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想溜走,却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看样子师父早已怀疑自己,有了防备。他暗叹自己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到如今是悔之晚矣!他现在寄托的唯一希望是封鲤儿喝了醒忆酒,恢复不了前世的记忆,否则必将难逃一死。
突然封鲤儿尖叫一声,捂住头在床上打起滚来,嘴里不住地喊痛。清元也顾不得徒弟在跟前,把她抱在怀里,连声说道:“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没关系的,这是恢复记忆时的正常反应!痛过之后记忆就恢复了。”
明吉越听心越凉,越听手脚越发抖。他终于忍耐不住,向门口冲去。清元暗中一直注视他的反应,这是看到他神色慌张向外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当下随手挥了一下袍袖,一股劲风袭向他的腿弯。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清元河道:“绑起来!”
明祥答应一声,将明吉从头到脚捆了结实,然后朝他腰眼狠狠踢了一脚,他惨叫一声歪倒在地,痛得头上渗出了冷汗。
封鲤儿头痛渐渐减轻,脸上的红潮慢慢消退,剧烈的头痛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当疼痛离去时,疲倦和睡意随之而来。
清元看她呼吸平稳,试了一下脉搏,觉出她脉跳正常,放下心来,给她盖好被子,向门外走去。
“明意,把他带出来。”
“是,师父!”明祥答应一声,;拎起明吉出了房门,将他扔在师父的脚下。
清元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明吉,是你杀了明意,是也不是?”
“师父,冤枉啊,我怎么会杀四师弟?师父,四师弟是刺客杀的,与弟子毫无关系!”他哀叫地辩解道。
“哼,你瞒得了别人,岂能瞒得了我。明意之死,我一开始就怀疑是你干的,明意最后说的‘大……’就是想说‘大师兄’,你当时故意说是‘大王子’和‘大王’,企图转移我的视线,混淆我的视听。”
“师父,真不是弟子杀的,弟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四师弟,我们同门学艺多年,情谊不浅,我怎会下去手杀他!”
“你不是要杀他,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杀的是鲤儿,并不是明意。你弄开了门,却没料到明意在门缝里夹了一块石头,石头掉了下来惊动了他,他一进门,你刺伤了他,他却挑去了你的蒙面巾。我在门里捡到了石头和挑破的蒙面巾,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你怕他看清你的面孔,顾不得杀鲤儿,转身逃走,跳上了房。他的轻功比你好,在屋脊上拦住了你,当他发现刺客是大师兄时,必然惊愕不已,放松戒心,这就给了你可趁之机,你出其不意地用刀刺进了他的胸口,他跌倒后从房上滚落下来,我查看了血迹,血迹从屋脊一直到房檐,而瓦面上却没有打斗的痕迹。什么人可以在没有打斗的情况下,可以一刀杀死他,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只有他熟识的人,才会使他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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