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宝与罗素英回到破庙,与乐琳、于静二人会合。乐琳见她们两个眉头紧锁,意识到一定是出了点问题。“怎么?没有成功吗?”乐琳问道。韩小宝摇了摇头道:“倒是成功了,元姬小姐把那碗鸡汤喝了一半呢……”“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为啥还愁眉苦脸的?”“事情的确办妥了,可中途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出什么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元姬小姐把另外一半送给司马懿,那另外一半鸡汤被司马大叔给喝掉了……”
“啥?!”乐琳闻言惊讶不已,心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四人呆住片刻,乐琳问罗素英道:“男人喝了那东西会怎么样?不会也给弄出奶水来吧?”韩小宝思道:“司马懿是男的呀!”罗素英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男人也有乳腺的。按那种剂量,下奶是肯定的了。不过,男子毕竟没有女的那么发达,所以影响不会太大。”“不要说得这么含糊嘛!究竟会怎样呀?”“前三天可能会有一些问题,一个星期之后就彻底没问题了。”“前三天?……天呀!这回要出乱子了……”
再说那老妇人出逃之后,此时已经抵达石窝城。刚到城内,老妇人便打听到官府所在,一路直奔官府而去。抵达官府门外,看着守门的卫兵,老妇人心里不禁有些畏惧。
卫兵见一老妇人在府门外徘徊不前,便上前询问道:“老太太,此处乃是石窝城官府所在。你在此逗留多时,可是有事要禀报大人?”老妇人见那卫兵态度和蔼,壮着胆子答道:“请问军爷,可有一位王妃在此城中?”“哦?”那卫兵听老妇人这么询问,一时觉得有些奇怪:“靖南王妃的确就在府中,你是如何知道的?”“有人托民妇送信与王妃,叮嘱民妇务必交与王妃本人。”
卫兵闻言不敢延误,急忙将那老妇人带入府中,随即派人禀告刘倩。刘倩得报,一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便依照老妇人的请求,在大堂亲自召见那老妇人。卫兵将老妇人带到大堂之上,对那老妇人道:“堂上便是王妃大人……”老妇人急忙拜倒在地。
刘倩看了看那素不相识的老妇人,一摆手道:“不必多礼……”随即让那老妇人起身回话。刘倩问道:“听说有人托你将一封信转交与我?”老妇人拿出书信,答道:“正是此信。托付之人叮嘱民妇说:此信关系重大,务必当面交与王妃过目,不可令他人得知信中内容。老妇人不敢延误,只得依照此人嘱咐行事。”韩嫣将信交给刘倩。刘倩当着老妇人的面将那封信大概看了一遍,急忙塞进袖中,随即对韩嫣吩咐道:“快带老人家到内室详谈……”
刘倩让韩嫣陪着老妇人在客厅等候,随后拿着到书房里仔细阅读。待仔细阅过信件,刘倩不禁伏案痛哭。老妇人忐忑不安地随韩嫣在客厅等候刘倩,过了许久才见刘倩从书房内出来。一见那老妇人,刘倩便拱手拜道:“多谢老人家搭救我儿性命,请受刘倩一拜……”老妇人大惊,慌忙将刘倩搀住:“王妃这是做什么?”刘倩笑道:“这件事老人家知道得越少越好……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报答老人家的恩情。”
老妇人无可奈何地笑道:“先是有人无缘无故要杀民妇全家,如今王妃又要报答民妇。这事可怪了……”刘倩拿出一封信交给老妇人道:“若非为救我儿性命,你们全家也不至于逃亡至此。此事内情关系重大,倘若留落在外恐怕有人要杀你全家灭口。其中缘故暂且不论,我已备下车马送你全家去成都安置。这是我的一封亲笔信,上面列有一张田宅财务的清单。老人家将此书信交给靖南王府的管家,自然会有人根据这张清单给你们预备一份家产。在我王府封地之内,自然有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老妇人听罢,急忙拜谢。刘倩又嘱咐道:“此事经过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必惹杀身之祸。若有人问起赏赐田寨之事,就说是你们全家曾于六年前搭救于我。”“民妇一定照办……”
送走老妇人,韩嫣悄悄问刘倩道:“信中究竟所谓何事?”“子上公子为救那孩子,便认做是他与元姬的骨肉。司马师怀疑孩子的来历,便找那老妇人为元姬检查身子。多亏有人事先暗助,老妇人一口咬定元姬是刚刚生过孩子的人。”“究竟何人相助?莫非是子上公子?”“非也!那人事后欲杀老妇人全家灭口。子上公子为人颇讲义理,断然不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那么,这封信又是何人所写?”“你可记得大王身中毒箭生命垂危之事,有四名女子进宫为大王医伤之事。”“这个自然记得。”“这封信便是其中那位乐琳小姐所写……这几人行踪诡秘,且屡次相助,似乎与大王有些交情。”
