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冥王的黑玉令牌,可以通行无阻,碰到关卡,他们验过令牌就放行了。”
“不可思议,你说你是我的儿子,这我怎么能信?两世人两世情,说不清道不白。你也别说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儿子。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此话休提。”
他说完摇着头往走了出去。乞灵颓伤地坐在床上,思量了一番,笑了起来,这人之魂人间冥界轮回不知多少世,谁是老子谁是儿,早已是一笔糊涂账,哪里说得清,自己又何必如此执着。这份父子情放在心里就是,何必非要相认不可!
他想通了,心无羁绊,脱衣梳洗,安然就睡。
夜半人静,风起云涌。霎时间无星无月,飞砂走石,树摇叶飘。布记客店的西厢房顶上跃出十几个人影,他们一身黑衣,包头蒙脸,手握利刀,阴绿的目光在院中横扫。见院中静悄悄的,无灯无人影,便一齐跃下,躲在花坛后面。聚在一起,悄悄私语。
“乌头大哥,这一男两女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从穿戴上不是我们西幽国的人,先在城门口亮出绝妙醇酒,又在饭馆拍卖异香奇酿,这还不算,随手拿出无与伦比的精制艳服,那服装只怕西幽王后的珍藏也比不上。”
“五公子,大当家命我们来刺探军情,我们却在这里打劫,万一失手,岂不是误了正事?”
“你***就是罗嗦,这话你都说好几回了。咱们五公子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听玛西将军的。我们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这可是三只大肥羊!”
这五公子乌头是西幽王的五王子,年少气盛。西幽王与冥王对峙三年,始终攻不破冥王的黑水河防线,旗下谋士献计,派一支军队深入敌后,化装成打家劫舍的强盗,在敌后招兵买马,从内部打击冥王的势力。西幽王觉得此计甚妙,便派玛西大将军率三千人潜入文昌城外百里外的猫儿山安营扎寨,招难民为盗匪,一面扩大兵员,一面烧杀捋掠,制造混乱。
这五公子乌头本性好斗,在西幽城呆得无聊,就缠着父王请,允许他与玛西大将军一同前往,西幽王心里明白,这支深入敌后的队伍,成者是一把利刃,直插冥王的心脏,败者全军覆没,有死无生,到时连尸骨也回不来。但耐不过乌头的死磨烂缠,还是答应了。并交待玛西大将军,一定要保证乌头的安全。
五公子除了好斗逞勇之外,可以说不学无术,却又桀骜不逊,自以为是。自恃王室身份,哪里会把玛西将军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把他的军法放在心上。
他自己向玛西将军请命,带手下十二个亲兵到文昌城里刺探军情,在城门口闻到冰儿拿出酒瓶的酒香,不禁馋涎欲滴。他好酒成癖,见到如此美酒怎肯放过,后见他们出手都是奇货,富得流油,便起了抢劫的念头。
“他们身上必有储物的法器,要不那么多的货物往哪儿放?”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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