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信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个万一。你打算在这里一个人呆多久?”
“也许两个月,也许半年,我也不知道。功夫练不好,只会给大哥添麻烦,稍有风吹草动,大哥就会担心冰儿。大哥别说了,只是冰儿有个心愿,请大哥能答应。”
“说吧,冰儿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大哥有时间多来看看冰儿,现在有了兽王蓝虎,来去都很快的。不过大哥要记住,只许一个人来,我要和大哥单独说话,单独玩,冰儿不想有人打搅。”冰儿低下头小声说。
乞灵怎会不明白冰儿对他的依恋,他怜惜地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冰儿亲昵地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昵语说:“大哥,冰儿舍不得离开你。大哥是冰儿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倚靠,冰儿一定把功夫练好,有事的时候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乞灵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心平早于周艳收功,水潭边的石台上是冰儿放在那里的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蓝莹莹的光,他拿在手里喜爱地把玩着。心里想,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有了他一辈子吃用不愁了。他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周艳,周艳两手在腹前相叠,背直胸挺,神色肃然。自从她醒过来后,脸上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无论他如何逗她,她都是漠然以对,最多有那么一点点淡淡地笑意。多看她几眼,她发现后也不恼怒,脸上微微浅浅地一笑,然后漠然地把脸扭一边,他根本弄不明白她对自己是什么心意。
张心平一直不敢细细瞧过她的面容,他想此时她正在练功,对身外事是无知物觉,这机会可是难得。他掌心托着夜明珠凑进了周艳的脸,正要好好的看一看,突然周艳的眼睛睁开了,眼里射出晶亮的目光。吓得他手一抖,夜明珠掉到了地上,滴溜溜地滚出去好远。
西部边陲,河西走廊,祁连山中,雪山脚下。
青龙道观的建筑并不高大,但占地面积并不小,大多是石墙木顶的平房,住的是青龙道派近一百道士。一条石条砌成的阶梯通向道观的正大殿,正大殿的柱子高大粗壮,飞檐琉璃瓦,殿中供奉太上老祖。殿后是一个不大的温泉水池,绕池是游廊水榭,池塘对面的石墙上有一道小门,出了小门就可以看到依山而建的石屋,这石屋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这里是观主冷玄道长的修炼之处。这石屋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去处,真正的密室是在山体内,按动机关,靠山这一面的墙就会旋转,露出进出的洞口。
此时,在山体内的一个洞窟里,悬挂的四盏酥油灯点燃了,发出昏黄的灯光。青龙道派已经退隐的师祖散仙吕溪桥正危坐在石榻上,消瘦骨棱的脸上,神情肃然冷阴,山羊胡子微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傲然地看着跪在面前的青龙派掌门冷玄道长。
吕散仙隐隐觉得自己的功力要突破九重天之势,突破了九重天就可以白日飞升成仙了。但是在成仙之前要遭天劫,即五雷轰顶的天劫雷。度劫成功即为仙,将长生不老;如若度不过,便被五雷击得神魂俱灭,几百年的修炼毁于一旦。他的师父以及几代师尊都没有顶住天雷劫的轰击而灰飞烟灭。他亲眼看到师父在遭受第五雷时,被雷电击中后,浑身燃起耀眼的大火,在绝望的惨叫中化为灰烬。每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就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这几十年来,他不断地外出游历大山深谷无人区,希望能找到帮助自己度劫的仙器具或灵物。后来终于让他在幻界遇到了犀龙,在那里苦苦等候了十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让一个屁功夫也没有的小子得了去,那犀龙丹本是手到擒来,突然冒出笑面仙横插一杠子。为此他气恼不已,指使门下弟子、青龙派掌门冷玄道长暗中联合崂山、武当、崆峒三派,自己又专程跑了趟西域,说动藏教派出喇嘛高手,五派齐攻三清观,夺取修仙度劫至宝“九玄莲台”。
为避嫌,他前往西域各地游历一月余,今日方归。回观后,便迫不及待地召冷玄道长到秘窟,满怀希望地询问道:“冷玄,三清观一行,结果如何,九玄莲台”是否拿到?”
冷玄道长惶恐地跪在师尊面前,磕头说:“弟子该死,无能取得九玄莲台,请师父恕罪!”
吕散仙抖动着山羊胡子,怒道:“怎么回事?五派高手联合攻它一个小小的三清观,也攻不下来吗?”
“攻是攻下来了,三清观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已无还手之力。五派攻入三清大殿时,恒言已是强弓之末,其余师兄妹都已受伤倒地。”
“那为何取不来?是恒言不肯说出九玄莲台的隐秘藏处不成?”吕溪桥厉声问道。
“不是的,这时突然冒出了一男两女三个人,其中一女子是狐狸精所化,另外一对男女自称是笑面仙的徒弟,恒言几人称他二人为灵师祖、雪师祖。这三人功力奇高,就那狐狸精就把崆峒凡通掌门击成重伤。弟子哄骗那灵师祖接天雷……”冷玄道长将那日激战的过程向师父讲述了一遍。
吕溪桥眼里射出阴戾的寒光,恨声道:“又是这个老不死的‘哭面’老道,上次害得我得不到犀龙丹,这次又是他徒弟坏了我的大事!我吕溪桥成不了仙便罢,成了仙非跟他没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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