韩嫣喜道:“既然子上公子有意搭救小公子,它日必定有办法将小公子送回来。”“你错了!如此一来,这孩子反而更难有回来的希望……”“这是为何?”“子上公子冒着莫大危险搭救我儿,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子上公子的处境吗?子上公子如今已是废人,不再有生育后代的能力。前些时候曾于阵前遇到子上公子,原本风流倜傥谈笑风声的子上公子,如今却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那副神态实在令人痛心。此时公子意外得到一个孩儿,虽不是亲生骨肉,也多少能给公子带来一线希望。倘若将此子讨回,真的难以想象子上公子会是怎样一种心情。”韩嫣忧道:“可是……不把小公子带回来,大王那边如何交代?”“子上公子是大王的朋友。正是为了大王考虑,我才会有此顾虑。”
夜里,司马懿正欲就寝。刚刚解开上衣,忽然贾充在外求见。司马懿命贾充进帐回话,只见贾充面带喜色向司马懿贺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卑职特来向元帅道喜!”“不知喜从何来?”“方才子上公子要卑职向元帅禀报:元姬小姐现在已经可以哺育小公子了……”
“什么?”司马懿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整理衣服便赶到司马昭的营地。一见面,司马懿迫不及待地问道:“子上?听说元姬她……”司马昭答道:“刚刚喂过孩子……”“哦?”司马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那孩子吃足了奶水,正抓着元姬的衣领嬉戏。司马懿欣慰不已,将那孩子抱在怀中,不想那孩子居然调皮地咬住司马懿的胸口。司马昭大惊,正要接过那孩子,司马懿不以为然地笑道:“无妨!无妨!小孩子懂什么?活泼一些是好事……”
司马懿与那孩子亲近一番,不觉已是二更天了。他回到寝帐,脱下衣袍正欲就寝,忽然发现胸口竟然有一些白色的汁液。司马懿本以为是那孩子口中残留的奶水,随手擦了擦胸口的乳汁。不想这一擦不要紧,竟又泌出一些来。司马懿大惊,急忙派兵士悄悄找来军医问话。军医来到帐内,见此情形也极为惊讶,一时无法解释清楚。司马懿染此怪疾,心中郁闷之余亦惊诧不已,严令医官不得外传。
次日凌晨,熟睡之中的司马懿忽然被一阵炮声惊醒。跑出帐外,只见营中兵士早已寻好掩体卧倒在地。此时,忽见贾充前来禀道:“禀报元帅:敌炮射击,请问是否出战?”司马懿见炮火并不十分猛烈,料到汉军只是为了骚扰而已,便吩咐贾充道:“规避既可,无须出战……”
听着营外不时响起的炮声,元姬心里不禁担心起那孩子的安危。毕竟炮弹无眼,难保不会伤到孩子。在关心那孩子的同时,她心里也在暗暗地牵挂着司马昭的安危。想到这里,元姬悄悄根据炮弹的落点以及汉军炮兵的习惯,大概算出炮兵阵地的位置应该就在南侧的山坳里。
元姬根据火炮的射程将营地的分布情况重新规划一番,随后画出一张图纸对司马昭说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此处在射程之外,元帅若将中军布置于此,便可躲避炮击。”“既如此,不妨全军移至此处重新下寨?”“不可!倘若全军移动,炮兵也会随之变换阵地。炮兵变换阵地之后需要重新计算炮矩,其过程十分烦琐,只动中军应当不会引起炮兵的移动。眼下炮火虽不猛烈,却难保不伤到元帅,倘若将帅帐移出射程之外,至少可保元帅无恙。”司马昭叹道:“如果是这样,父帅绝不会离开主营。”
元姬犹豫一番,对司马昭说道:“既然如此,可教元帅就地挖掘战壕。”“战壕?”“依照东西走向,掘地一丈挖出深壕,兵士避于其中减少伤亡……”司马昭奇道:“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自然是大王传授。大王家乡皆以枪炮为兵,自然通晓躲避枪炮之法……”
司马昭苦笑一声,对元姬道:“李兄真是糊涂……教什么不好,偏偏教你这些东西……”“大王时常于府中讲课,每位姬妾都受过这种训练。”“你难道就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李兄是你的主人,你总不该帮着他的敌人。”元姬听出司马昭言语之间似有斥责之意,慌忙拜倒在地:“公子你误会了!元姬怎会背叛主人?元姬只是不想公子受到伤害。倘若元姬存心背叛主人,恐怕早已为元帅算出炮兵之所在。”司马昭叹了口气,将元姬扶起道:“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样下去会为你带来祸事。今后不准再提汉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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