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盘坐的凌雨箫从修行中醒了过来,自从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后,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作息,而是花更多的时间修魂。
在向李山打了一个招呼后,独自背着行囊向树林外围走去。
不多久行出树林,略带一丝留恋地望向背后的树林,望向这片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凌雨箫留恋了许久,方才顺着官路向着望月城进发。
望月城是这附近百里内的最大城市。由于位于巴伐尔帝国的边陲,望月城鱼龙混杂,斗殴事件屡见不鲜,但好在城主府的强势,这么多年来到也未出现太大的治安问题。
望月城的人都知道,凌族、雷族以及城主府是这片地界上名副其实的一流势力,哪个都不好惹。
城主府就不用说,凌族有着百年的基业,即使在巴伐尔帝国都算寿命较长的家族了,虽说实力大不如以前,但在这望月城却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雷族只有几十年的历史,但近些年来生意蒸蒸日上,更是攀上了天雷宗这样的大势力,万一惹恼了雷族,恐怕天雷宗都会插一把手。
天雷宗作为与巴伐尔帝国皇室并驾齐驱的存在,其护短在整个帝国人尽皆知。
凌雨箫作为一个七阶入魂境的修魂者,其体力自然远超常人,几十里的路程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他并未使用风卷残云决这样的秘法,虽然这样会节省更多的时间,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知道随便一本秘法都可能遭人眼馋,更别说像这般精妙的秘法了。
一旦被识货的人发现,半路劫财的事可不是好玩的,毕竟像昨晚那队佣兵那么朴实之人还是很少见的。
当然,这也有自己实力的震慑以及他们有求于自己的原因,不然,凌雨箫可不会那样放心大胆的跟他们呆一晚。
波光粼粼的护城河照耀得凌雨箫一阵眼花,临近城门,宽阔的大路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都是进出城的人。
有的干脆在城门口摆上小摊大声叫卖,喧哗吵闹之声让凌雨箫失了一会神,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番热闹的景象,倒让习惯于清净的他有些不适应。
揉了揉太阳穴,才走进排着长队进城的队伍。
由于他一身猎户的衣装,倒并未吸引人的注意,在缴了一个银币的费用后,心里暗骂了一声坑,才在护城士兵轻蔑的眼光中走进城去。显然在他们看来,自己是个典型的乡巴佬。
在这片世界,主要的钱币还是银币和金币这种两种贵金属,一个银币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天的消费了。
他家经济条件并不好,所以手里的钱币并不多。
转过几条熟悉的街道,凌雨箫来到望月城的黄金地段,在这里坐落着望月城三大势力的凌族。
凌族大门宽阔大气,银色的匾额上提着龙飞凤舞的“凌族”两个大字,路过的人时不时会对凌族的府邸露出敬畏的神色。
在大门前站着几个武士,个个体态健硕,饱满的肌肉给人以冲击感,这些人神色谨慎地望向周围的人流,冷漠的眼光中带着许些大族的傲慢。
“你是哪里的野孩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开。”
凌雨箫刚接近大门,还来不及询问,就被其中一大汉呵斥道。
路人也是好笑地看着这个一身土里土气的青年,暗暗摇头。
凌雨箫暗骂道,这些狗奴才,一双势力眼。
那些大汉偏偏这时哈哈大笑起来,无味的工作让他们对任何一件小事都充满了一种罪恶的兴趣。
“小朋友,你是不是要说你有亲人朋友在里面啊,哈哈,这种骗人的事我三岁的时候都玩腻了,要讨饭,我给你指点一家,啰,向前走,拐过一条街去张大善人家。”
凌雨箫刚欲解释,一大汉又打趣道,令凌雨箫满脑门黑线。
同时他发现这些进出凌府的人腰间都挂了一个写着“凌”字的令牌,显然这就是进出凌族的通行证了,这些人衣装不说华贵,倒也朴素精致,与他们比起来,自己活脱脱他地倒像原始人类。
小爷偏要强进,凌雨箫暗暗骂道,这些武士的话语激发了少年的倔强感,桀骜正是少年时。
凌雨箫在笑声中灰头土脸地离开,围着凌族的院墙转了一转,暗暗赞叹,凌族不愧是大族,光是这凌府的面积恐怕至少都有十来亩地那么大。
小时候来时还没感受到,现在才发现这凌府也确实宏伟,光是透过院墙都可看到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房屋阁楼。
来到一个偏僻的巷陌,像做贼一般地四处瞅了瞅,脚运风卷残云决,轻踏在院墙上,凌空一个翻身便跃了进去。
小爷想进就进。凌雨箫心中充满了得意感,只要找到凌伯父一切都好说了,不过要是在这之前被发现,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落脚处恰好是一处楼阁前的竹林,林间幽静,鸟声关关嘤嘤,少有人迹。
凌雨箫这才放下心,刚走几步,脸色顿时一变,猛地后退。
“哪来的小贼,竟敢擅闯我凌府。”一声爆喝在阁楼上炸响,一道身影嗖地飞了出来。
原本还是清晨的竹林瞬间变成黑夜,黑夜中群星升起,明星荧荧,一日一月缓缓浮现。
异象!控魂境强者,凌雨箫内心一惊。
他发现自己急速后退的身形竟被某种大力死死抓住了,凌雨箫背心冷汗直冒,在真正控魂境强者面前,自己竟如婴儿一般连一丝反抗之力都不曾具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