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崇拜地说：“大哥心真好。如果能治好他，不但挽救了他，也为他父母除了一块心病。”
“我们回去，看他还在不在？”
他们二人回到周记饭店，只见那石胖子又窝在石阶下的旮旯里，两手枕在头后在睡着了，脸上露出满足和甜美的笑意。太阳光照在他那脏兮兮的脸上，汗水把粘在脸上黑灰流出一道道痕迹，嘴微张着，嘴角流着尺长的哈喇子。
周艳望了乞灵一眼，叹息一声，走过去踢了踢石有心的腿，喊道：“石有心，你醒一醒！”
石有心象猪一样哼了哼，翻了一个身，嘟囔着继续又睡过去了。周艳摇了摇头，加力踢了他两脚，骂道：“死猪，就知道睡？”
“谁呀，这么讨厌，连个美梦也不让我做完。要打要骂，等我做完梦再说。”
“快起来，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太阳都快把你晒熟了，你也能睡得着！”
石有心刚要张嘴喝骂，见是周艳把到嘴的脏话咽了回去，撑着手臂坐起来，讪笑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周艳妹子，半年没见，你又长漂亮了，嘿嘿！”
“别胡说。这是我大哥，他有话问你。”
石有心把手放在眉头上，遮住阳光，眯着眼睛向乞灵望过来，说：“你大哥？你哪来的大哥，是你相好吧？”
周艳红了一下脸，没理他，问乞灵：“大哥，怎么办？”
“先让他回家去，到他家再说。”
“我不回家，回家就挨爹娘打，不给我吃饭，不让我睡觉，还逼我干活，我才不回家呢！”
他说着爬起来要跑，乞灵把握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他象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乞灵松了松手，喝道：“乖乖地回家，要不我捏碎你的手！”
周艳指着路，乞灵拉着石有心向他家走去，拐了两个弯到了镇南。石有心的家是三间茅草屋，石头垒成的半人高院墙。石有心的爹娘拿着镰刀正要出门。
“石伯，我们把有心给你送回来了。”
“周艳姑娘，麻烦你了。这位是……”
“这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叫布乞灵。我们进屋说话吧。”
他们一起进了屋，老两口放下镰刀给他俩倒水，边说道：“麦子都黄透了，再不收就迟了，我们老胳膊老腿，一天也割不了多少，指望把儿子叫回来搭把手，你们看他那德性，唉……”
石有心低着头，眯着眼睛又打起了瞌睡，石老伯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说：“滚到你房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石有心嘟囔着，摇摇晃晃进了里屋。
乞灵说：“石老伯，你儿子这个样子，应该是得了一种妄想症。我对这种病多少有点研究，想试着治一治，不知老伯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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