。他躲在护盾之后,快速的炼制了几枚雷暴符,然后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出法旗的位置,随后把四五枚雷暴符对着地面上的法旗扔了下去,狂风卷着雷暴符偏离了航线,落在了距法旗一米左右的位置,接连几声爆响,法旗虽没有被炸毁,却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朴迦霖吓了一跳,秦政这么快就找到了破阵的手法大出他的所料,这个旗门阵连他师父都不能轻松破掉,没想到修为远远低于砷冥的秦政却做到了。他还不明白,秦政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依靠的还是他的神识,可以探测所有蕴含有灵力的物品的神识,砷冥虽是分神期高手,他的神识只能探测身周几米远的地方,而且又不想秦政这样灵敏,此外,旗门阵的另一个特点,既可以把阵势笼罩的范围进行变相的扭曲扩大,也使得砷冥的神识在对付旗门阵时有也等于无,起不到任何作用。朴迦霖现在还不敢断定秦政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还是真的在有意识的破阵,不管怎样,他也不敢大意,他再次提高功力,加大放出飞石的频率,他这样做的效果是明显的,秦政疲于应付朴迦霖的攻击,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炸掉法旗。
场外的观众神色紧张地观看着场地内的表演,片刻之间,两个对垒者的优劣势不断转换,双方各自的支持者的心在胸腔内怦怦的乱跳,要不是有肋骨遮挡,早就蹦到体外了。在场的只有阎辉礼师徒只呼过瘾,如果能够天天看到这种切磋局面,天马门门人的见识一定会直线上升,获益无穷啊。
秦政有些着急,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必须想出可行的办法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要慌乱,他在抵御飞石撞击的时候,神识外放,观察着外围的局势。过了一盏茶时间,还真让他找出一个细微的破绽,朴迦霖用法宝放出飞石,必须不断地掐决,虽然他的动作很熟练,速度也很快,可是在两个灵决之间还是有一个极短的时间差,也就是一个人呼吸两三次的功夫,所以秦政得出一个结论,撞击他的飞石不是连绵不断的,而是一拨一拨的,每拨之间也应该有两三息的空档。他决定抓住这个空档,暂时躲开朴迦霖的攻击。他闭气凝神,准备时机从飞石堆了逃出去。他在心中默默地掐算时间,过了一盏茶时间,他道,“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他驱使着飞剑,逃到了一边。飞石擦着他的耳朵撞在了禁制上,砰一声变成碎末。秦政喜道,“成了。”随手抓着一把雷暴符,对着离他最近的法旗扔去,他这次仍的很准,雷暴符全部落在了法旗的周围,其中一枚直接撞到了法旗的旗面上,轰隆隆一阵爆响,朴迦霖费尽心血炼制的法旗被秦政炸毁一支。
顿时,场地内的局势发生了一点变化,残缺不全的旗门阵被打断了手脚已经发挥不出正常的效果,遮天蔽日的黄沙变得稀疏了很多。朴迦霖气坏了,右手一抖,云尘枪脱手而出,急若流星,直奔着秦政面门而出,秦政闪身一躲,让了开去,云尘枪不依不饶,调转枪头,跟在秦政屁股后面,誓要在秦政身上捅一个窟窿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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